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春节假期, 各家张灯结彩, 一派喜庆气氛。

可这热闹却与他们两人无关。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暗淡寂寥,仿佛刚才的激情喘息都是假象。

谢信尧伏在床沿上少歇了片刻, 便撑起胳膊,从诚明身上下来了。

诚明本欲伸手去拉他的衬衣,帮他将裸/露的肩头遮好, 却被突如其来的刺目光亮打断了动作。

原来是节日的烟花,刚好盛放在窗外。

登时, 房间里混乱又不堪的场面被照了个通透, 谢信尧和诚明都有些无所遁形的狼狈和尴尬。

谢信尧的羞耻心又回归了,他强撑着腿,没管身后要赶上来帮忙的诚明,自己走进了浴室,并把门反锁上了。

在里面待了足足有一个小时, 他才整理好心情和身体。

再出来的时候,意外的, 竟发现诚明还站在房间里.

见到自己出来, 他只是迅速抬头看了一眼, 甚至都没让谢信尧看清他的神色,便又垂下了眼睛。

谢信尧最是拿他这副样子没有办法,这个人是打不死, 骂不羞, 睡不服, 就像最有韧劲儿的面团,任你揉,却永远捏不成你想要的模样。

他的火气又攀上来,点了一支烟,气恨恨的对诚明说,“你跟着我,什么也得不到,受不了,你就走吧!”

诚明听他这样讲,不仅没有失望,甚至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惊喜。

其实他什么都没听进去,只听见谢信尧同意让自己跟在身边!

“我什么都不要!”

诚明几乎是立刻回应道,可这话,其实还被他吞了半句,“我只要你!”

但这句,他只是在心里念都觉得是冒犯,哪还有胆量喊出来。

这样有些急切,又透着些热烈的诚明,几乎让谢信尧要相信他的真心,可想想对方人前人后两幅脸孔,他又觉得自己真是吃亏不长记性,才会因为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又要栽进去。

可谁让他就喜欢对方这副假面。

自那夜之后,两人便算是定下了协议。

诚明还像以前一样保护谢信尧的安全,替他尽职尽责办事,偶尔,还要在床上也尽心尽力一番。

两人办事的时候,全然无话,也没有什么缠绵的前戏。

谢信尧若想了,便对他说,“晚上去公寓。”

诚明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明明是很羞耻的事情,但他又忍不住热切的盼望,甚至一整天都有点丢魂。

到了公寓,谢信尧通常已经洗漱过,正穿着浴衣在书房里看文件,诚明进来,跟他报备。

谢信尧也不理他,只是背着身,对他抬一下手,示意他赶紧去准备。

诚明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解开领带,纽扣,脸上因为背德的羞耻而涨红,手却因为兴奋而颤抖。

另一边,书房里始终背对着门口的谢信尧实际上远没有看上去那么淡定,他脸上有些微红,双腿间的异样在提醒着主人即将到来的是什么。

在诚明来之前,他就已经给自己做过滑,之前几次霸王强拉弓,让他在开始的几分钟里,根本谈不上快/感。

但他又不想示弱求助,便只能自己动手。

黏腻的腿间在听到诚明的脚步声时,就已经变得更加湿润,待诚明回来,他把人推进沙发里,骑上去的时候,简直没费一点力气。

诚明在谢信尧之前,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他虽不懵懂,但也实在经验欠奉。

谢信尧在诚明之前,更是一张白纸,他三十几年的人生里,只听人讲过这滋味如何销魂,却一直觉得不过是糊弄人的鬼话,完全提不起兴趣。

两个无知之人只能从对方身上生涩的索求,谢信尧又一贯强势,每每都是他占据上风。

诚明不敢有怨言,更不会有怨言,他只是发愁,自己在谢信尧失声喊出来的时候,是应该再快点,还是听他的,慢下来。

两人都知道这样的关系荒唐过分,可谁也不想停下来。

其实,比起片刻的激情,两人都更贪恋之后的那点温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诚明的胆子变大了,事后,只要谢信尧不开口骂他,赶他,他就能厚着脸皮赖下来。

他伺候谢信尧沐浴,给他擦身,将他送上温暖又柔软的床铺,然后帮他按摩伤腿。

甚至有时,他还会把谢信尧的双脚直接揣在怀里,帮他捂暖。

寒夜微凉,这样的举动未免太过体贴,太过诱惑,以至于第一次的时候,当谢信尧半梦半醒的感觉到自己脚下踩着对方温暖的胸膛时,直接惊得撑起了身。

看着诚明抱着他的脚,那画面未免太羞耻了。

谢信尧有些激烈的反抗,用脚去踹诚明的胸腹,可踹着踹着,就发现了异样。

诚明红着脸,把他的脚抱得更紧,闷声说,“你别动。”

立即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谢信尧羞愤不已,直接把诚明给骂了出去。

可这个人莫不是个傻子,下次又搞这一套,谢信尧的恶意上来,用脚在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蹭,直把诚明蹭到脸都要红的滴下血,可谢信尧既不骂他,也不撵他,只说,“今天太冷,抱紧一点。”

诚明坐在床尾,话都说不出了,更不敢跟他对视,垂着头,紧紧把他的脚捂在怀里。

谢信尧看他一副要憋得着火的模样,嗤笑了一下,缩回到被子里,同时也夹紧了自己的腿间,其实,这不过是互相折磨而已。

能有这个心思和诚明纠缠,也是因为新公司顺遂,母亲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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