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妁漓婉吃痛发出一声哼唧声,她使尽全身的力气推搡着弑冥,想把他从自己的身推开。 奈何弑冥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一股强烈的厌恶感从她的心口蔓延至全身,喉咙处有些发痒,她不断干呕起来。
弑冥听到妁漓婉作呕的声音,放开了她。他抬手抹去嘴角的一点血迹问道:“婉儿,我让你感到恶心?”
“何止恶心,我恨不得杀了你。”妁漓婉心如死灰,她瞪着弑冥,曾经她对他有过好感,甚至知晓他是江雪时,心里是无激动的。只是现在的他,让她感到害怕。
“犬,我竟然不如一只犬。”弑冥站起身往门口走去,正当妁漓婉要松一口气时,他忽然又折转回来:“定是你心里还在想着那犬,所以我无法代替他。我不在乎,婉儿,我们回到从前可好?”
“回不去了!弑冥,我恨你!讨厌你!算没有江雪,我们也回不去了!”妁漓婉哭着说道:“你若是还心存善良,那便放我出去。”
“不,婉儿,我不会放你回去。”弑冥的眼睛红得像是要淌出血来,他抱住妁漓婉道:“你是我未过门的娘子,我们择日完婚。”
妁漓婉被弑冥紧紧地抱着,她像个木头一样毫无反应。
“你不出声,我便是当你答应了。”弑冥喜出望外地说道:“我知晓你会答应我。”
“我妁漓婉今生今世即便是死,也不会嫁给你。”妁漓婉说着,眼泪从眼眶夺出,顺着脸颊打在弑冥的身。
“好,哈哈哈。”弑冥捏起手掌又放开她说道:“我告诉你,即便是你死,我也会将你化为一颗尘珠,封印在我的身体里。”
“弑冥,你这个疯子!”妁漓婉恶狠狠地说道:“旭哥哥不会放过你。”
弑冥活动了脖子一圈,他邪魅的一笑:“哪又怎样?哈哈哈,来人!照顾好你们的少夫人。”
“是。”婢女走进宫殿,瑟瑟发抖地去扶妁漓婉。
妁漓婉一个挥手将婢女推到一边:“别碰我!”
弑冥伸出手一把掐住婢女的脖子,轻轻一用力,婢女便一命归西了。
“你杀了她做甚?”妁漓婉呆呆地看着弑冥的动作问道:“你怎会变成这样!”
“因为你不喜欢她,她还活着做甚?所有你不喜欢的东西,我都会让它们消失。”弑冥又唤来一个婢女:“照顾好少夫人。”
婢女见到屋里的情形,更是吓得腿都软了。她脚抖手抖地靠近妁漓婉,希望妁漓婉莫要出声,结果越慌越乱,才端起木桶便脚下一滑,将水弄了一地。她连忙跪在地,一个一个地磕头:“少堡主饶命,少堡主饶命!”
三五个响头下去,婢女头出现一个血印子,最后用力一磕,身子便歪着倒了下去。
妁漓婉蹲下身把手放在婢女鼻子处探了探,又收回手问道:“你还打算杀多少人!”
“嗯,不过几个人而已,这世间……缺人吗?我不过是缺你。”弑冥皱了皱眉头道:“我记得你不喜血腥味。”他一挥手,房间又恢复如初,像适才从未发生过甚么事。“好了,既然你不喜欢她们,那我便把蚩魔堡的婢女都叫来,你自己挑选可好?”
一个弟子从外面走进来,对着弑冥行了个礼。
“出去说。”弑冥跟着弟子做出房间,又对妁漓婉说道:“晚些我再来看你,你好好准备着,我们明日成亲。”
妁漓婉坐在榻,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弑冥怎会变成这个样子。她蕴动法术想给萧梓旭通风报信,却发现这个房间已经被弑冥施下了一个结界。
一个婢女哭哭啼啼地从迪沙的门口走过,金枝叫住了那个女子问道:“今日为何与往常不同,我看到所有婢女都往绯院走去。你们是宜尚殿的婢女,为何要去哪边?”
“金枝姐姐有所不知,堡主带回来一个女子,与妁姑娘长得一模一样。今日堡主正给那女子挑选婢女,之前绯院的景儿香儿已经不见了。”小婢女紧张兮兮地说道:“也不知那女子是何来路,希望莫要被她选才好。”
“那为何没人来告诉我?”金枝抓了抓脑袋说道:“我也是婢女啊。”
“这个我不知晓了。金枝姐姐,我先走了,晚了堡主要怪罪的。”小婢女说完往绯院跑去。
“怪了,不见了是个甚么意思。”金枝走进屋里,对着迪沙说道:“迪沙姐姐,听闻少堡主昨日带回来一个女子,同之前的妁姑娘长得一模一样。”
迪沙正在收拾东西,听到金枝的话,手的一个珠子没拿稳,掉落在地。“同妁姑娘一模一样……是她来了。”
“何人?迪沙姐姐识得此人?”金枝拾起珠子递给迪沙问道:“之前的妁姑娘是个冒牌的,那此次堡主带回来的女子一定是真的了。”
“嗯。”迪沙的心在滴血,她接过金枝手的珠子说道:“金枝,你今夜同我一起走可好?”
“好。”金枝十指紧握,她充满期待地说道:“真是有些害怕又有些兴奋呢,我今夜要离开蚩魔堡了。”
“嘘,小声些。”迪沙把包袱整理好,放在箱子里,又说道:“我想去看看堡主。”
金枝咽了咽唾沫道:“迪沙姐姐,我听说绯院的景儿和香儿都不见了,我怀疑是被堡主弄没的。蚩魔堡自从出了变故以后,每个院里的人都是记录在册的,两个大活人说没没。我……”
“金枝。”迪沙打断金枝的话,拉过她的手说道:“既然我们去意已决,那这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