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要为老臣做主啊!”翰林院编修刘大人还是逮到了机会,抢在了南宫清前面恶人先告状。“哦?”皇帝唇角噙着冷笑,“你说说看,要朕给你做什么主?”这老家伙的脸皮还真厚,自己的女儿算计了人,还有脸到金殿上告状。“老臣的女儿昨日花灯会上被逍遥王羞辱,昨晚就自缢而亡了。请陛下为老臣的女儿做主啊!”皇帝没想到那刘小姐是刚烈的性子,居然死了。可即便是她死了,关南宫清什么事啊?关键这老东西,还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省略不提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还好昨日自己也在现场不远处,亲眼目睹了所有的事情,否则,这南宫清怕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清儿!”皇帝的目光看向南宫清,南宫清出列。“臣在!”
史均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南宫清不急不徐的开口:“臣昨日跟八珍楼的云离公子,雪楼的明渊公子,一同出游。不知为何有一个女子突然被人流推撞到了云离公子身上。云离公子心善用身体护住了刘姑娘,那刘姑娘的仆人说自己主子闺誉已毁,要嫁给云离公子,这件事可跟臣没有半分关系。”话说到这里,满朝文武大臣又都是人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怕是那刘小姐就冲着逍遥王殿下去的吧?
“你狡辩!”刘大人听后不干了,直接就吼了起来。这件事可事关女儿名节,怎么能任人胡说?南宫清笑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他一句话就给刘大人怼了回去,“刘大人若是不信,可以传云离公子和明渊公子来问。”刘大人脸色黑如锅底,满朝文武大臣听到这里都窃窃私语起来,“看来逍遥王说的是真的!”“就是,逍遥王一向本分守礼,不像是荒唐之人呐!”“就是,这嫁给一个贫民不如嫁给身有爵位的一国亲王,那刘家小姐这是讹上人家逍遥王了。”“那这岂不是忘恩负义?”……大殿之上说什么的有,简直比菜市场还热闹。太子和寿王一脸同情的瞅着南宫清,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谁,不言而喻。
皇帝饶有兴致的观察着朝臣们的反应,发现刘大人的脸色黑了又红,红了又黑,觉得分外有趣。“传云离、明渊进殿。”皇帝一声令下,刘大人心虚的不行,却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毕竟他是宁王的岳父,雪楼该不至于有胆子公然得罪宁王吧?
今日出行之时,云离和明渊就被徐雪殇给送到了他的马车前,临行前徐雪殇还不忘嘱咐他,“殿下,凡事量力而行,须知成大事者无不是沉得住气之人。您日后是有大福气的,一切都有人给殿下做主,殿下放宽心就是。”当时的南宫清还觉得徐雪殇是杞人忧天了,没想到如今这二人却是用上了。
“有本宫在,今日本宫看谁敢冤枉逍遥王?”人未到声先闻,人们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来人身穿一身深紫色公主正装,手持先祖皇传下的黄金匕首进了大殿。“明珠!”皇帝有些怔愣,他有多少年没见过妹妹如此张扬肆意的模样了?“见过皇兄。”南宫明珠只是略微向皇帝点了点头,算是行礼了。皇帝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到了这黄金匕首,这可是先祖皇之物,先祖皇将他赐给了皇帝的父亲,皇帝的父亲又将它给了母后,如今到了皇妹手中。他站起身,走下龙椅,直直看着这个妹妹,“明珠,你怎么把这黄金匕首给请出来了?”南宫明珠心中不忿,“先祖皇说过持匕首者可以先斩后奏。”顿时,大殿内乱做一团,刘大人的脸都吓白了。皇帝嘴角微抽,先祖皇真是给他找了个大麻烦。“你这样……不合礼数!”大殿之上,不是女人来的地方。
南宫明珠抽出匕首,吓得一众人都后脊发寒,她却是嗤笑一声,“再不反抗,我们母子都被欺负死了。”她目光不离匕首,那幽寒的利刃闪着宝光,她仿佛看到了当日先祖皇的风采。皇帝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南宫清心中总算明白徐雪殇所说是什么意思了。南宫明珠一步一步走近刘大人,刘大人吓得出了一头冷汗,身子也不自觉地向后退。南宫明珠手持匕首,匕首直抵刘大人胸口,“我问你,你凭什么说你女儿的死是逍遥王造成的?”刘大人擦着额头上的汗,对着南宫明珠那双幽深而冷寒的眸子,心中忐忑。“本宫在问你话,你听不明白吗?”俗话说,为母则强,为了孩子的平安,身为一个母亲愿意做任何事情,即便是杀人。“臣……臣所说句句属实!”刘大人依旧硬扛着。
此时,小太监领着明渊和云离从偏殿而来。“吾皇万岁!”二人是平民,只能匍匐在地,行了大礼。“免礼。”皇帝知道这两个人是雪楼的,是如今他南梁财神爷的左右手。因此他很是好奇这二人长什么模样,如今总算是如愿了。二人起身,皇帝的目光看过去,见他们一个一身红衣似火,一个一身乳白色长衫如画中谪仙,一时间对徐雪殇此人更感兴趣了。他们都生成这样,不知那徐雪殇是何容色。“今日,翰林院编修刘大人状告逍遥王南宫清,救人之后害人性命。既然你们昨日跟逍遥王一同游玩,不妨给朕和满朝文武大臣说说,你们都看到了什么。”皇帝看向他们,云离无语,这是要把球往雪楼踢啊!这可是得罪人的活儿,到时候宁王可是会将所有怒火都转向雪楼的。明渊也想明白了其中关窍,一阵后悔,若是自己当日将那女人扔到别处去,兴许事情到不了今天。如今这云离的热闹没看成雪楼怕是要倒霉了。徐雪殇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