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临死之前的心情,想必陈子元最明白,张望之下,院子乃是赵府的一个独院,不靠山不靠水,想逃简直实在做梦,况且院外早已经有数十私兵等候,陈子元两眼一瞪,完了,真的是一招失算,满盘皆输啊,谁想到竟然会栽在这了。
赵显臣进了内室,与至爱不知说了什么话,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出来,听身边小厮的话,赵乾在前院练功呢,像是一夜领悟,早早便起来习武,赵家有自己的教师,见到赵乾开窍了,自然是万分上心,也好领赏啊。
赵显臣赶着步子前去,果真在前院看到了赵乾努力的身影,心里十分的高兴,不但自己领悟了,儿子也通了,简直就是双喜临门。
可是即使欣慰,还是平静的问道,“乾儿,今日为何如此大早便来习武了?”
“爹!儿子明白了,治人先要修身!日后定然不负父亲所望!”赵乾半跪着说道,
“好,好,”赵显臣老泪纵横,谁说自己儿子是个败家子,这一番话是败家子能说的出来的吗,简直就是污蔑,谁若是再语出不敬,定然打断她的狗腿。
“爹!孩儿每每想到往日的鲁莽、冲动,都有种负罪感,真是苦了爹了,”赵乾掏心窝子说道,
“乾儿,长大了!”赵显臣疼儿子,哪里听得过这样的肺腑之言,此时早已经泪水沾满衣襟,对自己这个儿子简直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看看李家与陈家的两个败家子,便觉得自己幸福到家了。
“日后不要与陈家、李家两个小子来往了,”赵显臣提醒道,
“是,孩儿听父亲吩咐。”赵乾应道,
“乾儿,你随我来书房,我有事与你说!”赵显臣说道,此刻平静下来,决定将自己的计划告诉自己刚刚明悟的儿子,一下子让赵显臣感觉到了赵家前途有望,这不能不让人激动。
赵府是四大士族中唯一只有一处府邸的家族,只因赵显臣对至爱执念太深,连妾都没娶过,只有赵乾一个儿子,自然是几位疼爱,却不十分溺爱,平日教导颇多,这也导致赵乾性子较其他纨绔还是稳重的多,从赵乾看上霜儿却不用强便可得知,心中自有良心三分,比起李家与陈家两个纨绔好太多。
一老一少,一前一后,先后迈入书房,赵乾在后闭上了房馐撬脑挛⒑偷奶炱,书房内却是温度很低,是夏日避暑的好地方。赵显臣坐上,赵乾站立,两人从未这般严肃过,乍一下,赵显臣还显得有些紧张。
“乾儿啊,金陵四大士族,虽然名义上不好惹,可是手里毕竟是有几把刷子的,最近几年咱们赵家太过低调,以至于不少中等士族竟然想将赵家从四大士族除名,真是痴心妄想。我已经决定了,咱赵家正式复出!”赵显臣说道,面色突然红润,
“爹,你,”赵乾皱眉道,
“通了!我一辈子你娘,却也不能一直活在自责之中,我还有你,我要为你铺好路!”赵显臣说道,“今日起,赵家要雷霆手段争夺金陵第一世家!”
“爹,是不是太过急躁了,那三家不好惹啊,”赵乾道,
“我自有手段,明里会有亲王支持,暗地里,我要寻找不良人帮忙,”赵显臣说道,“你习武亦是有些年月,只是不曾上心,这一年,你便好好修身!另外,给你五十私兵使用,莫要在外面丢了赵家的脸面。”意思简单,别再被人打了。
“是,父亲!”赵乾应道,“还要一事希望父亲成全,”
“何事?”赵显臣问道,
“泠绾的霜儿姑娘,孩儿实在是喜欢!”赵乾硬着头皮说道,
“恩?”赵显臣眉头皱的深,半天不言语,“若真是喜欢,抢来便是!”赵显臣心里一紧,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但也只是一闪而逝!
“谢父亲!”赵乾喜道,以前压抑太久了,父亲管束严不说了,自己也放不开手脚,总感觉身为士族子弟总要讲点脸面。
得了父亲的‘御’旨,便带着手下的私兵前去泠绾,路上吆喝声不断,想到今日并不是霜儿出台的日子,便又改了方向,朝着霜儿的别院去了,赵乾提前打听过,所以也算是轻车熟路。
赵乾正走着,却突然想起了某事,陈子元还在自家柴房呢,老爹说要杀了,自己不能动手,岂不是可惜了,又想到霜儿的绝世之姿,不免心里乱跳,晃去陈子元,朝着霜儿姑娘的住处走去。
赵显臣吩咐手下去柴房抹杀了陈子元,突然觉得这种小辈不值得自己动手,一直以来低调惯了,竟然有点自贬自己了,难怪那些狗东西敢觊觎自己赵家的地位,简直是忘了自己背后的身份。
自从武生跟随赵显臣辨认陈子元,便一直跟随了赵显臣,此次得到命令的正是武生,上次被打不轻,失了颜面,今日总算有机会报仇了。
清水苑!
门外,黑袍男子敲了几次门,没有应声。心里虽然有不好的预感,却也相信自己识人的眼光,陈子元应该算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失约吧。
“前面可是古兄?”古三侠怔出神,被身后一嗓子下了一跳,刀已出鞘,寒光射出老远,转身看到时朱青楼,僵硬的笑道,“朱老弟!陈老弟怎么了?”
“恩?不是在家吗?昨夜我们分别,他便回来了!”朱青楼说道,隐隐感觉不妙,冲上去一脚将门踢开,院子内房间内空无一人。
“古兄,良人怕是被人劫了!”朱青楼焦急的说道,
“不要急,想一想他得罪过什么人吗?”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