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扈思琪姐妹来到了她们父王扈瑗的宫殿。
两女深夜到来,让扈瑗感觉到了不同寻常,不禁主动开口道:“这是发生了何事?”
扈思琪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影千寒交给他的那张写着楚寻罪证的白纸交给了扈瑗。
随着时间的推移,扈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虽然是数九寒天,但是他头上的汗水却将他整个人打湿了。
令尹那可是高昌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楚寻自然是他信任之人,才可以担任如此重要的职位,现在他坏事做绝,李密这位陛下会如何想他?会不会认为这是自己纵容楚寻的结果。
如果李密真这样想,扈瑗真心要为自己叫屈了。
楚寻在自己的面前一直是一副良臣的模样,又因为他是跟着自己的老人,所以对他委以重任,把王城交给他来管理。
但是谁又能想到自己居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正是因为自己对他的信任,所以才导致其他臣子在自己面前从来不说楚寻的坏话,虽然自己没有纵容楚寻之意,但是自己也还是有责任的。
“陛下是什么意思?”扈瑗心中忐忑道。
“父王,陛下的意思是让你来处理此事,这证明陛下还是新人父王的,所以父王你绝对不能让陛下失望啊。”
扈瑗脸色苍白地点头道:“父王明白了,此事我一定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虽然都在王宫内,但是两女这段时间还是第一次独自和扈瑗见面,扈瑗难免关心起两女在李密身边过的如何。
扈瑗只有一子两女,所以他对扈思琪姐妹还是十分关心的,并不是只是出于为自己考虑而关心女儿在李密心中的位置。
当扈瑗问起李密对她们姐妹如何时,只是看到她们脸上那羞涩的表情,扈瑗哈哈大笑道:“好啊,陛下只要对你们姐妹好久足够了,你们已经成为了陛下的女人,就一切要为陛下着想,只有这样你们才能继续拥有现在所拥有的。”
“父王已经快六十岁的人了,对于权势也已经看淡了,大唐强势进入西域的目的我也看清了,有些东西应该自己主动放下了。”
对于父亲的这句话,两女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直到第二天她们才恍然大悟,只是到了那时高昌国就彻底变了。
第二天上午,正在宫殿内品茶的李密,内侍进来通报扈瑗父子求见。
对于扈瑗的到来,李密昨夜已经料到了,自然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只是他为何会带着他的儿子扈东山前来就让李密有些费解了。
“宣他们进来。”
“臣扈瑗带犬子扈东山参见陛下。”
李密亲自走了过来扶起扈瑗道:“高昌王不必多礼,这里也没有外人下次不必如此行礼了。”
虽然李密这样说,但是扈瑗哪里敢如此啊,他连道不敢。
君臣之礼对于李密来说可有可无,但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却极为看重,即使是一心想着取而代之的乱臣贼子在表面上都会把这套礼数做的极为周到,更别说那些还要仰仗皇帝鼻息生存的臣民了。
李密自然不会逆时代潮流而行事,在扈瑗的坚持下他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了。
“不知岳父今日前来见朕所为何事?”
扈瑗从衣袖里拿出一封奏章道:“还请陛下过目。”
看到奏章内的内容后,李密心中讶异不已,扈瑗居然出人意料的向他表示将高昌国变为大唐的高昌郡。
“岳父这是?”李密虽然内心喜悦,但是还是装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来。
扈瑗正色道:“陛下容禀,西域成为大唐的国土这是大势所趋,这对于战乱不止的西域子民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日后西域的子民必会感念陛下一统西域之恩泽。”
这话倒没有多少恭维之意,扈瑗也是有感而发,西域三十六国之间虽然很少发生灭国之战,但是相互之间却也并不融洽,刀兵之事更是屡见不鲜。
昨夜扈瑗也是想明白了,既然自己已经看穿了李密的打算,为何不主动些在他的面前多留几分好感呢。
“为了高昌子民能够拥有更好的生活,请陛下千万不要推辞。”
这退位之事就是如此虽然心中千般不愿,也要装出一副我是自愿的模样,而另一方却要推辞两三次,然后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接受。
此时这两人之间自然就应该上演这样的戏码了。
最终李密苦笑道:“既然你心意已定,朕就不勉强了。但是有一点你们完全可以放心,我们现在是一家人,朕必然会把你们当成家人来看待,这高昌王之位永远是你们扈家的,世袭罔替,这一点朕绝不食言。”
“臣多谢陛下。”扈瑗父子连忙跪拜道。
“至于楚寻,臣已经派人前去捉拿,想必他们现在就在进宫的路上了。”
扈瑗这也算是最后一次行使国王的权力了,过了今天这些权力就都是李密的了。
“东山这个孩子虽然脑子不怎么灵活,倒是还有几分武艺,臣想让他充当陛下的护卫,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李密如何不明白扈瑗这要为了让自己安心而把他的儿子留在自己的身边,对此他自然是应允了。
“东山是思琪两姐妹的哥哥,说来也是朕的大舅哥,把自己人留在身边朕自然十分乐意。”
扈东山此然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李密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
只有扈东山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李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