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刑具上来,张老头倒是瘫在地上一蹶不振,还没用上,就喊着招了!招了!徐昂心中大乐。
“强抢他人财物,按照本朝律法,刺字充军!念你年迈,又是初犯,本县特赦你罚钱两吊赔给王氏,监狱拘禁十日以张法典,待你出狱再向王氏登门道歉!”徐昂宣判道,说完衙役就将两人带了出去。他那里熟悉什么当朝律法,信口胡诌也是有模有样。第一次开张,意思意思得了。
众人一听,有理有节都是叹服,徐昂哈哈一笑,看了看陈亮心中开心无比,恨不得抱着他亲上一口。
陈亮这憨货也是不明就里,一看这案子审完了,那赶紧得吃了啊!又给徐昂递了双筷子,眼巴巴的看着他,希望他吃了这第一口,那就不用等了。
徐昂接过筷子,伸手正准备夹上一筷子
咚咚咚咚!门外又传来了鼓声,徐昂刚破了鸡案,这会儿正在兴头上,想着这破案子比平时到处玩那可是更好玩得多了,浑然也没想到今天差点名誉扫地,倒是心中一喜,对着淇娘笑道
“且替我温一碗酒,带我破了这案子再来喝上这一碗温酒。”刚破了一个小案子,徐昂心里头倒是开始飘起来了。
淇娘心里一笑,我家少爷还真是有趣极了,这关公温酒斩华雄的典故倒是用上了。淇娘本来就宠徐昂,平日做什么都不管他,也从来不说,这会儿倒真去了后院给他温了一碗酒。也不知道徐昂到底会不会被她给宠得没天了。
徐关公坐到案前正襟危坐,之前门口围观的人群还没有走,门口分出一条道路来,只见两个年轻的小娘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瞪着对方不说话,在堂中跪了下来。
“两位可有诉状啊!”徐昂问道
两人还是不说话,你瞪我,我瞪你,仿佛谁眨眼谁就输了。
徐昂说话没人回应,顿时觉得有点尴尬,过了一会儿,说道
“咳咳!那所为何事啊!”
堂中那两个小娘子仿佛是瞪的时间长了,都有点熬不住,便对着对方开口说了
“你瞅瞅啥!”
“瞅你咋地?”
“你再瞅试试!”
“试试就试试!”
“哎呀!你胆子挺肥啊!再瞅我削你!”
……
周围一片哄笑声,徐昂好大个没趣,这山东女汉子倒是所言不虚,手掌往桌子上一拍
“吵什么吵!到底是什么事?”这一怒之下也不文绉绉的了。
两人一见县官发怒,顿时也不吵了,过了一会儿,只见一边年纪小一些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绿色的事物,递给衙役,衙役送上前来,徐昂拿在手上顿时一惊,心中怒气翻滚,左手拿这那事物,右手指了指,缓缓说道
“这!这莫非是一根蒜?”
“回禀县长!此物正是一根蒜!”一旁的南刑科掌吏走上前去,在一旁郑重的说道
徐昂“”
南刑科掌吏在徐昂耳边说了一番,徐昂对前来告状的询问了一些,倒是明白了,这两人均是县城居民,年纪小一些的姓赵,年纪大一些的姓周,都嫁到了卜家,两人之间是妯娌。
家中老父过世以后,便分了家,分家之前这两妯娌倒是关系挺好的,分家之后,都觉得对方分到的家产比自己多,一来二去,倒是反目成仇了。这卜家距离县衙不过百米远,两人丈夫都在外地做生意,这两人在家平时有些巴掌大的小事都往这衙门跑。这同一个房子虽然分了,门口院子算谁的,这摘了一根大蒜要怎么判?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徐仓林刚来的时候,还见了两次,后来也是头痛不已,要是这两人前来,那都是闭门不出,今天徐昂赶上了,也不知道那碗温酒能不能喝上。
徐昂把那根大蒜往桌子上一丢,大声呵斥道
“你们妯娌,这一根半根大蒜也闹到县衙里来,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嫌丢人?”
两人顿时一阵安静,过了一会儿,卜赵氏说道
“蒜是小事,那以前的那些事情怎么算?上个月……去年……”
卜周氏一听,也是一怒“你还给我说那些事情?半年前……”
两人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不听也罢,这一个房子住两户人,那里没有矛盾,两人扯着扯着又说到了分家不均这件事上,徐昂在一旁听着,倒是好笑,这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就是如此了,心里认定的事情,那里会听别人说?这分家的事情不解决,以后还是这县衙常客,想了想,顿时心中有底,便说道
“本县令今天给你们出一个法子解决这所有的事情,你们要是同意,按照这个法子来办!若是不同意,下次再因为此等小事侵扰公堂,本官便将你二人夫婿抓去充军,如何?”
两人一听,这纠结了好些年的事情,居然有办法解决,心下一想,便是同意了,徐昂见两人同意,便坐会堂上,说道
“来人,先将卜氏兄弟两家封存!”说完衙役中便有两人出门去,这不过百米远,顷刻便至,告状两人一见,顿时慌了神,莫非这县令要侵占他们家产财物,倒是心中不安,看着对方暗暗后悔。
过了会儿,徐昂说道
“你两人既然都说对方比自己得到的要好,这家搬进那家,那家搬进这家!你们两人可同意?”
两人一听,倒是心中不乐意了,平时都是吵架说分家不均,自己家又多少还是知道的,分家多年,谁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均不说话。
徐昂一见心中倒是明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