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有啊。 ”尘雨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她抬起手扇了扇:“有些热。”
“不热啊。”廖夜泊看了看外面黑沉沉的云,又问曼陀铃道:“夜欢公子,你觉得热吗?”
曼陀铃摇了摇头。
“莫不是发烧了?”廖夜泊伸出手放在尘雨脑门探了探,“也不热啊,不像是发烧。”
“尘雨姑娘怕是春心荡漾了。”曼陀铃一语道破天机。
尘雨听到曼陀铃的话,又想起自己幻想廖夜泊亲吻自己,像苹果的脸变成了猴子屁屁:“才没有,夜欢姐姐莫要笑话我。”
廖夜泊的心里像是被戳了一刀,他干笑了几声,夹了块鱼肉放在尘雨碗里:“尘雨也不小了呢,有意人是好事。”
“师父!”尘雨气呼呼地把筷子‘啪’一声放在桌,把鱼肉倒进廖夜泊的碗里,自顾自抓了一块胡萝卜塞进嘴里。“吃饭!”
“气甚么呢这是?”廖夜泊呆呆地望着尘雨的举动,咬了一口鱼:“真是我把你惯坏了。”
“哼!”尘雨对着廖夜泊哼了一声,丢下手里的碗跑出了房间。
“尘雨,你别跑,你过来!”廖夜泊喊了一声,尘雨却像没听到似的,往外面跑去。
“夜欢公子先吃,我去看看她。”
曼陀铃咬了一小口鱼肉喊住了廖夜泊:“你若是不把她的问题解开,算追出去,又有个甚么用?”
“夜欢公子,这是何意?”廖夜泊停下脚步问道:“我的徒儿还管不住她了。”
“我说的话是何意,你可我还懂,只是要看你是否要装下去。”曼陀铃说道:“若你不想顺她的意,还是莫要去关心她。”
廖夜泊沉思了一下说道:“可她是我的徒弟,关心也是很正常。”
曼陀铃摇了摇头:“自己想吧。”
廖夜泊追出去,尘雨正坐在后院的石凳子哭。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道:“小雨儿,我可以坐在此处?”
尘雨别过身子,不理会廖夜头埋进手肘里。
“你不说话,我便是当你同意了。”廖夜泊用手拍了拍尘雨的后背说道:“雨儿,你还是个小娃娃,以后会有更合适你的意人。我是你的师父,自然是该关心你。”
“师父,你到底想说甚么?”尘雨抬起头问道:“你总是说我是孩童,可我知晓自己不是,我爱你!师父,我爱你!我的意人是你,像寒哥哥对婉姐姐那样。”
廖夜泊未想到尘雨竟然会说出来,他捂住尘雨的嘴说道:“这些话怎能随便乱说,你可是女子,莫要让你以后的夫君笑话。女子的名节最为重要,此话以后莫要再说了。”
“师父!你总是这样。我不知晓你到底是在怕甚么?我爱你,我清楚地知晓自己的心思,我成为你的娘子,我想同你成亲。”尘雨哭着说道:“这些话我早想对你说,可你总是不让我说出来,你总是用我是孩童来搪塞我。”
“真是反了天了。”廖夜泊急得弹起来,指着尘雨,他口齿不清地教训道:“你给我去抄十遍清心咒。”
尘雨倔强地望着廖夜泊:“我心里已经认定了师父,抄十遍清心咒有何惧!算抄一百遍清心咒,我心里还是会有师父。尘雨还是爱师父!”她猝不及防地站起身亲了廖夜泊一口,然后撒腿跑向书房,跑到灵树旁边时,她指着灵树大声喊道:“皇天在,厚土在下。我尘雨今日对灵树发誓,此生只愿嫁给师父一人。若有违背……”
话还未说完,廖夜泊已经闪到了她的前面,将她的舌识封住。任由尘雨怎么喊,是发不出声音。
廖夜泊跪在灵树前,抬起自己的手说道:“灵树莫要怪罪,尘雨她不过是孩童,贪玩些罢了,正所谓童言无忌。既然童言,便也做不得数。”他对着灵树磕了个头,又拽着尘雨往后院走去。
尘雨满脸泪水挣脱廖夜泊的手,她突然镇静地看着他,用口语说道:“放开我,师父。”
廖夜泊施法在她身点了一下,解开了她的舌识。
尘雨倒是没有大哭大闹,她擦了擦自己的脸说道:“师父,今日我们便把话说清楚可好?”
“好。”廖夜泊跟着尘雨又坐回到石桌旁。
“师父,你可是从未喜欢过我,哪怕一点点?”尘雨看着廖夜泊问道:“而且以后也不会喜欢我,哪怕一点点喜欢都不会。”
廖夜泊低着头说道:“不会,我是你师父。从前你我是师徒,此时是师徒,多年以后,我将会送你出嫁。”
“你骗人,师父!”尘雨低下头看着廖夜泊说道:“你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说!”
“我从未喜欢过你,哪怕一点点都没有。”廖夜泊放在石桌子下的手紧紧捏在一起,他云淡风轻地说道:“尘雨听话,以后你会遇到真心待你的夫君,而那个人不会是我。”
‘轰隆隆——’雷声突然发作,倾盆的大雨从天而降。
“雨儿,我送你回房间。”廖夜泊脱下外裳,正打算给尘雨披时。
尘雨站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跑去,她的头发,身体都被雨水浸湿,跑了几步她又停下。
廖夜泊要跑过去,尘雨却转过身子说道:“你别过来!今日……你不是我师父,拜托。”
“雨儿……”廖夜泊抬起手,担心地问道:“你可莫要做傻事,你我师徒关系不会变,我还是会对你好。”
“师父,我懂了。您放心,雨儿都懂了。”尘雨的身子说不清是冷,还是甚么别的原因,不断的颤抖。她深吸一口气,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