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蓝允是天狼星之上居住的半兽人难过时流下的眼泪。”萧梓旭坐在石凳上,望着尘雨说道:“难道半兽人果然存在?”
“嗯,这蓝允是我娘亲和爹爹成婚之日,从天狼星上滴落在葫芦瓢里的。”尘雨看着血萤从嘴里伸出一根类似吸管的东西伸入盒里,吃的正欢,它们排列有序,并不争抢,而是五只一排,好像训练有素的兵将。
萧梓旭感觉到血萤的心智甚高,他并不想这些血萤变成普通的萤火虫。它们被灭是最好的结果,但这尘雨以命相护,也不知这血萤是否真是吃下所谓的蓝允,便会变成普通的萤火虫。他盘算着问道:“雨儿又是如何得知这就是蓝允?”
尘雨身上的毒已经去除,她笑着说道:“我娘喜爱看话本,最爱的便是半兽人蓝夕和凡人允风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她亲向往成为天狼星上的半兽人,因为他们从来不会流眼泪,话本上说蓝夕和允风成婚之日便是二月二十五日,我爹爹和我娘亲便选了那日成婚,成婚之日星空璀璨,从天而降这蓝允。”
“你们说的我怎会都听不懂啊,什么半兽人蓝夕?不就眼泪嘛,这有何难?一根葱不就结了。”廖夜泊想起自己某次去厨房切葱,那简直是和着眼泪的晚膳。
“呆子,你还不承认。”萧梓旭整理着适才挥剑而变得褶皱的衣袖道:“半兽人乃是一个只会笑的族群,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流眼泪,只有他们的族长一生能流一次眼泪。”
相传蓝夕是天狼星上的半兽人,她生辰得以幻化为一只蓝鸟下界游历,在半路被一凡人允风用箭射下。
允风看那蓝鸟甚是好看,便用药医治好,待蓝鸟伤好之后,他想放她离开,这蓝夕却不走了。
她相处多日以后,觉得允风是个很善良的人,他上山狩猎,把打到的动物都变卖,又把银子分给村里没有劳动能力的穷苦老人。
村里的女子很是爱慕允风,他都拒绝了,即使年纪已不小,他还是盼望着有一个彼此相爱的女子,携手一生。
一日,允风对蓝鸟说出心意,蓝鸟突然幻化成一妙龄女子,允风虽然很是惊异,但一眼便确定了她是自己一直要寻找的梦中情人,两人自然而然的相爱了。
蓝夕每月的十五便会化回真身,她不敢留在村里,跑到村外的山洞之中,恰好被村里几个仰慕允风的女子尾随,她们看到蓝夕半身之下变成了狼身,吓得拔腿就跑,回到村里四处宣扬,百姓早已提着锄头、镰刀在村口等待蓝夕。
恰逢那年的雨水稀少,庄稼还糟了蝗灾,百姓都认为蓝夕是妖女,要用她的性命祭天。
允风拼命护着蓝夕,凭一人之力却抵挡不住众人,终被村里的人抓起来。蓝夕被绑在祭坛之上用烈火焚烧,允风看心爱的人被祭天,他奋力冲开了众人,冲进祭坛之上,与蓝夕同生共死。
那时的蓝夕还未继承半兽人族长之位,法力低下,甚至唤不来一场雨,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允风被活活烧死,那火伤不了她分毫,她大喊着让允风别上来,他还是不听她的话,把她死死地护在怀里,直至烧成灰烬。
蓝夕的族人见历练时辰已到,她却迟迟未归,他们从天而降救走了她。
蓝夕回到天狼星,继承了族长之位,继承大典之日,她嚎啕大哭,流下的眼泪灌溉了庄稼。
村里的百姓也对自己的做法而后悔不已,一生都在忏悔中度过。
蓝夕当日便哭瞎了眼睛,并能继续担任半兽人的族长,她的去向无人得知。只是最后,她眼里的眼泪变成了蓝色,被世人称作蓝允。”
“萧兄,你是如何得知这些传闻?我好歹是花长山庄的大弟子,花长山庄的古籍定然不会比清风谷的少才对。”廖夜泊听得津津有味,这故事确实精彩。
“想得知?”萧梓旭看那些血萤已经褪去身上的血红,变得与一般萤火虫无异,他笑着说道:“我不告诉你。”这话本他为了妁漓婉背得滚瓜烂熟,这也是她最喜欢听的故事。
“旭哥哥见多识广,没想到对这传言也很是熟络。”尘雨目不转睛的盯着血萤,头也不抬地说道:“萤儿!别乱飞!”
褪去红色的萤火虫不再听她的号令,往洞四面八方飞去,它们像是飞舞着的星辰,在黑暗的洞中格外的唯美,被萧梓旭封住的洞口不知何时被月光穿透,直直地撒在石桌上。
“好美,我从未见过如此美的萤儿,谢谢你们。”尘雨从盒子里拿出一条白色的飘带,情不自禁地跳起舞,像是在与它们道别。
“雨儿,你可能让他们聚集?”廖夜泊问道:“若你舍不得,那便一并带回花长山庄,那里有大片的牡丹花田,它们该是会喜欢。
尘雨自顾自的扭动着匀称的身躯,她的衣裳褴褛,但不影响舞蹈的优美。手里的飘带不时从跌宕起伏的山峦演变到潺潺流水,她变换着舞步犹如雨意飘渺,飘带随着舞步而不断变换,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但见恬静。萤火虫被飘带挥起的风力所引导,变幻成很多的图案。她猛然一抽飘带,萤火虫组成的四个字挂在黑暗中很是耀眼,那四个字是:一切安好。她舞蹈已经进入到最后一个动作,她望着萤火虫,本该是难舍地流泪,她却笑着对萧梓旭和廖夜泊说道:“不必,我们走吧。”
萧梓旭挥手解除封住洞口的结界,不管如何,这萤火虫还是需要尘雨的指示才会行动,只要看住她便好。尘雨带着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