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谢信尧带着些许轻松笑意,说道,“大哥,能还给你的,该还给你的,都还给你了,现在,我要去过自己的生活,我和你一样,有一直牵挂深爱的对象,但我曾经配不上他,如今却不同了,我要把他追回来,决不能再错过。”
那时,谢信尧对弟弟简直又羡又妒,谢信泽比他勇敢,坦诚,最重要的,那个他要追回来的人,也同样爱着他,哪怕是曾经。
可他和诚明又有什么?
不过是一场接一场的荒唐和**,甚至最后,诚明还恨上了自己,他连能追回的对象都没有。
但,他至少还有乖乖。
如此一比,竟是谢信泽比他更可怜一点,毕竟那曾经的爱人能否追回来还未可知。
这一点点优越感让惯于和弟弟争强的谢信尧终于点了头,应下了回香港的事。
可临别,谢信泽竟当着孩子的面说出了诚明的事,这让谢信尧立即恼羞成怒,感情的事是他的短处,尤其是和弟弟相比。
他这个位置上的人,不惯去迁就别人的心思,不善于揣摩别人的情感,他想要便要了,就像乖乖,可很多事,他做过了,才知道错了,然而已经晚了,就像他和诚明之间的关系。
但谢信泽却不同,他懂得揣摩人心,懂得低头,懂得分寸,他不像自己,也许,他还有希望追回爱人,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值得弟弟这样沉迷。
谢信尧回港重新掌舵bx的消息一时间占据了各大财经新闻的主要页面。
即使远在海外,但一直时刻关注香港动态的诚明也第一时间获知了消息,并且决定即刻返港。
听说他要走,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助理卢卡百般劝阻,“诚,你用三年时间打拼下来的事业,就这样扔下了么?”
诚明一边收拾行李,一边笑着回他,“不是还有你,我信任你,等我到了香港,会马上成立分公司,到时咱们的生意会做得更好。”
可卢卡却不为所动,又劝道,“可是那些孩子们呢,村民们呢?你给他们建了新家,为他们办了学校,还给大家建了医院,你就是他们的领袖,是孩子们的父兄,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利落的扣好箱子,诚明回身笑道,“我的精神就是公司的精神,我回了香港,你们也一样要坚持下去。”
见卢卡露出不舍的神色,甚至手都有些发抖,诚明又耐心说道,“我还是你的老板,我的生意还在这里,我的根基也在这里,我会经常回来的,你放心吧。”
可还未等他说完,卢卡已经扑上去紧紧搂住了他的腰,语带哭腔的求道,“不,诚,你不能走,我知道你回去是要干什么!你肯定还没忘了那个人!”
诚明没想到,自己的助理竟然对他抱着这样的心思,连忙将对方的手扒开,他神色严肃的说,“这些都是我的私事。卢卡,我信任你,但只是朋友和同事之间的那种信任,我希望你明白。”
说完,未等对方再接话,他便拎上箱子,果断出了门。
待坐上回港的飞机,看着悬窗外面流动的浮云,诚明紊乱的心事还未平息。
倒不是为拒绝卢卡后悔,只是从自己对卢卡的态度上,他才终于明白了谢信尧当初为何会不辞而别。
对待于自己毫无感觉,没有情爱之心的人,真是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想说,一来怕误会,二来也觉麻烦。
这么一想,自己听到那人消息之后,急迫的赶回香港,是不是过于自取其辱了……
bx在谢家兄弟的努力下,重回正轨,自然要举行盛大的酒会庆祝。
应邀而来的有各界名流,富商,云集了差不多全港的上流人士。
几年前,诚明即便能来到这样的场合,也是作为谢信尧的保镖,而如今,他也能靠名片和身份,在侍者尊敬的目光中款款走进门。
灯光璀璨,美酒琳琅,名流穿梭期间,可诚明的眼睛始终只在看一个身影。
谢信尧今天没有拿手杖,bx新掌门的身体状况直接关乎着股票的涨幅,今晚,他即使咬牙强撑,也要做出一副强壮,健康,精力充沛的模样。
他这副西装笔挺的模样,落在和他数年未见的诚明眼里,简直是最致命也最诱人的毒品。
诚明以为,他会怨愤谢信尧,甚至会狠狠记恨。
可当真的见到这个人,他才知道,这些感情都要排在后面,唯有想念,爱慕还是像以前一样强烈。
他不能否认,三年的时间,他没有一天不在想这个人,他曾经就快要得到他,离他那么近,可最后,还是失之交臂。
他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怨恨会取代爱意,可那都是独处时的逞强,真的见到他鲜活的立在眼前,诚明不得不屈从于本能,顺应本心。
他承认,他还爱着他,就想三年前一样,甚至因为求而不得,让感情变得更加炙热难耐。
酒会在轮番社交,短暂交谈中进行,各路名流都有心跟这位bx的新掌门搞好关系,自然气氛热络。
可诚明却没有急于上前,他强压下内心的热望,静待最有利的说话时机。
直到酒会要结束时,他才让谢信尧新招募的助理帮两人做了引荐。
“董事,这位是四海贸易的诚总。”
助理提醒刚端过一杯新酒的谢信尧。
转过身,脸上挂着商务又程式化的礼貌微笑,待看清对面人俊朗的容貌时,那只已经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