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还是不行,还是会因为一时的情难自禁而被趋离。

一次次,反反复复,皆是如此,诚明不笨,他当然知道为何会如此。

因为他还太弱,他还不够强,他的身份,地位,能力,和他想要得到的这份感情,并不匹配。

他爱谢信尧,但他不敢说,以他现在的身份,说出来便是轻贱了对方,而谢信尧对他,即便有那么几分情意,恐怕也是看在他办事得力,又体贴听话的份上。

他倒并不为此觉得如何委屈,爱上对方,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没有权利要求谢信尧也用同等的感情回报他。

但他还是有幻想,他希望成为对方眼里不能被忽视的男人,成为他的唯一,能让谢信尧安心的将感情,身体都交在他手里,在脆弱的时候,全身心的依赖他,成为彼此最亲密的人。

他要变强,要变得可以和他比肩,唯有这样,他才能为自己争取到更多,而不是祈求对方施舍给他。

这件事,从谢信尧开始冷落他时,诚明便已经想清楚了。

可真的听到谢信尧亲口告之,他依然心神俱震,原来这段日子的甜蜜在对方眼里,不过是“不必过多解释的”事情。

诚明怎能不委屈,爱上一个人才会计较,他可以不计较得失,但他计较真心。

谢信尧当然让他失望,但更可悲的是,他竟然连为这份失望愤怒,失态的立场都没有。

看到对方淡然,平静的眼神,诚明终于冷静了下来,他现在能做的只有一件事:离开他,成为更强大的自己。

诚明这一走,竟是去了海外。

听吴总来汇报,是他自己主动申请的海外项目,这让谢信尧颇为惊讶。

当初诚明不要钱财富贵,说要跟着吴总做事时,他就已经很是惊讶。虽然吴总那边是才俊争抢的宝地,但办得差事都不轻松,而且报酬未见得丰厚,倒是能学到不少东西,但也都是那些想另立门户的人才会去搏一搏。

可诚明一无家事,二无背景,去那里当差,恐怕只有辛苦,未见得对以后能有什么帮助。

更何况是外派,海外资源稀薄,市场陌生,去了那边,要全靠自己打拼,公司也帮不上什么忙,诚明纵使给自己办了两年的事,有些能力手腕,但真的去了海外,能不能应付得来?

若是最后什么都没得到,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陪了自己一场,那可怎么办?

诚明刚走,谢信尧便开始忧心起来。

过了不久,他便购置了两间九龙湾的旺铺,忖度着,万一诚明海外创业不利,干得不好,以后被公司人嘲笑,倒不如让他辞职,把铺子送他,也是个稳妥的收入,大富大贵不能,衣食无忧总也使得。

可还是不放心,过了两日,他又在半山买了一栋小别墅。想着,若是诚明回来,就送给他。铺子租金虽然不少,但若没有自己的房子,也称不上体面,诚明那样的好青年,还是要让他过得体体面面,高高兴兴的才好。

不过若是想让他高兴,还得再购置些好东西,如此一来,谢信尧又让人买了不少稀罕东西送去那间别墅,甚至都要把屋子堆满。

如此过了三个月,吴总再次来汇报,期间说起诚明在海外的项目,竟然意外的开展的很顺利。

“听说那边公海上时常有海盗出没,本地人也民风彪悍,他应付的来么?”

谢信尧问话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的口吻听起来随意,但吴总何等人精,还是看出了他的意思,事无巨细的汇报了一番。

“诚经理手段了得,用工作和薪酬笼络住了当地人,把厂子办得有声有色。那边不控枪,他闲暇时,还教当地的年轻人枪法和格斗技法,给厂里培养了一支护卫队。前几日有海盗偷袭,他和护卫队一起伏击,倒把海盗打了个措手不及。”

只是听着,谢信尧都心惊肉跳,诚明之前给他做保镖时,一直没遇到过什么险情,这倒让他几乎忘了对方身手了得的事情。

出了片刻的神,待吴总再唤他,谢信尧才想起来,赶紧写了一张支票递过去。

“别跟他讲这是我的钱,只说是募集来的善款,让他在当地再办点慈善,学校,医院都可,做事情关键还是人心向背,再者,既然不控枪,便多买一些,办企业,利益纷争,防人暗算,我们不能落了下风。”

吴总点头笑着接过支票,待出了门,看清那上面的一串数字,惊得头发都根根立起,难怪人人都传董事宠诚明,如此看来,可不是宠他那么简单。

但也奇怪,若真宠他,怎么送他去那龙潭虎穴之地,在集团里享清福不是更好。

吴总摸不着头脑,只叹,竟连谢信尧这最乖张莫测的人也有如此柔肠百转的时候,看来诚经理当真手段了得。

晚间,谢信尧回到家中,还是心跳的厉害,越想越是后怕,为何当初要答应对方那个要求,诚明怕不是跟自己置气,才要去那种地方?

但一想吴总说得他兢兢业业做事,毫无敷衍的态度,便觉得自己又是自作多情了。

也许诚明另有打算呢,离开自己这个金主,总要自谋出路吧。

叹了叹,他转身去了浴室,正撞见做清洁的阿姨要离开,发现她手里拿着一件旧浴袍,谢信尧赶紧拦下。

“拿这个做什么?”

阿姨看他凶凶的,吓得不轻,赶紧解释,“衣襟上有一块脏了,我送去干洗。”

谁知谢信尧却一把夺过,然后塞人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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