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恐怖悬疑>江山业>170.柳穆密谈流影揭身世
之职,从此统令听风小筑,更得圣上亲赐名言萧,从此他便是圣上的耳目,更是圣上手中看不见的那把刀。

穆钰见柳言萧垂首不言却是不恼,他夹拈起馄饨细嚼慢咽缓缓吃下方悠悠开口:“这馄饨味道还如十年之前一般,只是物是人非啊。如今柳大人得了圣上倚重当算得出人头地。这朝局纷乱,某若想在这朝堂中站稳脚跟保住某项上人头,可不得同拿出故人交情同柳大人套一套。将来咱们同朝为臣,某还得请柳大人多担待点儿。”

柳言萧冷笑一声,心道穆钰又在打什么算盘。旁人不知穆钰,但他作为听风执令使后第一件事便是将穆钰的过往查了个通透,当历案卷宗摆在自己眼前时,他方知穆钰岂止是老狐狸,他分明是头野心勃勃的饿狼。为了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他将自己妹妹穆妙柔送入宫中为继后,为了稳住齐王,他更是在之前有意撮合妹妹与齐王,就在齐王欲娶穆妙柔为妃时,一道圣旨便将穆妙柔接入宫中。

而齐王就算心怀怨怼,但穆钰却似吃水不忘挖井人一般同他站在一条线上,再者说穆钰势力已成,齐王更是不可轻易放弃穆钰。而进献穆妙柔,则更可稳住穆氏于朝堂之上的地位。如此以来,穆钰便在两方势力之中站稳了。而齐王若想有甚异动,也得先考虑深宫之中的穆妙柔。当权力和金钱无法撼动一个人的时候,无控而生的感情总是人最大的软肋。

“侯爷可是言重了,柳某亦不过微末之臣,又哪里能承侯爷一句担待呢?”柳言萧冷声一笑,眼中杀机隐现:“昔年侯爷救命之恩某已全数报之,还请侯爷将来好自为之。”

“柳大人此言差矣。”穆钰不疾不徐的喝了口汤,又掏出随身的巾子擦了擦嘴才道:“这庙堂之上,哪有什么好自为之呢?权力和风险永远是呈正比的,真正的好,就是在这朝堂之上站稳脚跟,再一步一步往上爬……当然,这若是稍不注意滑了一脚,可不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湿冷的风自巷口幽幽穿来,打着旋儿的将路旁枯败的叶子卷起,带着些难言的腐朽腥气。柳言萧只觉后脊一阵发凉,他看着面带笑意的穆钰,却发现从始至终他从未看透过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不惜一切的为自己搭桥铺路做保设伏,但却没人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权力地位他皆稳固,为何他还不知满足?柳言萧回忆起穆钰的卷宗,上面写着他曾是齐王府家丁的孩子,在齐王成年前往封地时担任齐王的侍卫。

但就这么一个出身寒微的侍卫,却在几十年后成为明震天下的冠军候。他被齐王举荐加入觋山防线任职,从此犹如龙入江洋,没人教他如何打仗行军,但他与战场却似用兵如神从未一败。穆钰身上有太多柳言萧看不见的谜团,从他第一次进京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开始计划向上爬,包括连自己在内也成了他的垫脚石。他见人总是带着几分笑意,面上亲和实则莫测。

“侯爷又是说笑了,若论根基扎实,除却手握镇边之权的楚氏,又有谁可与您相提并论呢?且要说助力,侯爷您不还有太师大人这个靠山?”柳言萧一面说着一面握紧了置于身侧的刀鞘,言语之间已是眉目俱冷。

“古语有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某哪里有什么靠山?柳大人所说的太师……难道不是危墙?”穆钰说着也敛了面上笑意,他抬首扬眉,本就粗犷的面庞竟生出几分难言狰狞:“军粮贪污一案所涉想必柳大人比某更为清楚,而陛下和楚氏打算若何,难道柳大人心下没有几分猜测?若某还同太师站在一条船上岂不愚蠢?柳大人如今是圣上面前的红人,要说靠山,您才是靠山呀。”

柳言萧闻言一怔,他没想到穆钰竟是想放弃兰卿睿同自己结盟。但还未等柳言萧出言试探,便见着穆钰再度开口,他故意压低了声儿,语调揶揄:“再说鸟择良木而栖,人择明主而侍,柳大人,您不也明白这个道理么?若某不曾记错,东宫事变那一夜,您可是奉先帝之命随侍先太子——”

一声清鸣隐于嘈闹喧沸的人声散于巷中,穆钰话未说完便见锋刃铮寒直抵自己咽喉,刺骨杀机凝于一线直袭自己要害。柳言萧眉眼微垂,眼底流荡的妩媚森严如古艳壁画上所描绘的修罗夜叉临世。他握刀的手极稳,薄如脆冰的刀刃于暗夜中只可见锋芒一线的朦胧剪影:“穆侯爷,切莫妄议,多则失言。”

穆钰眼中闪过讶异一瞬但却并未露出半分恐惧之色,他仿佛未觉杀机如刀割面,反倒是侧首向身后看了看。由于他们身处巷口再加之柳言萧所用之刀极为薄利,故而外边馄饨摊上的人并未察觉距离他们二十步处当朝冠军侯正被人拿着刀抵在喉咙处。穆钰回过头,曲起指节将刀尖轻弹偏离两分:“好刀,没想到柳大人如此念旧,这乌鞘影刃还是某当年赠你那一把。”

“……侯爷,您可知贪多嚼不烂这句话?”柳言萧并未收刀,他见着穆钰手指被刀刃划出一道血口,但穆钰却似未觉痛楚一般面色不改。

“柳大人此言差矣,都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你不也是历尽艰辛才走到如今么?但人都是想自己过得好的,要想自己过得好,那可不得踩着别人往上走么?”

“这等浅显易懂的道理便是连畜生都明白,兔子若是不长出长耳探听,等天敌来时又哪来性命逃之夭夭?若鹰目不及千里,又哪里能捉到兔子果腹?兔子为了躲避猎鹰学会了耳听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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