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见此,不屑地笑道:“我将军,不是在下你,成公先生离开将军帐下,那是为了救将军!而为了离开将军,成公先生已经忍着痛,下定了决心。将军却挽留他,这不是成心带给他更多的痛苦嘛?这是何必呢?将军怎么就不明白,将军放手,才是成公先生所需要的呢?”
韩遂望着成公英,哭成泪人,没有话。成公英也望着韩遂,哭得不能自已。
贾诩转念一想,这么劝没有用,应该用另一种方法来劝。贾诩笑道:“再了,将军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样,我家少主什么样?将军此刻连活命的能力都没有,而我家少主什么人物?羌人尊他为神威将军,凉州庶民人人都感谢他施行仁政,爱民如子。我家少主还坐拥凉州,麾下数万西凉铁骑,可谓雄霸一方。
成公先生跟了我家少主,那是风从龙,云从虎,正应了‘良禽择木而栖’之理。他日后定然成为更厉害的大谋士、大军师,随我家少主一道,威震下。怎么就不比跟着将军你颠沛流离来得好?如果将军果真舍不得成公先生、爱惜成公先生,何不就此放手,让成公先生这只凤凰,从你这蓬蒿之上,飞到梧桐树而栖居呢?”
“贾文和,我杀了你!”成公英听了贾诩的话,勃然大怒,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拔出佩剑就要捅向贾诩。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成公英握剑的手。
成公英回头一看,果然是韩遂。
韩遂已经抹去了泪水,淡定地对成公英:“伯英,贾文和的没错,你跟着锦马超,是比跟着老夫好。老夫决定了,同意让你效忠于锦马超,从此你便不是老夫的谋士了。”
贾诩见计策奏效,笑了。
“主公,不要啊!”成公英扔了剑,哭倒于地。
韩遂扶起成公英,认真地:“听着伯英,老夫也舍不得你。但现在我们已经无力回,只能听从贾诩的安排。你我分离,未必不是好事。贾文和也了,任老夫攻取西域。西域诸国那些软柿子,从前班超、陈汤只用汉兵数百就能治得服服帖帖,老夫一定能把他们攻下来,完成化西域为华夏的丰功伟业。这样,不是很好吗?”
成公英这才止住了哭,韩遂严肃地:“锦马超老夫虽恨他,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是不世出的才。他有更大的抱负,可以惠及下百姓,你若能尽心尽力地辅佐他,实在是大功一件,老夫不仅不会伤心,反而会欣喜。”
成公英有气无力地点点头,韩遂又道:“所以,老夫要求你,辅佐锦马超一定要尽心尽力,尽职尽责,就把锦马超当成老夫来辅佐,你辅佐锦马超,就如同辅佐老夫一般!”
成公英毅然决然地擦了眼泪,:“属下明白了!”
贾诩突然鼓起掌来,称赞道:“二位君明臣贤,心心相惜,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韩遂怒道:“不必你在此虚情假意地嘲讽。”
贾诩一脸严肃,:“在下对发誓,绝无嘲讽之意!”
韩遂和成公英看向贾诩,见他一脸真诚,才知道是误会他了。
贾诩道:“既然二位已经做好决定,成公先生可以随在下回去,向我家少主复命了吧?”
韩遂没有话,毅然决然撤开紧握住成公英的手,无声无息地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