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轻候负手从后门离开,上了不显眼的马车,赶车的应生见小公子面色不太好,忧心地问:“小公子也在愁着第八神使的事吗?”
“能不愁吗?”王轻候瘫在马车里,有些烦闷地声音传出来。
“小公子,咱要不要请江公算一卦,算一算这人到底是谁,心里也好有个底?”
“早就送信回去了,但我估计,江公也算不出来,别到时候反而累得他老人头伤了自。”
“还有一件事,小公子。”
“说吧,现在还有什么坏事儿坏得如今的?”
“之前有两位神使去了清陵城和越城布道施经,据说,也动身回来了。清陵城的孟书君公子……现在应该唤他孟候了,他说,他们走得很匆忙。”
“这第八神使,是有毒啊!”
“还有就是,我听剑雪说,这些天,神墟的几位长老也聚在了一起,都在竭力想办法,请方姑娘去他们那个什么比武大会。”
“不去!”
“方姑娘也拒了,说到时候再看,但我怎么觉着,神墟的人不会这么轻易罢休啊?”
“怎么着,他们还想绑了阿浅过去啊?试试看,你看阿浅不把他们屎都打出来!”
“还有还有……”
“你有完没完了!”
“……那我还要不要说了嘛?”应生委屈坏了。
“说!”
“方姑娘跟越公子喝酒,喝醉了,昨儿方姑娘没回来,在外面过的夜。”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她没回来睡哪儿了?我怎么没发现,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王轻候一屁股坐起来,扒开马车门,冲应生怒吼道。
“昨天小公子你闷在房中不许人打扰你,我想去告诉你,你也不让我进去,我能怎么办嘛?方姑娘是今天一大早才回来的,身上全是酒气,回了家倒头就睡了。”应生让他吼得缩成一小团,可怜巴巴。
“衣衫整不整,头发乱没乱?”王轻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唔……”
“说啊!”
“衣衫倒是整的,头发有点乱。”
“老子要干死越清古这个qín_shòu!去越清古府上!赶紧的!”
他气得昏了头,夺过应生手里的缰绳,自己赶了车一路横冲直撞,冲到了越清古府前,抬脚一踹,就踹开了他大门。
冲进去找到越清古,越清古还在睡大觉,让王轻候一把从床上提起来扔进湖里。
越清古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乐呵呵地看着他:“哟,这不王公子嘛,谁把您气成这样了啊?”
“越清古你他妈的……”王轻候气得话都不会说了,左望望右看看,找到根火柴棍,抓起来就往越清古身上打去。
越清古一边躲一边大笑:“王轻候,你成日里偷别人家媳妇儿,怎么着,你喜欢的人被人偷了,是何感受啊,你看看你头顶,一片青青草原啊!”
王轻候脸都绿了,提起越古清扔到地上,他身上又是泥水又是灰尘,还裹着秋叶,简直是惨不忍睹。
王轻候又是踢又是踹,骂骂咧咧:“你个狗日的越清古,你连阿浅都不放过!她才多大点,啊,你也下得去手,老子这么贪美色的人都在等着她长熟,你居然下得去手,你他妈的,老子不打死你老子王字倒过来写!”
“公子……”
“小公子……”
“公子啊……”
“小公子!”
应生声嘶力竭一声高喊,才喊醒了怒火中烧的王轻候,王轻候高声骂回去:“干球!”
“见过王后娘娘。”应生膝盖一软,险些跪下去,看着眼前甜美清纯的王后,他的内心宛如马蜂窝,全是孔,每一个孔里都写着一种死法。
王轻候定住,这……就非常,非常,非常尴尬了。
越歌吸吸气,笑着走进去,看着越清古:“哥。”
越清古干脆往地上一坐,松松垮垮着身子,吊儿浪荡地望着越歌:“王后怎么屈尊纡贵,来我这破落寒舍啊?”
“哥哥……这是哪里惹怒了王公子,竟让王公子按在地上打,也不还手呢?”越歌的火气已经烧到了眉毛,强挤出来的笑意都扭曲变形。
王轻候很想捂脸,这都啥跟啥啊!
他痛揍越歌的心头宝贝越清古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越清古这qín_shòu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对阿浅那啥啥啥了。
那可是越歌的逆鳞啊!
越清古却乐了,看着越歌:“关你何事?高贵尊敬的,王后娘娘,神使大人。”
“哥……”越歌的火气终于烧上了头顶,冲昏了她头脑,但她却笑着走过去,蹲在越清古面前,一片一片捡落他身上的秋叶,又抹掉他脸上的灰尘,笑着说:“高贵,尊敬的,王后娘娘,神使大人,要杀一个人,也很容易呢。”
“你试试?你碰她一下试试?越歌我告诉你,你要真是神使,咱两就两清,我从此没你这么个妹妹,你也没我这么个哥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两恩断义绝!”越清古凑近些,几乎是贴着越歌的脸,咬牙切齿!
越歌的手轻颤,她是带着满心的欢喜,想来告诉越清古她的想法,她的所愿的,她希望那能让越清古为她感到骄傲,能让越清古为她自豪,不再担心她只是个贪婪而疯狂的疯子。
她没想到,越清古这么痛恨她可能是神使的事实。
“为什么?哥,为什么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喜欢?当初是我愿意来凤台城的吗?我也不肯啊,我能怎么办?当初明明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