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五个小人低了低头,便隐了去。
宫中,青歌站在寒凌峥身后。
“他们到何处了?”
“回殿下的话,已经到了孤州城。”
“跟我走。”寒凌峥将寒赢自尽的长剑持在手里:“父王自从去了灵山寺,回来便神志不清,而这寒江雪就在灵山寺之上,他们也是难脱嫌疑。”
“可是殿下,寒江雪毕竟是万寒盟的人。”
“万寒盟的人又如何?谁能保证这万寒盟的人对这寒鼎国皆是忠心,谁人能确保这万寒盟中不是混进了细作?”
“是。”青歌低下头答了一声:“属下现在便去集结东宫的侍卫。”
“走,拿下寒江雪。”寒凌峥厉声说道:“若寒江雪等人反抗,那便是弑君无疑,若是顺从,那便将他关入大牢。”
寒凌峥翻身上马,飞奔到宫殿门口等候,青歌率着侍卫跟在寒凌峥身后。
妁漓婉和寒江雪等人赶到皇城,那里到处都是白色的绸绫,无不诉说着一国之君的陨落。
白熊奔过小路,便进入孤州城,他避让着过路的行人,但见到他们的行人还是被白熊吓得不轻。
妁漓婉偏过头说道:“寒江雪,不如我们步行前去吧,这白熊会吓到百姓。”
“好。”寒江雪下了白熊,又将妁漓婉扶下。
廖夜泊过了好会才赶了上来,气喘吁吁地说着:“你们等等我,这萤鹤赶不上白熊。”
“走了。”寒江雪拉住妁漓婉挑着最近的路往宫中赶去,却在宫门口被堵住。
“花长山庄廖夜泊参见太子殿下。”廖夜泊率先走向前行了个大礼。
“民女见过太子殿下。”妁漓婉也跟着跪下行了礼。
“你们还敢来孤州城。”寒凌峥睁大眼睛,瞪着寒江雪说道:“给我拿下这群歹人。”
廖夜泊和妁漓婉同时站起身问道:“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先王从灵山寺回来,便神识恍惚。现先王自尽身殒,此事到过灵山寺上之人,皆脱不了干系。给我拿下!”寒凌峥将长剑举起,向寒江雪指去。
兵将知晓寒江雪等人是习法之人,都不敢向前。
寒凌峥大声说道:“还愣着干嘛?难不成本宫的命令你们都不听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兵将身后传来:“殿下!殿下!”
“太尉此时前来有何事?”寒凌峥转过头问道。
太尉从人群中挤到寒凌峥前面,他跪下说道:“先王之事定有蹊跷,但寒公子乃是万寒盟盟主亲自挑选的指天剑传人,妁姑娘是妁府二小姐,又是清风谷柳笙老人的高徒,廖公子也是花长山庄的弟子。先王在世之时,是何等倚仗正道,若将他们抓了去,指不定魔道会趁机而入。还望太子殿下三思而行啊?”
“太尉,此事便不劳你费心了。灵山寺之上发生的事,你我皆不知,仅听信他们的谗言,又怎能全信?”寒凌峥提着剑走向寒江雪说道:“说不定早已有人想将先王除去,再弑君篡位。”
寒江雪看着寒凌峥说道:“今日我等不过进宫求借一物,看样子太子殿下是不会允了。”
寒凌峥收回剑,将头凑进了寒江雪说道:“本已放你们走,为何在先王驾崩之时回来,那便莫要怪我了。”他又站直身子说道:“先王身殒,灵山寺上的人都要查了一遍才作数,还望几位配合些。若是确定你们与先王之死无关,自然会放你们回去,而你们若真清白,查一番又有何畏惧?难不成你们真是心里有鬼,害怕查出些甚么不成?”
“我们发现魔道之人调虎离山,才赶去灵山寺。太子殿下为何这般血口喷人?”廖夜泊反驳道:“我花长山庄、万寒盟和清风谷,从寒鼎国立国之时,便庇护着皇族,现在反倒落下个弑君的罪名。”
“到底有无弑君,查查便知。”寒凌峥不依不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