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耀显已气得满脸通红,他指向慕容愔道“你……你算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在此处说这些话,依我看,黎大人的死与你定是脱不了干系”
那叫愔愔的女子笑道“我在此处跳舞之时,他可是活得好好的,瞧这血液的凝固程度,也可以判断他死亡时间不超过一盏茶,其间我可是一直在此处受着数十双眼睛的凝视,你是认为我有分身术呢,还是黎扬丹被我给勾去了魂”
何耀显哼了一口气道“就算不是你亲手所杀,凭你方才的话便可以看得出来你二人定是积怨至深,他的死与你定是脱不了干系”
愔愔不禁大笑,随即看向慕容飞道“皇上,你说说看若你是凶手,你会刻意表现出对死者的憎恶之情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吗”
慕容飞看着暹罗国王子密尔仑笑道“王子方才说酒宴之上要公布的一份大礼,如今你所带来的人对我朝内大臣的死却表现至此,任是谁都会疑惑的吧,不知王子可否为朕及众位卿家释疑”
密尔仑笑道“你既记得,那我就来为你引荐”说着,就走向愔愔,道“正如你们所想的,她可并非我国中女子,而是个中原女子,而且,也是今日之宴的主角”
何耀显是认得这舞的,间接也猜到了她此来的目的,于是看向他道“莫非王子是要告诉我此女便是当年的十殿下慕容愔,此来的目的莫不是要翻当年陈贵妃那起案子”
这一出口,底下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密尔仑一笑,随即看着众人道“既是主角,那自然是该将这一切都让给她来说”
慕容愔站到了中央,看着横陈于眼前的尸体,随即由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向秦桑羽道“那就从十年前陈贵妃的那宗案子说起吧,我初来京城时,便听说了秦公子的大名,而今让秦公子为此案昭雪想是最能堵住悠悠众口吧”
秦桑羽看着几人俯身礼仪性地行了个礼,道“姑娘真是高看了,秦某一介游手好闲子弟,哪里有什么堵住悠悠之口之能,况且此案疑点颇多,更需要些证据加以佐证方可”
慕容愔笑道“你尽可以将你所知的告知于人,说不定你所要的这些证据我这儿恰好有呢”
秦桑羽正踟蹰之时,慕容悦道“小羽,本公主叫你办的事情你可办完了,你可并非暹罗国的臣民,本公主吩咐你今夜务必要把黎扬丹的死因查清楚你怎的还不去”
秦桑羽看向她拘礼道“殿下息怒,臣正打算前去查验,这不就被这位姑娘给拦住了吗”
慕容悦瞥了一眼慕容愔,便将目光重新投放到他身上,道“虽然她生得美,可是在我们这儿,生为人臣,还是得听从皇家之人的吩咐,莫说她的身份不明,退一万步说,就算她真是公主,而今人命关天,少一刻时间,那杀人凶手都可能逃之夭夭,亦或者是继续潜藏在他处,若是等你们说完这个冗长的故事,我想咱们在座人会不会再多几副尸骸去陪黎大人呢”
这一言,叫原本安静的宴会变得喧嚣,众人都点头低语道“是啊”,慕容瑾起身道“我看,这故事,反正时日还长,也不急在一时,只是这贼人,依本王看,还是该尽早捉拿,正如这位姑娘所说的,他丧命最多不过一盏茶,这个时间那个贼人想来还在皇宫,不如姑娘就先将你所知道的这部分内容道与我们听听吧”
慕容愔道“王爷真爱说笑,莫说我初来京城,连好人坏人的模样都未分清,又岂会知道凶手是谁,即便是我知道,你说说看,若是你,可会恩将仇报说出那替我报仇之人的名姓”她随即看向慕容悦道“悦公主真是聪慧,一下子就让我们的计划打乱了,可是我想知道的是,你是何时吩咐秦桑羽去调查黎扬丹死因的,我方才可是一直留意着,并未看见你二人有出去或者交谈的行为”
慕容悦道“你在暹罗国呆久了,自然是不懂我们中原人的礼节,如你们那般开放奔放的女子在我们中原可数寥寥”随即,慕容悦似想到了什么,冲她莞尔一笑“瞧瞧,我都忘了,你方才说你是我中原女子,既是我中原女子还来了中原自然得守着中原皇室的规矩,身份尊卑也该知道些”
秦桑羽见她面上不悦,便走到她面前道“姑娘莫要生气,悦公主说话素来直的很,但是绝对没有任何恶意,况且,这么做也是为了堵住天下人的口,待皇上将您的身份查清之后定会让您名正言顺地恢复身份”
须臾之间,她便收起了方才的怒色,转身看向秦桑羽道“秦公子与公主的友谊当真叫我羡慕,我的身份有或没有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我此来的目的本就是要为我母妃平反,此案不知秦公子打算何时昭告于天下”
秦桑羽道“秦某绝不会将没有把握的案件告知于天下,只是如今有人竟在天子脚下行凶,这在我们天朝可是容不得的。所以姑娘不妨先与王子前去休息,待我等将此案的凶手缉拿之后便去与姑娘探讨案情,若是果真有冤屈,相信陛下也绝不会让蒙冤受屈者白白受着委屈的”
密尔仑走上前去道“事有轻重缓急,求生是人的本能,我可以理解,只是在我来这之前便听闻当今皇上最是仁爱公正,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不知皇上对于十年前的冤案是否可以容得”
慕容飞笑道“若是有冤,不管多少年朕自然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