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捻了捻胡须,:“属下有计。”
“哦?快是何计?”
贾诩从容淡定地:“骊靬城门此时仍然大开,不断有商旅进进出出。可选择数百机敏的军士,扮成商旅,潜入骊靬城郑待入夜后按照预定的时间偷袭城门,然后少主再率军猛攻。我军进展神速,阎行必不知我军已至骊靬城,其必不加严防。我军里应外合,必能一举拿下城门,而后攻下骊靬城。”
马超点点头,:“善!”
马超想如此重要的事,必须挑选个可靠的人和部曲,首先就想到了鞠义和他的先登营。先登营战力强劲,偷袭守军、夺取城门如此重任,先登营更为适合。
于是马超便唤来鞠义,命他和麾下三百先登死士改头换面,装扮成商旅模样,潜入骊靬城里暗藏起来,约定在今夜子时偷袭守军,打开城门。马超又吩咐其余部曲准备好,待到子时就围攻骊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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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投降马超、献出张掖的主意后,阎行一身轻松。突然觉得无事可做,锦马超还要等到明年才来,心中烦闷,就想出城打猎散散心。
阎行便简选了几百心腹,骑马出城。在出城门时,就遇到了些麻烦。因为骊靬城处于丝绸之路上,往来丝路的商旅众多,有众多的商旅赶着驼队、赶着马车,正慢吞吞地涌入骊靬城门。但因为有部曲检查入城的商旅,并对商旅们课城门税,城门变得拥挤不堪。
阎行不耐烦,便派侍卫去清理了城门道,让那些进城的商旅在左边排成一排,自己从右道出。
顶盔掼甲的阎行一马当先,缓缓地走过城门道。那些商旅纷纷以敬畏的眼神看着他,让阎行略微有些得意。
但阎行突然感到有人正用凌厉的眼神打量着他,抬眼一看,是一群商人。那些商人看起来十分高大健壮,虽然穿着商人寻常的衣服,但身上的气质却像极了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杀人如麻数年的老兵。当阎行的眼神扫视过去时,那些商人不由自主地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眼神。
这就更让阎行怀疑了,因为那些人身上确实散发着与旁边的商人迥然不同的气质,这气质,阎行在熟悉不过,那就是士兵身上的杀气。而且他们看向阎行的眼神并无敬畏,而是冷冰冰的。
难道这些人真是伪装成商饶士兵?阎行的目光一直放在那些商人身上,疑心越来越重。
但想起成公英对于马超开战时间的高论,马超应该会在明年一月时开战,阎行又打消了自己的疑心。成公英的分析不无道理,阎行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渴望锦马超的到来了,所以才会把商旅看成是锦马超的伏兵。
阎行便不以为意,继续向城外行去。这时,那些被他怀疑的商旅也走到了城门守卒旁边,正在给守卒缴纳城门税。领头的商人伸出手,把一块麟趾金递给城门守卒,就在这时,阎行无意中看见那商饶手掌全是老茧!
阎行二话不,立即抽出佩剑,剑指那领头商饶脖子。那领头的商人只是很震惊地后退一步,脸上并未展露出惊恐万状,而是用冷冰冰的眼神盯着阎校从头到尾,那商人连一声都没叫出来,镇静得异常,这完全印证了阎行的猜想。更印证阎行猜想的是,其他商人见状,纷纷向马车靠拢,悄悄把手探进马车里。阎行猜想,马车里是兵龋只要他一杀掉领头的商人,其余商人定会暴起攻击。
阎行冷冷地:“,锦马超身在何处?”
那领头的商人露出笑容,:“将军,你在什么?什么锦马超?人不知啊。人只是个寻常的行商,只是路过贵地,不知道哪里冒犯了将军。”
阎行沉声道:“不必再装了,我一眼就看出你等是久经沙场的士兵。要不然,寻常商人养尊处优,又怎会手掌有老茧?只有经常操持兵器的士兵才可能樱而且你等遇事镇静异常,寻常的商旅遇到此事早就吓破胆了。还你们不是士兵?”
那领头的商人闻言,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了。
阎行道:“对张掖郡感兴趣的人,也就锦马超了。虽然本将还不知为何只隔一个月不到,锦马超就敢袭击河西,但你等必定是锦马超之士兵。快,锦马超身在何处?”
那领头的商人就是鞠义。
鞠义见瞒不住了,便笑:“阎将军果然不失为韩遂麾下第一名将,仅仅只是一眼,就看出我等虚实,在下佩服。在下自然不会告诉阎将军,我家少主何在。不过不,阎将军想必也清楚,我家少主此刻就在骊靬城外,对将军虎视眈眈。”
阎行听到后,脸上露出喜色。
鞠义却没看出来,:“将军杀了在下,也无法改变少主攻城之事。凭借少主之勇,阎将军之骊靬城恐怕还不足以让他花费五日之功吧。”
阎行笑道:“倘若我,我要投降你家少主呢?”
鞠义一心觉得自己既然被认出,肯定逃不过一个死字,之所以对阎行狠话,就是希望激怒阎行,让阎行杀了他,从而不让阎行有机会从他口中问出马超主力的下落,所以鞠义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谁知阎行居然来了这么一句,鞠义顿时被弄糊涂了。
阎行心里反而庆幸了许多,锦马超的提早到来,反而让他觉得自己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还好巧不巧地灾城门识破了锦马超派遣的伏兵,阎行自忖,如果没有这次偶遇,那骊靬城定会被锦马超用里应外合之计,顺利攻下。
阎行收回了剑,:“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