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楚辞光听声音,就听出了牛柯廉的不乐意,她急的叫道:“牛柯廉,你能不能长点心,我这边有急事找你呢!再晚一点你的好朋友就要挂了!”
“嗯?”
牛柯廉显然对“挂”这个词十分敏感,他此时也听出手机里正在说话的是楚辞,终于拿起了手机。
“你先等会,我换个地方说话。”
楚辞听着那边一阵响动,似乎是牛柯廉拿着手机去了别的房间。
等房门“咔哒”一声锁上后,里面才传来他略带鼻音的声音:“出什么事了,这么急?”
楚辞忙将刚刚的事说给牛柯廉听,末了又补充道:“你现在先去调市医院的监控,看看辛修明那边解决没有,有空的话再想个法子通知保卫室,我怕他一个人解决不来。”
耳机里已传来牛柯廉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他倒是不见慌乱,反而还有心思抱怨:“这些我都知道,哪还用你提醒啊?”
楚辞听牛柯廉既已接手,想着自己也没什么可以帮上忙的地方了,便要挂了信号,突然牛柯廉又问了一句,让她的手停下了。
“说起来,你怎么会听到耳机里有三个呼吸声啊?”
楚辞一愣,正要想该如何解释,牛柯廉已砸吧着嘴打断了她:“算了算了,反正知道问了你也不会说真话的,这边交给我了,挂了吧。”
接着,楚辞只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信号挂断的声音。
牛柯廉这样什么都不问,倒叫她有些无所适从了。
毕竟自己在这两人面前,暴露了太多东西了。
大概到了牛柯廉这个程度,见多识广,又颇为自负,便也不会在乎别人的隐瞒了吧?
毕竟不管别人隐瞒了什么,他都有法子查出来。
楚辞倒是十分理解他这自负的心理。
她挑挑眉,站在原地想了想,确定之后的事没有自己能帮上忙的地方,才转身往回走。
因之前怕被别人看到,所以楚辞干脆出了自己所住的民宿的大门,还特意又往外走了十多米。
此时一回身,或许是直觉,原本该直走的楚辞就这么往侧面一瞥,竟让她瞥到旁边一间民宿的门口正倚着门框站着一个人。
看姿势,那人绝不是才站在那里的。
不过因距离远,楚辞倒不担心自己说的话会被听了去。
毕竟自己耳力如此好,这个距离都没听到这人的呼吸声。换做寻常人,自然更不可能听清了。
只是,原本以为只有自己一人,转头却突然多出一人,心里总是有些怪异的。
楚辞又忍不住看了那人一眼,这才扭头回去了。
等上了床,虽说是有困意,楚辞一时又睡不着。
辛修明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还没个准信呢。
半个小时后,牛柯廉突然传来信息。
“人被抓了,说是偷盗,辛受了小伤,没大碍。”
偷盗?
楚辞有心问清楚,但是想到时间太晚,既牛柯廉都说了无大碍,自己在这边干着急也没什么用处,便放下手机睡过去了。
只是在将梦将醒时,楚辞迷迷糊糊了半天,突然回想起来。
之前看到的那个倚在门上的身影,看身形,竟是刘璋无疑。
这个点,他不睡觉,跑出去瞎晃悠做什么?
楚辞先就觉得这人奇怪,此时想通了,心里更觉难受了。
“不管了,先睡觉,万事总得等睡好了再说。”
不得不说,她如今是越来越领会“既来之,则安之”的真谛了。
这一觉,又睡到了日上三竿。
楚辞被屋子里一阵窸窣声吵醒,睁开眼睛一瞧,发现另外两个竟都已经穿戴整齐。
咦?自己如今怎么睡得这样沉?若换做往日,只怕对方翻个身她都能察觉出来。
楚辞摸了摸脑袋,也来不及看手机,便起了床。
说起来现代人的交往模式还真是冷漠,即便是同住一个屋子,相互之间也没有多少言语。
楚辞昨夜睡得早,不与他们说话还正常,此时看裴然与另一个,却也没什么交流。
不过这种相处模式倒十分称楚辞心意,她本就是十分不耐烦那些虚与委蛇的。
很快收拾好后,楚辞出了门,已经有演员坐在棚里化妆了,郑丹那边也加紧布置着设备,显得十分忙碌。
楚辞环顾四周,如她所料,刘璋并没有过来,大概直到他的戏份开拍前几分钟才能见到他人吧。
想到刘璋,自然就想到了昨夜那个人影。
楚辞心里的不舒服刚升了起来,又被他连忙压住。
眼看着就要开拍了,可不能让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搅了局。
她可还记得今天有跟刘璋的对手戏呢。
楚辞左右看了看,见郑元瑶朝她招手,正要走过去,忽然身后有工作人员喊:“楚辞,你手机响了。”
剧组不允许拍摄期间带手机,楚辞一般都是在开拍前直接将手机交给工作人员看管的。
这个时候,能找她的绝对是辛修明了。
毕竟昨天出了那样奇怪的事,那边可都还没给出个说法呢。
见离自己的戏还有一会,楚辞便向场外走去。
到棚前,手机还正亮着,上面闪烁的电话确实是辛修明的。
楚辞忙接起,听筒那边传来辛修明略显疲惫的声音。
他连寻常的问候都没有,便直接切入主题:“楚辞,你昨天怎么知道病房里多了个人的?”
楚辞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辛修明并不知道自己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