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斌认为谢信泽是搞特殊职业的,绝不是空穴来风的胡乱猜测,而是有根据的。
首先,他两次碰到谢信泽,都是在酒店门口,这说明,对方可能在此地“上班”,至于工作内容是什么?许斌觉得,他肯定不是个服务员或者大堂经理。
其次,谢信泽主动给过他电话。
如果只是普通的yī_yè_qíng对象,要电话就显得没有必要,但如果对方是以这个维生,那就好理解了,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像他这样开跑车,戴名表的小凯,当然要留个电话,放长线钓大鱼。
而对方没有急迫的索要钱财,还提供细心周到的服务,更说明谢信泽是个高级鸭,想要的绝对不是一次两次打炮费。
尽管想到对方的好意是有目的的,让许斌心里多少有点不太舒服,但他也能理解,甚至还挺庆幸,至少谢信泽没有趁着他睡着的时候,把钱包和名表偷走。
其实,让许斌认定谢信泽是鸭,主要是因为昨天晚上,几人在酒店大门口相遇时,陈经理的反应。
显然,陈经理和谢信泽认识,而且还不是普通关系。
可面对谢信泽的主动问好,陈经理反应很大,且一副不想和对方相认的表情,含含糊糊的应付一句之后,马上就离开了。
如果谢信泽不是搞特殊服务的,就凭他长得这么漂亮体面,能和他做朋友,应该是件很荣光的事,熟人相见,难道不应该好好寒暄几句么?何必避之唯恐不及?
但现实情况却恰恰相反,这说明什么?
一个猜想呼之欲出,让站在花洒下搓洗发水的许斌不由停下了手。
陈经理是谢信泽的客户之一!
许斌被自己的推测给弄懵了,甚至忘了冲掉头上的泡沫,直到它们流进了眼睛里,煞得他赶紧闭着眼睛摸毛巾。
对酒店的卫生间不熟悉,摸了半天没摸到,还碰倒了一堆瓶瓶罐罐。
谢信泽在外面听到声音,感觉不对头,赶紧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你还好么?需要帮忙么?”
说着就要推门进来。
与此同时,许斌终于摸到了浴巾,他慌忙给自己擦了擦脸,一睁开眼,正看见谢信泽已经探来的半个身子。
“没事!”
许斌条件反射似的把浴巾扔到了谢信泽的脸上,然后一推门,把对方锁在了门外。
他目前实在是不想看到谢信泽的脸,因为这会让他情不自禁的联想到,某人和陈经理在床上的光景。
为了生存,连陈经理那种油腻的中年港男都得陪,谢信泽也太……
一时间,许斌简直不知道该同情自己还是同情谢信泽了。
他正在卫生间里纠结的时候,门又被敲响了,外面传来谢信泽的声音,“早饭送来了。”
听声音,真是体贴又温存,让许斌不由感叹,高级鸭的服务都是五星级的。
虽然自己被一只鸭给上了,很有点那个,但许斌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为已经发生过的事儿纠结懊恼超过三分钟,过去就过去了,老爷们就该向前看。
他呼噜了一把头发,又搓了搓脸,让自己尽量看起来自然从容一点,深吸一口气,他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谢信泽听到响动,转头看过去,见许斌腰间裹了条浴巾出来了。
许斌的皮肤其实特别白净细腻,但他觉得大老爷们长得这么白,像个小白脸似的,没有男子气概。为此,他特地跑南边海岛上待了半个月,天天日光浴,身上能见人的地方,都被他晒成了蜜色,除了沙滩裤遮住的那一块还保留着本色白。
这点,谢信泽已经早有认知,因此看到他裸着蜜色的上半身出来,不由就想到了浴巾下面对比鲜明的雪白屁股,一个没忍住,他就“哈哈哈哈哈”了。
本来许斌已经做好心里建设,要表现得像个见过大世面的金主那样,淡定的从钱包里甩出个万八千块打赏谢信泽。
但对着这突如其来的“哈哈哈哈哈”,他那点硬装出来的从容立即碎了一地。
红着脸,许斌把自己前前后后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更让他心里没底。
而谢信泽看到他那副慌张的样子,觉得很是可爱,几乎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许斌极好面子,谢信泽这么笑话他,慌乱之后,他相当生气,几步就走到对方跟前,吼道,“别他妈笑了!”
见他好像真的生气了,谢信泽立即收敛,几乎是秒变严肃脸,然后一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单人沙发,说,“坐吧,我去端早餐。”
对方这样的举动,倒让许斌不好再发作,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是不是反应过度了,人家不过笑一下,何必那么计较。
妈的,自从和这家伙睡过之后,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对劲儿了。
许斌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盯着谢信泽的背看。
真是个大美人啊。
颀长的身形,笔直的双腿,窄腰,翘臀,宽肩膀,皮肤又白又细,脸更不用说,许斌甚至觉得,谢信泽如果画点淡妆,能比绝大部分女人都漂亮。
然而,就是这么个“尤物”,力气却大的吓人,干那事儿的时候,血脉喷张的模样和现在完全是两个人。
许斌惊慌的发现自己的想法又不受控制的跑偏了。
等谢信泽把早餐端上来的时候,发现许斌的脸红彤彤的,别样的动人,便对着他露了个笑脸。
然而善意的微笑只换来对方一句极其暴躁的,“别笑了!”
谢信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