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祥在这边认亲。
周空早已熟睡。
本该李长祥入眠的房间床上也睡着了一个人,那是瑞星。
虽然是眯着眼睛,但是两耳侧听,半点没有睡意。
看似平静的小镇上却是暗藏了杀机。
从上还是从侧?
瑞星在猜测着来人的方向。
就六个人,他还不放在眼里。
当时周漫青挑书童,他直接威胁其他人不许出头,这个位置是他的。
能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决干嘛要用脑子。
要依着他直接将这六人剁了就行了,主子却说不要让他人受到惊吓。
不吓他人,那就只有吓自己了。
夜深人静时,门边有了响动,来了!
瑞星莫名的躁动,就像期待已久的恋人来到了身边。
对于杀手护卫来说嗜血如命,看到血能让人莫名的兴奋。
一阵迷烟过后,门被转开了。
两把大刀寒光闪闪直接砍向了床上。
软软的被子飞起将两人连刀一起裹了丢在了床上。
后面进来的两人愣神的功夫已变成了两具尸首。
门外,再有两人被小鸡一样拎了进来。
一刀结果了一个,另一个踩在了他的头上。
“说,你们是什么人?是谁让你来动手的。”就凭这身手和方式根本不可能是干大事的人,一群乌合之众却想要主子的命。
“是李大爷,是他花了两千两银子说要你的命。”那人吓得语无伦次:“二爷您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饶命,撞在爷的身上还没有谁能活着回去。”话音一落脚上用力,脖子就歪到了一边去了。
大半夜的搞这么一出戏还真是累了,关键是人有点多。
可惜了那床棉絮,瑞星觉得常爷也是够了,都不派人来帮衬一下,台头看了一眼窗外,咦,有马车。
马车上坐着一个人正抬头看向他。
这家伙肯定只是来善后的。
先丢下那床棉絮丢进马车里,然后将几人全都拎了扔下去。
“呯呯”几声闷响,并没有激起任何波浪。
唯一麻烦的就是客栈里的血迹。
唉,早知道自己也不用刀了。
自己作下的孽自己来清洗。
堂堂千影卫的堂主打扫客栈,天下奇闻啊!
“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掌柜第二天一早摇头叹息:“幸好早早的收了房钱,要不然,三间房就白干了。”
“怎么了,掌柜的?”周空让准备了早餐,还敲了敲二爷的房门请他用饭。听得掌柜叹息关心的问道。
“昨天来住店的六人,今天不声不响的就走了,连招呼都不打。”掌柜后怕不已:“以事不管是谁,我都得先收钱后住店。”
“这也是正理儿。”住店收钱天经地义,没有什么不对。
李长祥是瑞星从外面带进来的,说是二爷想要看小镇的晨景,一大早跑出去观赏了。
掌柜心里又在诽谤,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粗壮的庄稼汉子也懂得欣赏风花雪月。
“周空,收拾一下,我们起程吧。”李长祥是不想去那个房间了,想要他命的人很多,但是再怎么也轮不到李长风。
这个帐,他记下了。
连早饭都没有吃就匆匆离开,客栈老板看不懂这一行又一行的人到底到忙什么。
等他去收拾房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他们居然带走了自己的棉絮!
真是斯文败类,不对,他们一看就不是什么斯文人。
相反,那六个看似凶神恶煞的反而是好的,床上的被子都能保持昨天的原样,房间也干干净净的,人果然是不能貌相啊!
小镇边的土地庙,虞小溪早早的起来将父亲收拾好,扶着他一拐一拐的走向了小镇上唯一的药铺。
“这伤……”老郎中揭开包扎的伤口吓了一跳:“你们怎么才来啊!”
还不是因为没钱!
说完自己都觉得可怜,摇了摇头,世道太乱,缺了一条腿算什么,很多人连命都丢了。
“我先给你清洗包扎,然后要吃我的药,至少得吃半个月。”老郎中道:“虽然我救不回你的腿,但是能保你的一条命。”
“多谢大夫!”虞大海父子感恩戴德。
出京走了好几天到了这个小镇就遇上了好人,而且,他们以后再不用过那种担心受怕的日子了。
“爹,要煎药要疗伤,我们去住客栈吧。”虞小溪道:“恩人说过让我们疗好伤再走的。”
最主要的是给的救济也不少,足足有五两之多。
五两多的金子啊,那是什么概念。
老郎中看着这给的诊费和药钱以为自己花了眼。
不是没钱的人吗,怎么还有金子呢?
“原来是凑着给儿子娶媳妇用的,实在是走不动了,这才拿出来买药。”虞大海艰难的解释道。
世人真是太蠢,还有什么比命重要!
捏着金子差点让自己死掉,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小客栈里,虞小溪再次问有没有房。
“有的有的。”掌柜连忙上前:“你们住多久,先交钱再住店。”
这是害怕他们付不起。
“客倌,如今世道不太平,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也半夜离开,谁知道到时候我会不会少了一床棉絮什么的。”掌柜知道这父子俩,昨天就是被那六个凶汉怂走的。
“你当我们是强盗。”小溪愤怒质问。
“强盗脸上也没有写字啊!”掌柜无比委屈:“就像昨天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