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打的温阳听了都觉得浑身颤抖,钱桂枝也是命硬,这两天挨了这么多温世龙的打,竟然还能撑着跪了两天...
不得不说这女人的生命力顽强得吓人!
“臭娘们!你还敢提你那点破事!心底还念叨那个老不死的是不是?你就是看我不敢去杀了他对不?
贱货!老子今天就打死你!成天想着那个野男人,你咋不去跟他过?
就你这破罐子破摔的模样,他能要你吗?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要不是他家有钱,上头有人,他能当村支书吗?
你是眼瞎了?他有哪点好?你非要去爬他的炕头?你知不知羞?贱女人!
你就活该卖到窑子里,给那些男人散火糟践!你要想去,老子今儿就送你过去!让他们糟践死你这个臭婊-子!
没人买的烂鞋底,你以为你是美女?成天勾三搭四,不害臊,贱-逼玩意!呸!!”
温世龙把他能想到的极尽恶毒的咒骂女人用的词用完用尽,才狠狠往钱桂枝脸上吐唾沫,又腥又臭。
温阳怕被唾沫祸及,站远了些,为啥她每次找人办事,都要遇见这种龌龊事?
难道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那点破事,就没别的事可发生了吗?
她实在想不通,是不是每个村里都有这样一个不安分的风-骚娘们?
人家的家务事,温阳也不想多嘴管,何况钱桂枝给温世龙戴绿帽子这种事,本来不是什么好事,没什么好劝的。
她和容许若无其事的又摘下一个酸石榴分着品尝,等他们两口子打够了再说。
他们今儿有的是时间。
看完热闹,明天照样迁坟办丧,反正秦家人已经帮着安排好,加上前两天她接济过的那几家村民都去秦家帮忙,下午就能准备好,明天天不亮就可以蒸饭,煮肉,招待村民。
她只需出钱就行,反正村里那些琐碎的事她也不太懂,交给周庆芬去办她很安心。
两个人优哉游哉吃着石榴,院门口急匆匆跑进一个年轻男孩,他一把抓住温世龙手上的木柴,嘴里怒喊:“你要打死我妈?她死了你就清净了!你每天这样打她,她迟早死你手里!我告诉你,她要是死了,我第一个去公安局报警抓你!”
“狗-日的兔崽子!你他娘这么护着这个烂货作甚么?她做的事不够脏?这样的女人死了干净!
你还敢报警抓你老子,今天老子就连你一块打死!打死一床破草席埋了干净!你站住!你过来!狗娘养的逼-崽子!”
“你别拉你爸,你让他打,是我活该,是我犯贱,是我做错事,我该死!”钱桂枝一把推开护着他的小儿子温云船。
“爸,你就别在外人面前打我妈丢人现眼了成不成?你以后让我妈怎么见人?”
温云船再次挡在钱桂枝的面前,不让温世龙打他妈。
“他们算什么外人,她也姓温,丢人怎么了?老子就是要让她丢人!老子的脸都丢尽了,这几天老子连门都不敢出,指不定他们背后怎么笑话老子!
要不是这臭娘们为了一时爽快,老子会这么丢脸面吗?你还护着她,你就跟她一个逼-样!你们娘俩都不是好东西!你给我滚开!”
“你是大堂姐是不是?求你劝劝我爸,我妈快被他打死了,求你劝劝架吧,快别吃了,石榴有什么好吃的?”
温云船一急,见温阳和容许慢悠悠的嚼着石榴,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转头向他们求助。
“你也知道你爸的脾气,我哪敢劝啊?我一个姑娘家也没力气拉开他,不如你进屋喊你哥哥姐姐出来帮帮忙。”
温阳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时,她才不做烂好人。
上一世,温世龙为了永远霸占她家的房子和田地,把她活埋的事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巴不得他打死钱桂枝一辈子待监狱里!
她怎么可能帮忙劝架?
温云船愤恨地瞪了温阳几眼,转头跑进屋里,大声喊着:“你们都是死人?妈都要被爹打死了!你们就这么冷漠的看着?
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她是生养的你们的亲娘,你们怎么忍心不管她?”
屋里传出一个鄙夷的女孩子的声音,尖着嗓子说:“你也别管,这样让我们姊妹几个丢人的货被打死了才好!打死活该!”
屋里的两男两女,分别是温云霜,温云超,温云玲,温云船,前面两个比温阳大两三岁,后面两个比温阳小上三四岁,都是温世龙和钱桂枝的孩子。
村里人都羡慕他家会生会养,两个男孩两个女孩正合适,不过在温世龙两口子眼里,要是姑娘一个就够了,或者四个儿子才好。
这时屋里的三个人正慢悠悠的拿着牌斗地主,桌上还摆着一些炒好的黄豆子,当做赌资,温云玲面前的豆子明显要多很多。
温云船见哥哥姐姐们都不管他妈的死活气得双手往桌面一扫,桌上的豆子和牌掉了一地,这下完了!
他的三个哥哥姐姐们全都火起,腾地站起来对温云船又打又挠。
最后演变成温云玲和温云霜互相撕扯,又打又骂。
温云船和温云超对着彼此拳脚相加,打的热火朝天,不大的屋子里鸡飞狗跳,乱成猪窝,锅碗瓢盆乒乓响成一片。
刚才他们几姊妹听见温阳和容许进来张口就要钱,本想出去打那个人一顿,听温云霜说温阳带来那男的是当兵的。
他们出去肯定打不过,所以才忍住没出手,看他爹打他妈几百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