妁漓婉点点头道:“我答应你。”
寒江雪转过身走向戈壁石,整个人穿过石块,消失在荒漠中。
妁漓婉看着戈壁石道:“我不会再意气用事,我答应你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陪你一起承担。”
寒江雪神识回到自己身体内,剧烈的疼痛让他闷哼了一声,手脚和脖子早已经血肉模糊,但他没有去管那些不适,而是抬起头唤了一声:“妁漓婉?”
“我在,寒江雪。”妁漓婉看着寒江雪道:“我在这里,我不会再逃避了。”
“那就好。”寒江雪调息着体内的灵气,将灵气压制在丹田处,没了灵气的冲撞,困灵草也松开不少。
廖夜泊醒过来道:“寒兄,你可还好?你得运寒气压制烈火,否则烈火会吞噬你的神元。”
“我体内的烈火已经没在了。”寒江雪感觉到一阵舒适,身上甚是凉爽。
“没在了?”廖夜泊有些诧异:“不会吧。”
寒江雪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又看向尚存余温的手掌心,想起冲出戈壁石之前,那根冲天的红焰柱子。他蓦然转头问妁漓婉道:“难道是转移到了你的体内?你可有不适?”
“我?”妁漓婉看看自己道:“没有啊。”
“这就奇怪了。”廖夜泊说道:“寒兄竟然能将烈火神功的火焰化解。”
“我神元进入妁漓婉体内之时,便见那天空的火焰。出来之时,确实是江琪把火焰引进了她的体内。”寒江雪又问了一遍妁漓婉道:“你确无不适?”
妁漓婉又摇摇头道:“没。”
“那就是婉妹妹将烈火神功化解了。”廖夜泊头隐隐作痛,又继续分析道:“不过清风谷一向主修水系法术,莫不是水将火给灭了?但这样也说不通啊,水火不相容,婉妹妹不该一点感觉都没有。”
“除非……她的体内还有土系。”寒江雪继续说道:“我见她所在之处是一片荒漠,那黄沙把火焰引于地上,便淡了不少。”
“土系法术,水土两种系别法术双修,这倒是从未听过。”廖夜泊的头靠着身后的墙面道:“婉妹妹倒是奇人。”
“呵呵,可是我们现在还困在这里,就算水土系同修也没甚么用啊。”妁漓婉气馁地说道:“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守卫走进来道:“别吵了,也不嫌累。”
“好好好,不吵。”妁漓婉这次倒比之前温顺,也不跟守卫抬杠。
守卫看了三人一眼,又走到门口打瞌睡去了。
寒江雪压低了声音道:“明日有事情会发生,到时候见机行事。”
“好。”妁漓婉和廖夜泊一同回答道。
“夜还长,你们歇会儿。”寒江雪看着门口的守卫,说道:“但莫要睡得太沉。”
两人一同点点头道:“知道了。”
萧梓旭在客栈中,像往常一样站在窗口,望着当空的皓月,思绪飘到在清风谷那时。
好些个日夜,婉妹妹闯了祸,便被柳笙师父罚蹲马步。柳笙师父防止婉妹妹偷懒,就用一道红色的丝线搭在她的头上,上面再放上一个装满水的木桶。只要木桶位置一变,丝线上栓着的铃铛就会响动,柳笙师父便会醒过来检查她可有偷懒。
婉妹妹自然是撑不住多久的,所以每次听见柳笙师父打呼的声音,他便从房中出来,小心翼翼地端住婉妹妹头上的木桶,让她悄悄退出来。然后自己再钻到木桶下面,代替她被罚。
那时候他已经比妁漓婉高出许多,要代她受罚,便要蹲得更低些。蹲一夜过后,他站起来都有些吃力,但生怕师父知道以后,把妁漓婉罚的更重,只得咬着牙,让师父看不出端倪。妁漓婉倒是从小便演的很好,每次都不会被师父发现。
想到这里,萧梓旭不自觉地笑起来。发现自己竟然傻笑,他回过神,又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久了,若还在清风谷,该多好。”
萧梓旭饮下手里的一杯酒,继续回想着妁漓婉与他在清风谷的日子。她是闯祸的那个,而他是跟在她身后收拾残局的那一个。
他在做饭的时候,门外的她大喊:“旭哥哥!救我!”
他在炼法术的时候,她破门而入:“旭哥哥!出事了!”
他在看书的时候,她一把扯下他手里的书,指着门外道:“旭哥哥!救命啊!”
……
而他呢?总是把她护在身后,出去应付她闯下的祸。有时候事情小到赔一只老母鸡,便可以解决;有时候事情大到她把人家房子给拆了,那便要帮人家盖房子;还有一次,她把一片山林子给烧了,若不是他去的及时,清风谷都毁了……
“婉妹妹,我定要将你救出来。”萧梓旭从法囊里取出鸳鸯镜,尝试联系妁漓婉,那镜子里却什么也看不见。
‘叩叩——’房门被推开,曼陀铃走进来。
萧梓旭别过头,将手里的鸳鸯镜放进法囊,又道:“公子怎么来了?”
“你手里的是什么?”曼陀铃凑近萧梓旭,有朝他伸出手说道:“给我看看。”
“没什么。”萧梓旭退了几步,坐在桌子前说道:“不知公子深夜到此,有何事?”
“你不给我,我便不告诉你。”曼陀铃的红色绸缎遮不住修长的腿,露出了让人想入非非的雪白。
萧梓旭对曼陀铃的腿可没有什么兴趣,他倒了杯酒又饮下。“公子若是不想说,那便算了。”
“果真算了?”曼陀铃伸手挡住萧梓旭手里的酒杯道:“小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