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她妈孩她妈”陆父抱住陆母,将她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陆枭是唯一一个没开口的人,他寒着脸,转身离开了病房。
“二哥”陆晴在后唤他。担心他受不了这个打击,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陆晴欲要追上去,但是被陆佑霖给拦住了。
“让他去吧。”陆佑霖道。
陆晴还是满心的担心,看了看床上那个陌生的陆悠悠,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她之前担心过那个血块有可能会影响神经,或者坏的可能是导致反应迟钝,可万万没想到会导致人失忆。
另一边的病房里。
顾泽正坐在病床前喂顾水喝粥。而顾水不喜欢这样被人照顾,特别是他,所以一直在要求自己吃。
“我吃好了。”顾水索性就不吃了。
“你好乖乖把这些粥喝完,否则你弟弟就得饿肚子。”顾泽光明正大的威胁她。
“顾泽,你真的卑鄙。”顾水气的直瞪眼。
“你弟弟今天没肉吃。”
“你”
“再敢骂一句连菜都没有。”顾泽好整以暇的睐她一眼。
“”顾水绝对不敢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把我弟弟送去上学”
“反正他上学也是逃课去网吧,去不去都无所谓。”
“那也不管你的事。”这家伙,管的太宽了。
不过,她还确实不知道弟弟逃课这么严重的事。因为上的是普通学校,老师也睁一眼闭一只眼。
“我把他从狼窝里救了出来,怎么就不管我的事了”
顾水扁了扁嘴,“我不是已经跟你道过谢了么你还想怎样”
“你救了人家陆悠悠一命,人家把你的医药费都承担了,还派了专人伺候你,以后还有各种损失费补偿。我呢我也救了你弟弟一命,你拿什么补偿我”
“”陆悠悠无言。
“我看你也拿不出什么来。要不这样,你以身相许算了,反正我家缺个女佣人。”
顾水嘴角抽了一下,“你做梦去吧”
“你还真别不稀罕,我告诉你”
哐的一声,病房门被人踹开。
顾泽刚说了一半的话被噎住,甚至还被吓了一跳。他咬牙,“靠,谁”
转身,陆枭已经到面前,他没来及反应,就被陆枭一把揪了出去。
“不是你这人吃错药了”顾泽一边挣扎,一边控诉。
在他女人面前,能不能多少给面子
陆枭揪着到外面,一把将他抵在墙上,“你当初怎么说的”
“什么怎么说的”顾泽被问的一头雾水。
“悠悠醒了”陆枭咬着牙。
“醒了不是很好么”为什么这家伙一都不是开心,而是发疯呢
“她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不认识我们,不知道自己是谁”说到这里,陆枭眼眶已经红了,声音有些变调。
顾泽眉心一跳,眼底划过一丝惊色。推开他,大步流星的去了陆悠悠的病房。
陆枭在后恨恨的一拳砸在墙上。
顾泽刚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陆母哽咽的声音,“悠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连妈也不认识了”
“婶子,您想别着急,顾泽马上就过来了。”陆晴安慰着。
顾泽推开门进去。
病床边的陆母看到顾泽进来,连忙站起来,“顾泽,你赶紧过来给我们悠悠检查一下,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婶子,您别急,我先看看。”顾泽面色严肃,临危不乱。
所有人都从病床前退到一旁,看着顾泽给陆悠悠做相关检查。陆晴时而也上前帮忙,看看检查影像什么的。
陆枭一个人躲在阳台上抽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短短十几分钟,地上满地的烟蒂。
他现在大脑里很乱,像浆糊一样。
抽完了后一支烟,他又重重的将烟盒摔在地上,拔步离开了阳台。
他到病房的时候,看到顾泽和陆晴还在给陆悠悠做检查。床上的小丫头像个乖巧的小猫咪一样,很配合。
只是在她的眼底,再也找不到曾经的那份熟悉。
胸口,尖锐的疼了一下。
他无法接受她忘记一切的事实。也无法忍受一个熟悉的小丫头变得像个陌生人。
他花了二十年的时间将她变成他生命中重要的亲人,如今一切却要重头开始,让他怎能接受
还有
那个暗害她的人怎么办她什么都不记得,凶手岂不是要逍遥法外
越想,头越疼,脑袋里越乱。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里面的检查结束了。
“顾泽,陆晴,怎么样悠悠这是怎么事”陆母焦急的问道。
“婶子,您别着急,悠悠状况很好。初步诊断,是脑部那个血块压迫了记忆神经,导致记忆暂时缺失。我们会争对这方面来进行医治,这种病症从医学上来说,治愈是不算太难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悠悠真的失忆了”陆母根本还没有接受陆悠悠失忆的事实,还抱有一丝幻想什么的。
顾泽颔首,面色严肃,“是,她现在的情况确实属于失忆。”
陆母瞬间像似被霜打了似得,整个人无力的靠在陆父怀里。
“婶子,您先别担心,我跟顾泽一定会想办法治好悠悠的。”陆晴走上来安慰陆母。
陆母只是无声的流眼泪,脑袋里空空的,什么都不想说。
陆父扶着陆母去沙发上坐下来休息一下。
陆亭川和陆佑霖也是凝着眉,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但是对于男人而言,宣泄的方式真的很少,多的时候都是默默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