李干将说完之后,秦离焱首先发问道:“如果说一个人站在场上,却没有人来挑战他,这算什么呢?”
李干将道:“自动晋级,成为候选的五人众,如果五人众满了,这个人可以选择通过挑战五人众中的人,挑战胜利视为替换了原本的人,挑战失败则失去资格。”
李干将又道:“由于在下属于参选选手,所以不便既当裁判,又当选手,我们需要另行选举一个德高望重的前辈来主持此次的选举大会,诸位以为如何?”李干将之所以提出需要一个公平的裁判,是因为他对自己的自信,所以他可以一切考量都从公平公正的角度出发,而公平公正则是此时最能代表众人利益的东西。
宋城蕴从孟衍空旁边站出,笑眯眯道:“在下无事,愿意做这个裁判。”宋城蕴的主动请缨让大家感到有些奇怪,因为华夏子孙自古都讲一个谦逊低调,如果是这种事情的话,只怕需要有人出面主动邀请,然后再三谦让,最后半推半就,一副推脱不掉、盛情难却的为难神情答应下来。
可是外表看起来谦和淡泊的‘苍石高崖’宋城蕴,居然主动请缨,主动承担下了裁判这一职责。让众人不适应之余,也感觉宋城蕴很有担当。而且应该说没有人比宋城蕴更加合适了,他年岁不大,不到知天命的年纪,与这些年龄上限是四十岁的家伙们年龄更加相近,而且宋城蕴江湖人称‘苍石高崖’,其品行才德俱为武林称道,应该说,以他的身份,断断不至于在这等盛会上处事不公。而且宋城蕴无门无派,不会偏袒任何门派的弟子,他江湖散修的身份又让他的裁判身份更加合适。
李干将本来心中确定的人选就是两人,‘苍石高崖’宋城蕴或者神拳无敌孟衍空,但是孟衍空性子暴烈,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公平是公平了,但这裁判的转圜周旋的功夫只怕又要大打折扣了。况且现在宋城蕴主动请缨,自然不好拂他的面子,便点点头,道:“宋叔叔愿意来做裁判那是再好不过了。”看得众人也是没有异议,便决定下来了,宋城蕴作为本次选举大会的裁判。而二十五人则将通过自由擂台的方式角逐出最强的五人众。
宋城蕴面色清疏,飞身上台,简单寒暄两句,然后又将规则细说了一遍,便不再啰嗦,对二十五人道:“那么现在,谁想先上此擂台?”上此擂台,就意味着要接受其余二十五人的自由挑战,正所谓枪打出头鸟,最先窜出来的家伙,肯定会遭受最猛烈的挑战。
众人一想,恐怕这一开始,便要陷入冷场了。就在众人面面相觑,想着看宋城蕴如何打开局面的时候,一个人影窜上了平台。众人定睛一看,却也熟悉,原来这人便是紫薇派那位上代门人,方才表现也算亮眼,与李干将和秦离焱同台登场的时候,一身强绝功力,让众人也记住了他。
紫薇派的上代门人实在觉得与这些晚辈小家伙们同台竞技有些丢丑,所以赶紧便上台去,快快完成掌门交待下来的任务。况且,他也有着自己的考量,最先出场的人往往面对最大的压力,但是换个角度来看,也可以说第一个出场的人也最有可能通过五场挑战。
抱着这种心态的紫薇派上代门人上了台,自承身份道:“在下紫薇派龚长章。”然后连鞘带剑持在手中,一副恭候天下人讨教的自信神气模样。
一个身穿玄色衣袍的年轻人走上平台,先向四方英雄行礼,又对面前的龚长章行了礼,道:“晚辈剑林厉早张,请赐教。”
龚长章道:“好说好说。”拔出剑来,却没有先出招,作为前辈,他这点脸面还是要在乎的。
厉早张却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他缓缓伸手向上,握住了背负在背后的剑鞘。众所周知,剑林的特殊拔剑术是用特殊角度从背后拔剑,速度极快。
看着厉早张如此模样,龚长章也不禁凝重起来,收起轻视之心,严阵以待。
剑林弟子厉早张右手划过一个弧度,背后的长剑便如同游鱼一般,倏忽之间穿破空气,刺向龚长章面目。龚长章没想到这一剑如此迅速,但是紫薇派武学包罗万象,各种奇门兵刃都堪称通晓,巧的是这龚长章用的偏偏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兵刃,却是江湖之上最为大众的长剑,对上用剑名门剑林弟子,不知是这广博会战胜专精,还是专精会折败广博。
龚长章剑早已出鞘,剑林弟子厉早张的长剑如同游鱼,走的明显不是剑林堂堂正正的浩然路子,此等招式也能信手拈来,看来剑林果然厉害。巧的是,龚长章的长剑,习的也是一股柔劲巧劲,他手中的长剑忽然像布条一般,也如游鱼一般迎上了迎面而来的长剑,还隐约荡漾着碧波光芒。原来这一招,乃是龚长章的最为得意的‘碧波碎影’,长剑游于碧波,剑影隐约可见,故有此名。
剑林弟子厉早张本是试探,一剑刺出,却招致了敌人更加强悍的反击,当下气势一震,长剑霍然变直,以刚应柔。刹那之间完成了由柔到刚的转变,一招‘阆中刺月’杀出,在层层剑影之中直指那明晃晃的月亮。
任你繁星万千,我只往明月去。
两人第一回合的试探交锋,就已经使用了十分上乘的武功招式,看得众人目眩神迷,大呼过瘾。两人剑招不断交换,盏茶时光便已经相互递出了三十余招,却是谁也无法奈何谁。谁承想,剑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弟子,也有如此实力,能与紫薇派上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