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化妆间内。
啪——冷纸鹞气愤,随手将旁边的化妆品挥倒在地,清楚可见的镜子表面浮现一张怒气腾腾的脸,美感散了五六分。
“你知不知道在顾家,慕云是怎么对那个贱女人的?”冷纸鹞咬牙切齿,面目扭曲。
经纪人却一脸平静,她已经疏散了化妆间内的其他人。
“所以呢?”
冷纸鹞都火烧眉毛了,经纪人这一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更是让她气怒不已,不由得抬起鞋来,高跟狠狠的扎在化妆品上,“所以这个时候你让我去外地拍戏,我这不是把慕云拱手让人吗?”
经理听了这话,依然一副平静的模样,弯下腰去捡起地上的那些化妆品,一样一样的摆放好。
“哼,”冷纸鹞冷喝了一声,又坐在椅子上面,盯着镜子里的那一张人脸,这姿色,这身材,这出身,哪里比不上那个贱人。
经纪人走到冷纸鹞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我知道你现在生气,可是你现在要跑去跟顾慕云理论,说什么?要让他知道你是一个泼妇吗?”
这话不无道理,冷纸鹞恢复了几分理智,脸上的怒气也消淡了不少,可是眉间依然是一片雾霾。
“那我就这样坐以待毙,还跑去外地拍戏,等着他们旧情复燃?”明明知道他们两个人有一段甜蜜的过往,为何还要给他们旧情复燃的机会?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经纪人波澜不惊地劝说着冷纸鹞,“你是国际名模和演员,爷爷辈的可是将军级的人物,这样显赫的身世,就算顾慕云枉然,他爷爷也不会视若无睹。”
经纪人见人如盐,看的人多了,也知道哪个咸哪个淡。
可是如今顾慕云是集团的当家人,就算老爷子的话还有余威也不能够撼动顾慕云。
“你天天黏着他反倒会让他觉得你廉价,不如离开几天,你也好消消气,等回来的时候让他眼前一亮。”
话是这么说,但是冷纸鹞依然不敢苟同,她别过身去,“可能是拍戏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那个时候要是他们已经再次滋生情意了,我可怎么办?”
通向顾慕云的道路是一条独木桥,上面只能够行走一人,如果洛清雨站这个位置的话,根本就没有她的立身之地了。
经纪人当然知道冷纸鹞的考量,她微微弯腰,凑到冷纸鹞耳旁,轻轻的说着,“谁说我们要出去十天半个月的?”
看着镜子里面的冷纸鹞,睁大眼睛转过头来,经纪人继续说,“只需要两三天就可以回来。”
两三天吗?
冷纸鹞的手微微抓紧摆在膝盖上的裙子,嘴角微微抿了抿。
顾慕云把洛清雨送回去,这一路上气氛安静的很,两人并没有开口说话,打破沉默。
车窗外的光景转瞬即逝,洛清雨看花了眼,差点以为回到了半年前的模样。
只是家门口多了一个人盛翌晨,倒是好久不见,顾慕云跟在洛清雨的身后,一看见盛翌晨脸色又冷了三分。
“清雨,餐厅的工作,我已经帮你辞了。”盛翌晨是一个大忙人,怎么会有闲工夫来管洛清雨的事情,再者说他有什么权利自作主张帮洛清雨辞掉工作。
钥匙刚插入钥匙孔,还没有拧动,洛清雨的手一凉,“你有什么资格辞掉我的工作?”
盛翌晨悠闲的倚在门旁,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真是欠打,“那是我朋友的朋友名下的一家餐厅,我找人帮你辞了工作,也是怕你吃苦受累。”
先不说他朋友的朋友是一种跟盛翌晨八竿子打不到的关系,再者说盛翌晨和洛清雨向来是桥归桥路归路。
“那我是不是得感谢你?”洛清雨的拳头一点一点的握紧。
盛翌晨直接无视那些危险的信号,一甩手,笑的露出了几颗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居然是那般的耀眼,“不用谢,我们什么关系。”一手随和的搭在洛清雨的肩上,可是却被洛清雨以光速甩开,盛翌晨的手在空中甩出一个弧度。
“别这么冷漠嘛?”
“听说你以前是上一届市长的保镖?”盛翌晨不介意洛清雨从言语到肢体动作对他的抗拒。
盛翌晨突然来访,还问洛清雨这么一句话,准没好事,“有什么事就直说。”
“我就喜欢你这样爽朗的性格,过两天陪我去拜访一下你的旧雇主,”这样的话似乎有些唐突,所以盛翌晨又补充了一句,“你几次救他于危险之中这次的合作,我想带你出面。”
“我拒绝。”洛清雨失口便拒绝了,洛清雨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底层为了生计奔波的人,她没有那么大的胸怀去管顾这些商业精英的大事。
顾慕云一直冷冷的站在旁边不吭一语,盛翌晨的余光瞥向地上修长的影子,讽刺道,“哟哟哟,这不是我的竞争对手嘛,怎么也来了,你也来和清雨商量?”
钥匙孔转到一半的弧度突然停了下来,洛清雨的心一凉,原来顾慕云今天对她好,也是因为此事?
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洛清雨站在门口。看到阳光绕过自己穿进这间小房间,房间里的凉气扑面而来,背后却带着丝丝的滚烫。
“我还以为像你这种呼风唤雨的人,根本就不屑于这些小伎俩,更不屑于去和一个被自己赶出家门的女人谈判……”盛翌晨的每一句讽刺都是扎心窝的话。
顾慕云冷冷的看了盛翌晨一眼。
“哟,”盛翌晨似乎被一把刀扎到心脏似的,抬起手来捂着自己的胸口,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