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金陵城的大集,街上的人熙熙攘攘,让古三侠速度慢了不少,其实古三侠了解过金陵的势力,对于各大家族自然是了如指掌。赵府远离喧嚣城里,在一条僻静的街道上,平日人流稀少,不然的话,想进入赵府还真不容易。
陈子元被捆的更加结实了,躺在一堆柴草之上,枯朽的柴草微微一动便激起一片尘埃,陈子元大口喘着气,昨晚喝了不少的烧酒,虽然味美,此时却是口渴的很,左顾右看找不到一碗水,苍白的嘴唇泛起白皮,陈子元抿抿口,微张着嘴轻轻呼吸。
“砰!”安静的院子被一声门响打破,武生手里握着鞭子,骂骂咧咧的进了屋子。
“哈哈,你小子就等死吧,老子我一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来人,给陈公子洗洗澡!哈哈,”武生丧心病狂的笑道,手里鞭子在地上拉过,‘梭梭’作响,给人一种渗人的感觉。
“洗澡?正好身上痒了,你这狗奴才还真是会想啊!哈哈,”陈子元笑道,在柴草荡起的尘埃中,眼角不自觉的留下了泪,不知不觉,不知不觉,尽管心里再平静,却抵挡不住真正死亡来临时不知不觉的恐惧,一切逃不过武生的眼,毕竟奴才,察言观色做的熟悉的多。
“害怕了?晚了!把盐水浇在他身上,老子要亲自抽死他!”武生眼神通红,生平最恨人叫自己狗奴才,直直的戳痛了武生的心,唯有活活抽死这个狗东西才能解恨呢,武生笑的肆意张狂,抬鞭在空中打个响“啪!”屋内心底一颤吗,武生也不耽搁,“啪”一鞭子落在陈子元身上,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
“舒服吗,接着笑啊,狗东西,老子要活活抽死你,哈哈哈”武生看着陈子元痛苦的表情,越发的肆无忌惮,左右开弓,左手累了换右手,屋内的温度一时火热一时冰冷,赵家的仆从看的心惊肉跳,若是这鞭子抽在自己身上,估计会很痛,很痛的。
“哈哈,狗奴才,给你爷爷挠痒痒呢,用点力,哈”陈子元扯笑道,嗓子已经干哑,泛白的嘴唇之上沾满了灰尘,两张黑口一张一合,将武生喊的心里更怒,手里更是不惜力,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打在泛着血肉的身上,陈子元脸上沾着几条不自觉的泪痕,可是嘴上更是肆意大笑,不断刺激着武生的神经,
“狗奴才,狗奴才,你是被阉了吗,手上使不上力,哈哈”
“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
此时陈子元身上早已经血肉模糊,胸前竟然露出一根苍白的胸骨,烂肉不断的抖着,陈子元怒骂之后,一翻白眼晕了过去。似乎陈子元不骂,武生也没了力气,将手里的鞭子仍在地上,坐在一旁的木凳上喘着粗气。
“你们先出去!”武生送了口气道,屋内三个仆人自然是明白武生要做什么,低头称是,一一退出了房间,武生也算是赵乾身边的红人,此时成了赵显臣身边的忠狗,一般的仆从根本不敢和他使脸子。
武生嘴里含着一根柴草,从仆从提进来的水里舀出一瓢,泼在陈子元的脸上,重新做回木凳上。
“咳咳,”陈子元忍着身上的剧痛,笑道,“真是可惜了一个好奴才!”
“哼!陈子元,你已经是个死人了,有人会在乎一个死人的话吗!”武生笑道,
“可惜啊,赵显臣与赵乾还蒙在鼓里,恐怕到时候赵家成了谁的,都不确定,是不是,狗奴才!”陈子元道,
“废话少说!所有骂过我奴才的人,都该死!”武生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把寒刀,朝着陈子元走来,“看死!”武生嘴上喊道,心里却是颤抖的很,生平第一次杀人,难免激动。
“啊啊,你是谁!”武生刀未落下,便听到院内一阵哀嚎声,
“谁!?”武生吼道,快步走进房门,被人一脚踹了进来,来人一身黑袍,手里刀上干干净净,院内几人却被一一抹了脖子。
“是你!”武生叫道,武生有记忆,泠绾里见过,却也知道不是对手,突然后悔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又道“你是谁?竟敢私闯赵府!”武生心里打鼓,刀不见血,高手不高手暂且不谈,就是这把刀也不一般呐。
“陈老弟,”古三侠道,平静的声音中微微颤抖,转身看了一眼武生,激起了武生内心的恐惧,忙喊救命。
“陈老弟,我背你!”古三侠说罢,将陈子元抱了起来,朝着屋外走去,因为院外已经来人了,古三侠瞥一眼墙角的武生,手一动,将便出门去了,剩下武生张着大眼,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杀,错了!”陈子元说道,又昏了过去,外伤实在太过严重,胸前翻出的白肉,渗人又让人害怕,即使常年混迹江湖的古三侠,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赵府守卫严密,虽然是低调已久,但是以前跟随过赵显臣的老部下,亦是跟着赵显臣回来当了私兵首领,能在边关数年还能完好的,只能说明身手极好,赵家的私兵守卫能排在第一。
古三侠一手抱着陈子元,一手握刀,柱子般站在院内,黑袍上的鲜血变为黑血,远处飘来的一朵乌云,正好压住了赵府,压抑人心,只是常年的江湖刀剑生活,早已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动了心思。古三侠只相信一句话,事在人为,任他千万敌,握紧手中剑!
院外熙熙攘攘,大门被‘砰’的一下踹开,带头的是赵显臣,身后几人脸上多少都有些伤疤,面色凶狠,不同赵显臣一脸横肉,具是精瘦之人,可见平日少不了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