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本少爷这里这么亮堂,怎滴到了门口,没胆儿进来!”龙阳翘着腿,百无聊赖地看着雕龙刻凤的门扉处,慵懒的说道。
“桀桀,龙三少爷倒是好雅兴,大晚上的敞门点灯,就不怕什么人进来抢劫?”一道黝黑发寒的目光从屋外投了进来,然后龙阳便是见到一名穿着黑色夜行衣的家伙无声地潜了进来。
“什么!?抢劫?谁!谁想抢劫!”龙阳忽然声音提高了八斗,骨碌一下子便是站了起来,神色似乎是有些惶恐,抄起了身旁琉璃玉盏,身体一个哆嗦,便是藏在了旮旯角落。
“呵呵,龙三方才不是还优哉游哉的,这当口怎滴吓得面无血色?”一声夜行衣的家伙显露出身形,口中传来讥讽的语气,略显玩笑。只是他的眼眸中充满了不屑,刚进来的时候还以为有什么陷阱,不料自己刚刚提醒抢劫,这会儿就吓得魂不附体了,真正是百无一用是废物!
“唔,吓死本少爷了,原来不是抢劫,这我就放心了。”龙阳见着了来人,轻轻捂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松了一口气,小心的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独自倒了一杯酒在琉璃盏里,饮了一杯似乎是在压压惊。
男子幽黑发寒的目光一动,略显惊讶,“龙三公子见到我不怕?”语气略显森然,无形的杀气在荡漾。
只见龙阳满不在乎的摆了下手,“你就别吓唬本少爷了,刚刚已经被吓得不轻了,喏,你那腰间配的双刀,一看就是今天的带刀侍卫,怕你作甚?”
男子低头一看,眉头稍皱,确实忘记将这么显眼的贴身事物换了下来,但是眼前的这个废物认出来又能怎样?想到这里,这腰佩双刀的侍卫黝黑的目光变得更加冰冷了,“既然你认出来,那本侍卫就明话直说了,殿下要我过来向你讨一样东西!”
龙阳放下了手中的琉璃盏,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感兴趣地问道,“哦?殿下想要什么?似乎殿下还不曾来到我镇南王府吧?”
腰佩双刀的侍卫眼中幽黑冰寒的目光一闪,狞笑一声,手掌放在腰间的长刀处,寒光一闪,一柄刀豁然出鞘,如寒冰刺骨,让人望而生畏。
这长刀造型奇特,尤其是挡手的地方明暗的光芒闪烁,让屋子里都多出了一丝肃杀之气,这不是普通的刀剑能够办到的!
“殿下要我借龙三少爷的头颅一用!”
此话一出,屋里的灯火都晃动了一下,似有阴风怒号,肃杀之气满溢而出!
龙阳静静地坐在座椅上,脑袋抬也没抬,依旧是不紧不慢地斟了一杯酒,眼神落在琉璃盏上,一言不发。
腰佩双刀的男子手中紧握的长刀微微用力,神色阴沉,幽黑冰冷的目光在屋子中扫视着,一圈下来没发现什么,于是有些担忧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别看了,这间屋子就你我两个人,本少爷向来金刚不破,水火不侵,进来的苍蝇从没有飞出去的!”龙阳面色泰然自若,眼神注视着酒液晃动的琉璃盏,端起酒杯,再饮而尽!
“装神弄鬼!废物!献头来!”腰佩双刀的侍卫心中有些不安,目光一闪,倒不如快刀斩乱麻,当即长刀霍霍,一阵罡风吹过,直取龙阳项上人头!
“哼!区区侍卫,也敢造次?”龙阳冷哼一声,只见胸口一震,一丝丝白色的灵力涌向四肢,手中抓着的琉璃盏猛然掷出,毫无花哨地直接与那劈来的长刀相碰。
“嘭”的一声,琉璃玉盏应声破碎,目带冰寒的侍卫忽然感到一阵大力传来,蹬蹬后退数步,手中的长刀铮鸣不已,竟险些脱手而出!
“什么!你!你竟然?”侍卫幽黑的双目顿时瞪得铜铃大,不可思议的看着龙阳胸口旋转着的窍穴,只感觉有如天雷滚滚,脑海一阵轰鸣。“你!你竟然开启了穴窍!该死的,你故意隐藏!”
龙阳缓缓起身,眼神渐渐变得锋利了起来,泛着淡淡的寒光,冷漠地看着对面的侍卫,冷声道,“草包二皇子果然蠢得要命!竟然胆敢在镇南王府刺杀我,当真以为这里是个摆设,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好大的底气!”随着龙阳一字字传了出来,龙阳的身上那一窍疯狂的旋转,吞噬着四周的灵力,声势惊人!
“大胆!竟然敢出言侮辱殿下!你死一万次都死不足惜!废物终究是废物!开窍能修炼又能如何,区区一窍,本侍卫还不放在眼里!”只见这侍卫幽黑的眼眸中冰冷的杀意更盛,看着龙阳的眼神轻蔑之色更重,再怎么出乎人的意料,也只是稍稍大一点儿的蝼蚁罢了!
一阵轰鸣的声音响起,只见此人的身上光芒大方,前胸,双臂,大脊四处各出现一道旋涡,整整四窍震动,声势如同奔雷,宛若惊雷炸响,骇人不已!而且随着他的吞吐,四周的灵力化作旋涡,纷纷涌进他的体内!
龙阳感觉到莫大的压力扑面而来,就像是一座小山压迫着自己,如同海啸般的灵力压制,让自己喘不过气来,半膝跪地,竟是很难起身,此人,不可敌!但是龙阳依旧是咬紧牙关,死死地撑着,眼神一片坚毅。
“呵呵,颤抖吧!蝼蚁!拿头来!”腰佩双刀的侍卫眼神中散发着炽热的神光,浑身金色的灵光升腾,举起手中的长刀,居高临下的看着龙阳,当自己全部实力展现出来,就是眼下挣扎的蝼蚁命丧之时!
龙阳的瞳孔一阵收缩,心思百转之际,忽然神色一动,猛然间甩出去一道黝黑的光芒,大吼道,“去吧!我的吸血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