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担心的应酬并没有发生。
这次酒会来的都是左茂的朋友,楚辞又是一个小孩,大人们便由着她玩。
倒是有一个人,看着十分膈应人。
楚辞看了看不远处一边拿蛋糕一边不时往自己这边瞄的戚雪松,自觉往远处走了走。
这男的长得好看,嘴巴却忒毒,自己最不爱与这种人接触了。
谁知戚雪松却一个劲地往她这边凑过来,见楚辞始终不理他,他纠结片刻,突然出手将楚辞正要拿走的小蛋糕夹走了。
楚辞的手顿在原地:“你干嘛?”
谁知挑事的人反倒支支吾吾起来:“刚刚那个……有点对不住啊……”
楚辞皱眉看他一眼,不想理他,直接转头就走。
谁知戚雪松一手拽住了她:“小妹妹,你别生气啊,我刚刚真的是没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嘛……”
楚辞哪里需要他道歉?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人能离自己远一点了。
楚辞不过是略施手段,就将自己的手挣了出来,头也不回地跑到杨晓紫跟前了。
杨晓紫正跟一位友人说着话,此时见楚辞过来了,关心地问:“怎么?是不是没人玩无聊了?”
楚辞摇摇头,她过来只是为了避开一个无赖的。
谁知戚雪松竟也跟了上来,还十分热切地喊了杨晓紫一声:“哇,你是杨晓紫吗?我有个同学可喜欢看你的戏了,天天跟我说你!”
杨晓紫第一眼也被戚雪松的外貌惊到,不过她还是很快挂上得体的笑容:“真的吗?那谢谢你同学的支持了。”
戚雪松嘿嘿一笑,目光又转到楚辞身上:“这位是……”
“啊,”杨晓紫忙介绍,“这是我新剧剧组里面一起拍戏的小演员,叫楚辞。”
“哦,楚辞!”戚雪松了然地点点头,又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跟这个小妹妹刚刚就见过了,只是出了点误会,结果楚辞到现在还生我气呢,杨姐能不能帮我劝劝?”
楚辞闻言,眉头一挑,不等杨晓紫说话,她先接上话茬:“我才没有生气呢,我就是伤口被碰着了,现在头有点疼。”
杨晓紫忙问:“怎么碰着了?要不要紧?等会再带你去医院看看?”
楚辞扁着嘴,一副无辜的样子摇了摇头。
戚雪松好奇道:“楚辞是生病了吗?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杨晓紫便把楚辞拍戏受伤的事说了:“伤在头上,还蛮深的,所以给她戴了帽子出来。”
戚雪松自然联想到自己当时摘楚辞帽子时的情景,不由心虚:“她刚刚说的碰到了伤口,不会是我摘她帽子时碰到的吧?”
怪不得她当时那么生气呢……
正尴尬着,忽然楚辞一副纯良的样子冲戚雪松说:“哥哥你别担心,刚刚你摘我帽子虽然擦到了点伤口,但也没什么事,伤口应该没裂开。”
戚雪松笑脸一僵。
见杨晓紫探究的眼神往他脸上扫,戚雪松终于坚持不住,笑脸垮了下来。
他支支吾吾地将事情解释了一遍,又跟杨晓紫道歉:“我之前并不知道她头上有伤……”
如此解释一番,杨晓紫虽然也觉得戚雪松行为莽撞,但是不好追究,便也帮着说情。
楚辞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不是说了没生气嘛?行了,我去那边找吃的去了,饿死了。”
说着转身就走,留下戚雪松一脸尴尬。
“嘴里说着没生气,脸上倒是一点笑脸不给。小气!虚伪!”
戚雪松在心里将楚辞吐槽了一番,并不敢表露在脸上,又跟杨晓紫闲聊了一会,这才走了。
这回他是不再刻意黏着楚辞了,只是两人偶有眼神相对,必定电光石火,若是眼神是实质的话,他俩早不知打了多少回架了。
酒会到晚上九点结束,楚辞三人一起回了酒店。
坐在酒店的床上,楚辞反而有些睡不着了。
之前发现自己能随意控制皮肤开合,她或许更多的是害怕,但是经过一晚上的适应,现在想起来,倒有些兴奋之感了。
起码自己作为人的思想从未受过压制,目前为止也从没受外力控制做过自己并不想做的事,那么其实自己是人还是木牌早已不重要了。
既如此,她就想迫不及待地测试一下自己对身体的把控能力到底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水平了。
楚辞反锁上门,确定不会有人闯进来,这才进了浴室,将自己全脱了个干净。
面前的全身镜里倒映出她完美的酮体。
即便知道里面的人是自己,但这么大喇喇地看着光溜溜的自己,楚辞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闲话少说,既然是要试一试自己的能力到底到哪,那就不要被这些繁枝末节给绊倒了。
楚辞深呼一口气,先从简单的试起,比如将自己的头发变长又变短,比如将自己的眼珠变黄又变红。
甚至于到最后,她将自己全身的绒毛都生生硬拉出了一米多,完完全全将自己弄成了一只长毛怪。
这些在她玩完之后,也都变回去了。
如此她也摸出了规律,只要她凝神屏气,认真地想要变哪里,便能成功。
渐渐摸出了门道,楚辞也不满足于这小儿科的玩闹。
她想了想,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没错,就他了。
楚辞难得地邪魅一笑,随即收拾好心情,紧紧地盯紧镜中的自己,慢慢地冥想起来。
最开始生出变化的是她的胸部,原本已经有所发育的少女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