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岸想都不想的回了夏冉一句哪又如何?
夏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回什么了,瞥了眼男人,随他吧。
就目前来看,沈崇岸承认他们的夫妻关系,可比不承认要有利于她,毕竟还有一个裴玥虎视眈眈的在那里。
她是不可能拿到孩子的抚养权,那只能接受这个男人是自己丈夫的事实。
想开了,夏冉也就没那么别扭了,安慰自己她可以将沈崇岸当成夜色的少爷来用,而且绝对是头牌少爷。
“我去洗澡。”就在沈崇岸以为夏冉会跟他扛上,哪知眼前的小女人语调一转,竟然抽过浴衣进了浴室。
沈崇岸呆在原地,这变化未免也太大了?
不过洗澡的夏冉可没沈崇岸那么开放,将浴室的帘子拉下来,扣严实才打开浴霸。
可尽管如此,一想到外面坐着沈崇岸一个大男人,又加上之前看过的那个香艳画面,只觉得耳廓又开始发烫起来。
伸手将镜子上的雾气抹去,看着自己泛红的脸蛋,低低的请问,“夏冉,你到底怎么了?”
“你是不是也爱上他了?”就在夏冉低问的时候,一个沉睡许久的声音突然冒出来,夏冉被惊的退后一步,只是让她受惊的不是夏晚晚突然开口,而是她刚才的话。
爱上他了?
怎么可能!
夏冉几乎想都不想的摇头。
可那个藏在身体里的声音却没放过她,“如果不是爱上他,你为什么会因为他心跳加速,因为他的接近而慌乱,又因为他的温柔而动容?”
“哪又如何?”在片刻的慌乱后,夏冉马上冷静下来,将沈崇岸说给她的话原封不动的送给了夏晚晚。
可那突然出现的声音却再没有出现,夏冉怔愣在镜前,看着呆呆的自己,又仿佛看着的不是自己而是夏晚晚。
不知不觉,她发现自己竟然在不断的被夏晚晚影响,甚至有些分不清,刚才那个质问她的是她还是夏晚晚?
又或者,无论哪一个都是她自己。
在浴室待了很久夏冉才拉开门,结果直接对上沈崇岸焦急的目光,当下疑惑的看向男人,“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是洗澡还是脱皮,进去一个多小时,我叫你你都不应。”沈崇岸见夏冉久久不出来,喊了几声也没反应,正准备破门而入。
“噢,你喊我了?可能隔音比较好没听到。”经过刚才那一闹,夏冉觉得特别疲惫,看着沈崇岸也有些莫名的感觉,难不成她真的对这个男人心动了?
可惜他爱的人一直是裴玥。
敛下心中复杂的情绪,夏冉朝着房间里面走。
沈崇岸寸步不离的跟上,“你真的没事?”
他总觉得进去洗了个澡,小女人似乎情绪变化很大。
“我没事,就是有些累,想睡了。”夏冉淡淡的回答。
沈崇岸蹙眉,“飞机上就没吃东西,这会八点,去吃点东西再睡。”
可夏冉却不想动,“你去吧。”
“乖,听话。”沈崇岸上前,顺手抽走夏冉手里的毛巾,替她擦头发,那动作自然流畅,却让夏冉一愣。
猛地想到他这熟练的动作,一定是因为给另一个女人做的次数太多了,否则堂堂沈氏总裁,怎么会这么顺其自然的给女人擦头发?
顿时脸色一暗,一把从沈崇岸手中抽过毛巾,“我自己来。”
“哦。”沈崇岸不明白这丫头刚才还恹恹的,怎么忽地又变成了小刺猬?轻哦一声,眼底带着些许的失落,人生就这么伺候过一个女人,还被嫌弃了。
“既然你累了,我让阿乐将晚饭送上来。”掩下心中异样,沈崇岸看了眼冷着脸擦头发的小女人,说完就去打电话给阿乐。
夏冉看着男人的背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竟然觉得有些落寞。
但很快被她否定,沈崇岸怎么会因为她的态度而失落,大抵是在想念裴玥吧。
毕竟他带着她出差,不止是出差,而是作秀给沈氏的股东,还有媒体。
那一抹才生出的悸动,被夏冉狠狠掐灭,难道两年前她作为夏晚晚的下场还不够惨烈,需要再输一次才甘心吗?
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夏冉不许自己再因为沈崇岸这个男人而情绪波动。
既然只是一场戏,别人不曾当真,她更不能当真。
没一会阿乐就将晚餐送了上来。
沈崇岸将餐点布好,才喊夏冉过来。
夏冉已经恢复了以往不冷不热的态度,沈崇岸几次搭话,都爱答不理。
沈崇岸的男性骄傲被激活,干脆也不再理会一旁的可恶女人。
可虽然如此,坐在夏冉对面,他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张才洗过澡,褪去所有的粉饰,如出水芙蓉般美丽的小脸,有些恍惚。
如果不是三年前那场意外,他大抵会继续守着对裴玥的念想,与裴玥重遇,如对方算计的那样娶她,然后让裴家渗进沈氏,最后甚至被吞并。
可这既定人生,因为眼前的小刺猬都变了。
那时候她是真胖,又胆怯又懦弱总是喊救命,他呢?也是真瞧不上她,可因为意外发现她就是当年的哭的晕天黑地的洋娃娃,不可思议之余,整颗心被愧疚占满,再加上他的错误,害她未婚生下曜天,一心想着要补偿。
却不知道何时就对那么个小胖子动了心思,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变态不肯承认,偏偏感情的世界真是不可理喻。
而那时候这丫头也是真的爱他,可惜都被他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