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生来便是一双妖瞳,伸手探了探他体内的修为,白栀着实被惊到了,这孩子居然在她受罚时,吸收了她一多半的修为。

他还小修为就这般大,若是随着长大而增长就不好了,只是现在的白栀没有能力去化掉他体内的妖力。言竹还不知道去哪里了,她身上的伤痕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为了不让言竹怀疑,用所剩无几的修为施法,造成浑身伤痕的假象。

言竹去街上卖了几幅画,赚了五两银子,给白栀买了许多补品以及伤药。在家门口遇到一个女人,那女人看起来年龄不大,衣着华贵,正探头朝里面看。

他上前几步,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请问,您这是……”

女人转过来看了他片刻,叹息的说道:“我来找我女儿,她叫白栀。”

白栀还在为孩子的事情发愁,听见房门响,便抬头去看,在看到跟着言竹进来的女人时,楞了一下。

“母亲。”

这一声并没有寻常母女的感觉,叫得及其冷淡。

白栀就是这样,对父母没有多大的感情,这一点凌念是知道的,所以也没多大反应。

言竹把东西放在桌上,自觉退出去,给母女俩一个独处的空间。

凌念问:“受过天罚了?”

白栀答:“受过了。”

微怒:“不思悔改,活该!”

“……”

这下白栀倒是没有答话,凌念看了她半响,又看了看她怀里抱着的孩子,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将孩子抱起来。

抱起来时就已发现了不妥:“这孩子几乎有你全部的修为吧!你现在感觉如何?”

白栀低着头,也不看她:“还死不了。”

“妖王失踪了,妖族怕是要乱了,你弟弟白宿现在是幽冥冥帝,白柒跟着他,他俩倒是没有什么大碍,我和你父亲就是担心你,”凌念施法化掉孩子的修为,说明自己的来意,“这人类并不是你的良人,你还要这般冥顽不灵吗?”

“……”

凌念也不看她,又继续说道:“既然孩子已经生了,不如离开吧,你今后就去你弟弟那儿,他会照顾你的,还有……”

白栀打断她:“不必了,是不是良人我心里有数,谢谢你帮我化掉这孩子体内的修为,你走吧,和父亲多保重。”

“这孩子有姓名吗?”

“言竹会取得。”

“他知道真相吗?”

“不用你管!”

话已至此,凌念已经不能再说些什么了,怀中的孩子已经睡着了,把孩子归还白栀,转身离开。

片刻之后,言竹端着碗米粥,从外面进来。

他脸色不是很好看:“喝点粥吧。”

把孩子从白栀怀中抱来,坐在床边,也不说话。

“言竹,”白栀喝了口粥,推推他,“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我是谁?”

言竹声音看似平静,内心却翻腾不止。凌念在门口跟他说了些奇怪的话,还让他看了些不属于他的记忆,最后走时还说了句,“人妖殊途,你和她不会有什么结果,趁早放弃吧!”

言竹当时还跟她争辩:“她爱我,我爱她,这些又有什么?”

凌念恶狠狠的甩下一句话:“你若不是他,白栀怎么会爱你,说到底你不是那人,她迟早会看清楚的,倒是自会离开。”

言竹不蠢,自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他原先是不信这世上有妖魔的,但和白栀相处久了,什么都接触过,多多少少也就相信了,他早就猜到白栀不是寻常人,这次听到凌念亲口说出,还有自己看到的,知道了白栀是妖这件事。但那又如何,两个人相爱,本不分种族,他不怕什么。只是现在,他没有那么不怕了,他怕自己会是被人的影子,怕白栀不爱他。

白栀正在喝粥,听到他这话,手上动作一滞,正好被言竹看到,更是确定了凌念说的话。

“看来我母亲给你说过什么了,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冷笑:“我怎么想?我能怎么想?告诉我我是谁?”

答非所问:“给孩子取个名字吧!言诺如何?”

言竹走过来打翻白栀手中的粥,将孩子扔到她怀中:“我看还是叫言灭的好!”

说完就要离开,走到门口时听到白栀在她身后笑,他脚步一顿,听见她说,“好啊,就叫言灭吧!”

“疯子!”摔门而去。

白栀不想告诉言竹以前的事,她觉得并没有这个必要,而且他本就是道长,有什么不一样的,说了也是多此一举。但她怎么都没想到,就是因为这,她认为多此一举的事,让一个爱她的人彻底变了心。

自那以后言竹很少回家,也不再顾及白栀,刚开始那几日是在街上卖画,后来赚来钱就往酒馆跑,白栀起初是不知道的,有次他回来身上酒味浓郁,这才知道。

白栀没有过问,也不管他,生完孩子后,修为丧失每日精神不济,总是在昏昏欲睡中度过,好在言竹还管言灭,这孩子长得很快,两三年的时间长得和四五岁的孩子差不多。

后来已经彻底看不见言竹的身影了,因为言竹在卖画时,结交了一个富家小姐,之后就一直和她生活在一起。白栀没有去找过他,她知道这段感情已经维持不下去了,言灭心性成熟的早,她从未管过他,他就跟着言竹生活,想来心里也是厌烦她的。

白栀后来不知怎的走火入魔,由妖道转为鬼道,终于在一个午后,天气晴朗,和遇见道长那天一样。她找到言竹现在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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