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遥远,很遥远的东边,有一片不知存在了几千年大海,海水撞击着陡峭的崖壁,撞出白色的浪花,瞬开,瞬谢。
崖壁的上方是延绵到似乎无边无际的大草原,草原上有成群的牛羊,远远看去,像是一团又一团白色的云朵落在了碧绿上。
这里荒芜人烟,要很多很多年后,才有游牧的人们探寻这片新的世界。
某一天,有一个身着蓝色长袍的温雅公子哥儿,生得一副顶好的皮相,策马扬鞭,驰骋在无边草原上,一直跑到了崖壁边,勒缰下马,踏着柔软的草坪,缓步慢行。坐在崖壁上的姑娘她晃着一双修长的腿,白白嫩嫩的面庞,干干净净的眼睛,清澈得不谙世事,如颗琉璃般的好看,风吹过,带起她素雅简朴的长裙,飘啊飘,也像是一
簇开得热情的蓝色,在她身边绽放。
她正极目眺望远方的大海,听到身后脚步声,回头看。
这个人,好生眼熟,在她梦里出现过无数次,有哭有笑,有悲有欢。
这个人,向她走来,迎风而立,墨发翻卷,带着横贯半生的悲欢与哭笑,带着至沉至深至死未渝的爱意和温柔,带着泪盈眼睫不得落的朦胧似梦。
他启唇,声如昆山玉碎,芙蓉泣露,惊艳得叫人心神俱荡。
“不知姑娘芳名?”
“阿浅,你呢?”“王轻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