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李庄村了...”
这一日,在李庄村村口,出现了两个道士。一老一少,老道士看上去已经有古稀之年,而小道士不足二十岁。
只是两个人身上的道袍有些破旧,看上去满是浮尘污秽。并且,两个人脸上还有些灰尘,看上去风尘仆仆,有些狼狈。看上去就如同,步行了不远的路,有些疲惫。
特别是老道士,嘴唇有些干裂,隐隐可以看到血丝,眼睛里也满是血丝,脸色焦黄。本来就因为年龄大了,浑身没有二两肉,此时看上去就是有些薄弱。
那个小道士,神情看上去略微好一些:“师傅,这就是李庄村了,刚才那个好心的居士,可是告诉我们了,这就是李庄村...了源师兄,应该还在这个村子,我们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睡一个觉,然后饱餐一顿!”
小道士单纯的眼睛中,并没有多少杂念。除了对于床铺的渴望之外,只剩下了能够吃饱肚子。
他们本是出家之人,只因钱财有限,从武当山还没有来到齐省的时候,身上带的钱财就花光了。这一路风餐露宿,甚至在泥洼里捕鱼,原本剩的馒头,放在火上烤着吃。师傅告诉他,道士不化缘,不揽因果承负。
一口粮食一因果,一碗清水一承负。
而且,自古以来,道士从不化缘,不接受别人施舍,不会伸手要一分钱...
作为道门中人,他们应该有出家人的气节...不能给祖师丢人。
所以,这一路走来,师徒二人几乎受尽了苦楚。脚掌磨出了泡,双腿几乎跑断。几乎是盼着来到这里,终于,在今天,来到了李庄村...
“了然,你犯戒了...”
老道士正是武当山未都观观主赵锡成,这个小道士,是他的弟子了然。
自从知道修真者联盟还有魔族联手攻打湖心岛失败,并且全军覆没,张道然即将讲道,师徒二人就急匆匆赶来。固执的赵锡成,没有动用当初那两个修真者留下的钱财。
温饱尚且很难解决的未都观观主,赵锡成道长,花钱买了不少馒头,坐车到了齐省境内,身上的钱财就花光了...这一路走来,可以说千辛万苦。
了然脸上带着惶恐:“弟子知错...”
“身如臭皮囊,意志且为坚...”
赵锡成摇头晃脑,张口就来。
了然皱了皱眉:“师傅,这是佛家之言...那次不小心,咱们得到了一本佛家经文...您...”
“佛道本是一家亲,佛门未必是全真。我们全真派,与佛门有太多相似,说一句佛门典故,也没有什么...”赵锡成抬起头来,浑浊的双眼,看向李庄村:“你与你了源师兄打电话了没有?”
了然皱了皱眉,张了张嘴,最终嘀咕道:“全真还不能吃荤呢...咱们这一路,遇到水坑水洼,您老可是捕鱼很欢呢......”
“你说什么?”
赵锡成毕竟年龄大了,在听力上并不是特别的好。了然又是小声嘀咕,他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师傅,弟子是说,我们的电话,现在又停机了...这一次,了源师兄,并没有给我们交话费...”
了然眼睛中隐隐有些担忧:“师傅,您说现在,张真人讲道结束了没有?了源师兄现在还有没有在这里等着咱们?”
“张真人讲道?”
赵锡成有些不确定:“咱们从动身,到现在已经半个月了,按照你了源师兄所说的日期,现在咱们已经超出讲道时间足足十一天...张真人如果讲道时间长一些,咱们或许还能赶上...至于你了源师兄,乃是为师当初在山坳捡到的。未都观就是他的家,为师是他的师尊,他岂能不在这里迎接为师法驾?”
“师傅,咱们还是赶紧进村吧...”
了然隐隐有些莫名的心慌,只是看到师傅如此自信,他不得不闭上了嘴巴。
看着李庄村,似乎有些冷清,并没有多少人来往,了然皱了皱眉:“了源师兄说过,这里数千同道云集,都是为了能够听到张真人讲道...现在看上去这个村子冷冷清清,不见一个人影,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前往湖心岛听道了?”
“或许吧...”
师徒二人一边走一边聊天:“张真人讲道可是大机缘。早就听说,张真人讲道,如同仙人授法,神秘莫测。既然他们都来听道,想必是已经去了湖心岛...咱们到了村子,先找到你了源师兄,然后再去湖心岛...”
赵锡成其实也饿的不行了,只是脸面上挂不住,只说找了源,并没有说其他。
了然忽然笑了,他知道自己师傅的性子。既然师傅这么说了,自然是先找到了源师兄,然后吃饱肚子,再去听道。
“居士,你们认识了源吗?有没有见到过他?”
走进村子,好容易见到几个老年人在下棋,师徒二人连忙靠了上去。
“了源?了源是谁?”
正在下象棋的几个李庄村老年人,皱了皱眉,满脸茫然。
“了源是贫道弟子,贫道修道武当山未都观,了源是贫道二弟子...”
赵锡成看着几位李庄村老者,形容道:“了源有些瘦小,一眼就可以辨别。穿着你黄色的道袍,留着长发...”
“这位道长...”
距离湖心岛最近,再加上张道然拥有很高的知名度,而且是一个拥有非常手段的修道者,李庄村对于道士来说,是很客气的:“你说的这个道长,我们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前些天,村子里来了不少道士,我们记住的没有几个。除了龙虎山正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