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晓?”廖夜泊不可思议地问道:“莫不是你家娘亲又告诉你了?”
尘雨静静地说道:“我娘亲死于断肠草,不过这毒草竟可以用来止血?”
“对不起,我……”廖夜泊忙着道歉。
“笨相公,雨儿早已不在乎。”尘雨拉起廖夜泊:“那边似乎有人,相公,我们去那边看看,你还未告诉我,这断肠草为何可以止血?”
“断肠草只可做外敷,不可内服。”廖夜泊拿出适才的小瓷瓶:“再说我以防万一,都是用法术先把毒除尽。”
“用法术除毒?那相公可能把那除毒之法教于我?”尘雨对法术甚是感兴趣:“教会我的话,我便不会再中毒了。”
廖夜泊得意地把头扬起,像一只斗志昂扬的大公鸡:“真想学?”
“嗯嗯,想学。”尘雨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相公,那你岂不是百毒不侵?”
“笨丫头,不过是除去草药的毒。”廖夜泊想要弹尘雨的脑袋一下。
尘雨一个弯腰便躲开,她拉着廖夜泊的衣裳左右摇摆,那样子甚是可爱。她囔囔道:“相公,人家才不管,你教我你教我嘛。”
“教你可以,但是我说了,我不是你相公!”廖夜泊揉着太阳穴。
“可是我并不知道你名讳啊,相公。”尘雨故作思虑状。
廖夜泊挑挑眉,想耍个俊逸,便一甩头发,奈何用力过猛,高高的发髻一甩,发丝扫到了眼睛,条件反射,他的一只眼睛不受控的闭紧,那样子甚是好笑。
“相公你没事吧?”尘雨哑然失笑,走上前去关怀道。
“不碍事不碍事。”他克制自己不眨眼,眼泪却流出来。廖夜泊‘流着泪’说道:“本公子乃花长山庄廖夜泊。”
“夜泊相公。”尘雨乖巧地叫道:“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咳咳……能否不称我相公?”尘雨的称呼,引起廖夜泊的一阵咳嗽。“还小女子,你就是个小娃娃。”
“噢。”尘雨懂事地应了一声。廖夜泊看尘雨并无下言,长呼一口气,这娃娃总算妥协了,他暗暗一笑,感到一身轻松。
尘雨跟在廖夜泊身后,远处一个墙角有一片猩红:“夫君夫君,那里有人!”
廖夜泊正专注于寻人,骤不及防的一声‘夫君’让他踢到一块石头,险些跌倒。“你!”他转过身指着尘雨,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气得又把手放下。“孺子不可教也。”
“夫君,我有说错么?那里真的有人。”尘雨跟在后面喋喋不休道。
“我……”廖夜泊摇摇头,懒得再解释了,一股脑往前走去。
“夫君夫君,那人在这边,你走错方向了。”尘雨跳着大喊道。
廖夜泊听到声音抬头看了看,一甩手:“我知道,我不过看看前方可还有更严重的。”
“噢。”尘雨憋着自己的笑意:“夫君明察秋毫甚是值得雨儿学习。”
“走吧。”廖夜泊说道。
墙角拐角处,一个男子浑身是血倒在血泊中。
“夫君,他怎会被射成这般?”尘雨惊异地看着伤口,那皇城里的兵将把箭往高空射,这男子的箭却是直直地射进心脏的。
“想必他并不是被皇城兵将射中的。”萧梓旭手里提着剑,一手握住箭尾,一手蕴起一道翠绿赋予剑身。他猛然施法,尘雨还未看清,箭已成两段,一段埋在男子的身体里,一段在他的手上。“这是蚩魔堡的箭。”
“蚩魔堡……”廖夜泊眉头一紧,“果然他们也行动了。”
“蚩魔堡是谁?”尘雨一脸茫然。
“是一窝狼。”廖夜泊凑过去,对着尘雨的耳朵喊了一声:“吼——”
“夫君,你是傻了么?”尘雨站起身道:“那他还有救吗?”
廖夜泊把手放上去探了探:“一箭穿心,没救了。”
“这么寻下去也不是法子,廖兄,你帮我看着,所有异动便唤我。”萧梓旭闭上眼睛坐在地上,他的头上恍然出现一抹圆圆的光斑,但只是很快的一瞬便消失,快到尘雨和廖夜泊都没看的清。神元与身体分开是一个特别耗费法力的法术,而且对真身极为不利,一般情况下,修法之人都不会轻易使用,不过萧梓旭感觉这法术他用过多次,并无不妥。他的神元绕过皇城的大街小巷,兵将射箭正是午时,大多数百姓都在家,所以并无造成太大的伤亡。
萧梓旭乍然睁眼,只见廖夜泊正在专注地帮尘雨吹眼睛,他暗自庆幸附近未有魔道之人。“咳……嗯。”
“我们没做甚么。”廖夜泊向萧梓旭解释道:“她的眼睛进了灰尘。”
“我并未说你们在做甚么。”萧梓旭拍拍身上的灰尘说道:“大多数受伤的百姓都在聚仁堂,我们前去相助吧。”
“那这人……”廖夜泊问道。
“你们先去,我查查周围便来与你们回合。”萧梓旭把断箭放进法囊,蹲下身去探男子的身上可还有别的东西。
“我们先走吧。”廖夜泊对尘雨说道。
“好。”尘雨笑着对萧梓旭说道:“旭哥哥那我们先行一步。”
“嗯。”萧梓旭搜过男子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搜出一张纸。
萧梓旭打开纸张看到七个字:月圆之夜,清物斋。
“连地点都打探好了,不过是谁要你的命?”萧梓旭把纸信放在法囊里,有四周看了一圈,脸上出现一丝冷笑,往聚仁堂飞去。
三人忙活了一日,总算治好最后一个受伤的百姓。
“尘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