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答地有些机械,语气淡然,完全是对待陌生人的语气。
陆西游只好尴尬的说句:“抱歉,我不知道这事。有时间我会去他坟前给他上柱香。”
他说这话当然是客套的语气,连问一句他埋在哪里的话都没问。
霍秋迪也是一脸奇怪,认真起来说:“温阳,快告诉我舅舅你爸爸的坟在哪里?”
“我爸爸的坟在乡下,不过事情有些转折,前两月我回家给他迁坟才知道他坟墓里的棺材是空的,我爸爸的尸骸不知所踪,已经报案给公安机关正四处寻找呢。”
温阳说这话时定定的看着陆西游的表情,她想确认他到底知不知道父亲失踪的事。
陆西游脸色煞白,瞪目望着温阳问:“失踪是什么意思?他的尸骸被人偷走了?确定你爸爸已经死了吗?”
听到这样的消息,他忽然就想起濮家来,温世军会不会诈死以另一个身份活着?
毕竟他们之前的约定是温世军不得再出现在陆晚静面前,这是他和温世军当时的约定,距离这个约定已经过了十八年,陆晚静也生养了儿女,如果他反悔诈死,以另外的身份生活算是狡诈!
不过,他转念一想,温世军回到乡下后,他打听来的消息是他终日为生计奔走劳累,要养活一家人,处处打工,似乎已经彻底忘了陆晚静。
“我爸爸死了没错,当年我亲眼看见他被埋入土下,至于他的尸骸失踪具体的过程我不清楚,如果你想知道具体情况,可以问问我的继母。”
温阳并没有说继母是谁,她刻意提起继母两个字也是想确认陆西游到底是不是当初指使洪六那帮人打死弟弟,让李继红贩卖自己的幕后指使人!
“你继母?她是谁?在哪里?你有问过她吗?”陆西游一连串抛出了几个问题。
温阳启动读心术,却怎么也读不出他脑海中的想法。
“我继母犯罪被关在监狱里,她叫李继红。”温阳看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神里窥探他是否撒谎。
“我派人去找她一趟,你这事我会让人去查清楚,一定替你找到你父亲的尸骸。”陆西游郑重许诺。
再怎么说死者为大,他这些年一直对温世军有些愧疚,因为当初嫉妒温世军,诬陷他在军营偷东西,害他被人孤立,他为了让温世军离开自己的姐姐,没少做缺德事。
他既然死了,就该长眠地下,于是他才会想要找回温世军的尸体。
他根本不知道温世军还活着,温阳也不可能告诉他这些,因为温世军是一个极其特殊的人,有着最复杂的身份背景,又有多起重要的案件在身上,除了国安部的几个人知道这事。
从来没有向外面说出过半个字,陆西游作为商人当然不会知道这么机密的事。
“好,我先谢谢陆先生。”
温阳对他颔首致谢,当是感谢他积极的帮忙。
陆西游的目光一直在温阳的面上琢磨和打量,霍秋迪笑着问:“舅舅,就算温阳好看,你也不能这么盯着她一直看,她是女孩子,会不好意思的。”
温阳淡然,他是在确认自己的身份吧?
看也看了,她一点也不害羞。
要不是他,也许现在她会有一个完整的家,这么一想温阳的怨恨就冒出来,紧接着说了一句:“我先走了,再会陆先生。秋迪麻烦你送我出去。”
“好,舅舅我先送她出去。”霍秋迪对陆西游打完招呼,挽着温阳就走。
“好的。”陆西游木楞地目送温阳离开。
之后,他立马进屋拨打了一个电话,通了之后,他立刻对电话那头说:“帮我查查温世军的尸体到底去哪了,你这些年跟踪地不彻底!连他死没死都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做事的?
还有再查查濮家那边,看他们有没有什么行动,顺便再去一下监狱,找他的老婆李继红,不论你用什么手段,我都要知道到底这些年温世军在乡下发生了什么事!越详细越好!要是这件事你办不好,这辈子你休想见到你的老婆儿子!”
只听电话那边的人犹犹豫豫地说:“对不起,十八年前,关于温世军的一件事一直没告诉你....我如果说出来能不能将功赎罪?”
“什么事?快说!”陆西游气急败坏。
“骆玉梅抱走那个女孩之后,让她家的帮佣送给了冀州乡下的一家亲戚养活。后来温世军不知道怎么得知了这个消息,把那个女孩要了回去。
这件事,我也是前两年才知道的,那户收养女孩的农家一口咬定小女孩死了,我当时相信了。我并没有欺骗你的意思。这事是我办事不利,我估摸着养在容家的那个女孩就是当初温世军抱走的女孩。”
电话那头的人说得十分肯定。
陆西游的脑袋跟炸了一般嗡嗡响!
这么说,刚才的女孩温阳就是姐姐当初生下的孩子?
温世军到底是怎么说服那农家对外称女孩已经死了的!?
他狠狠从牙齿缝中蹦出一句:“这事就此烂在肚子里!快去查我交代你的事,那个女孩的事我会看着办,你不用再插手。”
说完哐当一声挂断电话,一脸怒气。
而门外的霍联承悄摸无声地走过陆西游打电话的房间,九十年代的电话隔音不好,门还半敞着,霍联承把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关于陆晚静的病情,霍联承已经从陆晚静的梦话和无意识的时候了解地差不多,刚才又听到了陆西游的电话,他基本可以肯定,温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