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澜苍道。
宁乔乔咬着牙看了他,过了一会,皱起眉声音有些颤抖地道:“我觉得是东澜劲,肯定是他,你想,外公明明是中毒的症状,他的嘴唇是乌紫的,可是那些医生却什么都不说!他们什么都没说!肯定是东澜劲授意他们这么做的……”
“在医学上这种情况有很多理由可以解释,如果东澜劲否认怎么办?你要把家主的身体拿来检查折腾吗?何况你只是怀疑而已,因为东澜劲嫌疑最大所以你觉得是他,难道东澜清先生他们你就不怀疑了吗?”宋医生道。
宁乔乔紧紧咬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小姐,你冷静一点,现在闹这些都已经没用了,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家主安心的走。”宋医生说。
宁乔乔抓着他胳膊的手一点点松开,低下头盯着脚下的地毯,道:“宋医生,等外公的事情结束了,我们马上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这个东澜家,她再也不想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了。
“好。”宋医生恭敬地点了点头。
宁乔乔没再说什么,抬脚朝楼下走去。
房间里。
东澜苍摆了摆手,吩咐那些医生:“你们都出去,阿福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是。”
医生们纷纷离开了。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东澜苍和福叔两个人。
“家主,您想跟我说什么?”福叔恭敬地道。
“老伙计,我就要走了,您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东澜苍躺在床上道。
“家主,您别说这种话,您会好的,小小姐那么孝顺,您这次一定能度过难关。”福叔恭敬地道。
“我能不能度过难关和她孝不孝顺有什么关系?”东澜苍笑了下,道:“我刚才睡着的时候梦到了我们年轻的时候,我梦到了很多事情,甚至还梦到了她……”
“她?”
福叔面露困惑。
“是夏秋。”
“……”福叔一震,低下头没说什么。
“你说自从她离开后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梦到过她,怎么今天就梦到了,终究是我欠她太多,她来找我索命了是么?”
东澜苍声音有些疲惫地道。
“家主您别这么说,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鬼神之说,主母更不可能做这种事。”
福叔道。
东澜苍叹了口气:“我和她之间到底谁欠谁更多,到头来也算不清了;等我见到了她,说不定还能好好算一算,还有宁儿……”
“家主,医生们都说了,您现在必须静养,不能忧思太多!这对您的身体没有好处!”福叔皱着眉劝道。
“我……咳咳咳……”
东澜苍忽然发出一阵咳嗽。
福叔赶紧走过去为他拍背。
东澜苍咳了一会停下来,摆了摆手,道:“我现在要是不想,恐怕过不久就没有想的机会了,到时候两眼一闭这脑子就再也想不起任何事情了;老伙计,原本等我走了,你就自由了,可是我现在还有一件事要交给你。”
“家主请吩咐!”
福叔道。
……
楼下。
东澜清和东澜灵坐在沙发上,东澜劲站在落地窗旁,见到她下楼,三人都一起朝她看过来。
东澜劲很快又移开视线,转过头接着看外面。
原来他们都没有离开,而是换到下面来守着。
也对,谁都现在对外公来说是关键时期,他们自然不肯离去。
“为什么没有见到东澜令舅舅?”宁乔乔问道。
从她到城堡至现在,东澜令也应该收到消息赶过来了。
“小小姐,令先生昨天出门去谈合同,还没有回来。”保镖恭敬地道。
“通知他了吗?”宁乔乔皱起眉道。
“觅儿,现在就算通知他也未必来得及,下这么大的雨,外面水路改道他未必能进来。”不等保镖说话,东澜灵便率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