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寒江雪搂过妁漓婉往楼上走去。
妁漓婉用手去拨开寒江雪,他的手却紧紧地禁锢着她,她小声道:“手拿开,谁是你娘子啊?”
“别动。”寒江雪目光看着前路说道。
待上了锁心楼,妁漓婉从寒江雪臂弯里钻出道:“木头,你……为何走这条路?”
“嗯?”寒江雪看着妁漓婉问道:“这条路如何?”
“你挡了我的姻缘。”妁漓婉说道。
“你也挡了我的。”寒江雪白了妁漓婉一眼道。
“切……”妁漓婉站在二楼的围栏处翘首:“好美啊,从未来这里见过华灯初上的孤州。”
“孤陋寡闻。”寒江雪往另一面走去。
“哎哎哎……木头!”妁漓婉跑到一对老人前面问道:“婆婆这是甚么?”
“姑娘,这是同心锁。”头发花白的老人看看妁漓婉,又眯着眼睛看了看她身后的寒江雪道:“这位公子适才……”
寒江雪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老婆婆还算精明,她笑了笑对妁漓婉问道:“姑娘,可要买同心锁?”
“婆婆,要一个。”妁漓婉拿出钱递给老婆婆,想必这锁有吉祥如意之寓意。
妁漓婉在心里数着:旭哥哥、师父、爹爹娘亲、哥哥、姐姐、夜泊哥哥、雨儿还有夏至,夏至?不过是祈福罢了。“婆婆,要九个。”
“姑娘,这锁都是卖对的,同心锁成双成对。”老婆婆笑眯眯地说道。
“噢。”妁漓婉点点头道:“那便十个。”
“姑娘,这里有刻锁用的刀具。”老爷爷把手里的刀递给妁漓婉道:“不过两人刻十把锁,该是明日都刻不完。”
“无妨无妨。”妁漓婉摆摆手道:“不需……”
寒江雪接过老爷爷手里的刀说道:“谢过。”
“木头,我们直接施法便可。”妁漓婉拉过寒江雪说道:“这般刻锁,要刻到何时?”
“心不诚,则愿不灵。”寒江雪拉过妁漓婉道。
“可会灵验?”妁漓婉迟疑地望向寒江雪。
寒江雪接过一把锁,一刀一刀地刻起来,妁漓婉把玩着手里的锁,将所有的锁扣在一起道:“木头,为何别人都是两把,我这个可是太多了?”
“白痴。”寒江雪吹了一口气将木渣吹掉,一个工工整整的‘妁’字印在锁上。
“同心锁、相会桥和锁心楼。”妁漓婉恍然大悟:“我都给忘了。”
妁漓婉拿着手里的锁深思道:“我看我还是把这锁拿去给他们好了。”
寒江雪一刀一刀地刻着,甚是认真,他刻上几刀又吹吹:“快好了。”
“木头木头,等等。”妁漓婉蹲在寒江雪前面,伸手去抢木锁:“这是姻缘,我看还是莫要再刻了。”
“别动。”寒江雪又刻了几刀,用手拍了拍,将木屑吹掉,手里凝过一片金色抹过。
“我看看。”妁漓婉探过头去,只见一把金色的小锁躺在寒江雪手心,上面的‘妁漓婉’三个字闪着光亮。她拿过小锁道:“好漂亮,只可惜挂不上这锁心链。”
“为何挂不上?”寒江雪问道:“你的意中人是谁?”
“意中人,我妁漓婉怎可能会有意中人。”她转过身,将小锁上的字一一摸过:“不过,今日是你将我的姻缘挡了去,否则我说不定已寻得佳缘。”
“噢?”寒江雪望向妁漓婉:“如此说来,你想如何?”
“除非你帮我寻到我的良缘。”妁漓婉来回走了两圈,跑到寒江雪面前道:“你也可以成为我的良缘,这样最好不过。”
妁漓婉本是开玩笑,未曾想过寒江雪向她走来:“允了。”
他一步步靠近,她一步步往后退,最后让她无路可退。“我不过是说笑罢了。”
妁漓婉想从一边跑开,寒江雪已将一手杵在她的旁边道:“”我当真了。”
寒江雪一低头,薄唇印在妁漓婉的嘴唇上,妁漓婉瞪大了眼睛,这木头怎会轻薄了她。
“不害臊。”一个女子说道。
“隐身术。”寒江雪口中轻声说出。
“喂。”妁漓婉想开口,寒江雪又压了下来,她被吻的有些失去了理智,只得将手搭在他的肩上。
“挂锁。”寒江雪念念不舍地离开妁漓婉的唇说道。
“臭木头!你竟敢非礼我!”妁漓婉抬起手想去打寒江雪。
寒江雪将她的手捉住:“可是想再来一次。”
“你!”妁漓婉不理寒江雪,可心里竟有一丝甜蜜,她故作镇定地说道:“那便挂锁。”
“你刻。”寒江雪将刀放在妁漓婉手里道:“还是算了,你如此愚笨,半个字还未刻上,手估摸已不见了。”
“我说你怎就不会说些好的?”妁漓婉一把捏住刀,不让寒江雪抢去。
“我帮你。”寒江雪说道。
“不必。”妁漓婉倔强地拿起刀刻得认真,她砍树倒是可以,要说好好地刻字,还有些力不从心。先刻一个‘丶’,便在锁上划了一条,还险些划到手。
寒江雪略施小术,将木制变得软了些。
妁漓婉握着刀柄:“咦,这木锁还挺好刻。”
“快刻。”寒江雪从法囊里取出羊肉串,手里凝出火焰绕过。
“木头木头,我也要吃。”妁漓婉边刻边看向寒江雪,手里传来些刺痛,她低头看去:“啊!”大叫了一声。
寒江雪将肉串悬在空中,他蹲下身去看妁漓婉的手。
“你快些烤。”妁漓婉的手指上凝出一滴小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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