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剑从她手中接过腰牌递给寒倾澜。
楚月梦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浑身散发着仇恨和疯狂,那狰狞的目光仿佛要将楚眉灵活活砍死“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一定会巫蛊术公主是被你下毒的,贵妃的狐狸是你杀的,帝师的狐狸也一定被你杀了我身上的手帕也一定是你用巫蛊术调换了对不对你到底是谁还是,你根本不是人,而是妖族的余孽”
今天她就要彻底除去这只狐妖让她在众人面前现形
“帝师,,去唤司徒大人来捉妖她一定是妖臣女是无辜的”
楚月梦简直已到了疯狂状态,又像一头濒临绝境的母狮子,早已没了一开始的娇柔。
秦玉奇用扇柄拍了拍秦玉德的肩膀,笑着调侃“哈哈,三哥,你的未婚妻子可真是彪悍。你若是娶了,就好像每天吃着辣椒,也挺有味道。”
秦玉德原本很中意这桩婚事,楚月梦是京城公认的美人,可今日一看,简直就是一个dàng_fù加泼妇
而且说起美貌,李公公那才叫绝世无双,可惜,是个太监
楚月梦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见寒倾澜没反应,竟拉起了他的袖子,瞪大着眼睛继续喊道“帝师,臣女是冤枉的,都是她干的都是她”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子甩在楚月梦的脸上,正赶来的楚鸿天指着她咆哮“大胆帝师的袖子岂是你能碰”
“爹”楚月梦被打得唇角流血,她看着铁青着脸色的楚鸿天,终于抽了神志。
楚鸿天在寒倾澜面前跪下,磕头道“帝师,小女不懂规矩,臣难辞其咎,臣该死”
寒倾澜轻瞥了一眼被抓过的袖子,墨眉微蹙,淡淡问道“楚大人,孤有件事要问你。若是有人谋害皇室中人,应判什么罪”
“帝师,应当株连九族。”楚鸿天恭敬得。
“很好。”寒倾澜头,拇指摩挲着手中的腰牌,又问“若是还想隐瞒罪行,将罪名栽赃嫁祸给他人。应当判什么刑”
楚鸿天道“应当凌迟处死”
“恩。”寒倾澜轻扬眉梢,将腰牌扔到了楚鸿天面前“楚大人,你是朝廷之栋梁,孤不想牵连你。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
楚鸿天颤抖着手捡起了腰牌端详,他看了一眼,几乎连跪都跪不稳。因为腰牌上“李右逸”三字的金粉已被抹掉。
东厂腰牌上的字都是用金钻打造,即便火烤也不会掉色。所以只能说明一,这腰牌是假的有人故意嫁祸给李公公
“楚大人,该如何处置”寒倾澜的声音沉了几分。
“小畜生你到底做了什么”楚鸿天一脚踹向她的腰,又铁着脸又将她一把揪起来,“啪啪”两耳光子抽了过去。
这两巴掌几乎要把她的脸打烂。
“父亲,父亲我真的没有下毒害公主,真的没有啊我,我也没有嫁祸给李公公啊”
楚月梦她惊慌失措得看向周围的人,他们都用一种极其厌恶的眼神打量她,就好像在看一个妖怪。
丽贵妃只求自保,一个字都不敢说,紧张地缠绕着丝帕。这事若是深究,她也难逃牵连。
胡氏见女儿被打,心疼万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梦儿去死可又有谁能做她的替罪羊没有她的几个忠诚奴婢都已经被楚眉灵这个贱人给害死了
“帝师,这块手帕是臣妇给她的,臣妇,臣妇原本是想要”胡氏不知如何圆谎。
楚眉灵轻笑,替她说道“是想要害死府中其他妾侍的孩子吧”
“你”胡氏真恨不得拿刀子捅死这小贱人可她这次输了,输的彻底
“来人将她带上来。”楚眉灵拍了拍手。
紫瑾严带着白氏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当胡氏见到白氏的那一刹那,几乎尖叫出声“她,她怎么还活着,她,她是鬼”
楚鸿天也愣住了,听胡氏说白氏和奸夫畏罪潜逃,可如今为何小腹平坦孩子呢
楚眉灵一拍衣袖在寒倾澜面前跪下,眼底已有恨意泛起“帝师,这是奴才前两日在路边遇到的一名女子。奴才见到她的时候,楚夫人正在命人对她拳打脚踢,还怒骂着”
她一想起还未出世的弟弟被活活打死,拳头紧握,在深吸了一口气后才继续道“她怒骂,白氏,你这个贱人,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怀上老爷的孩子今日就要将让你和你的小孽畜一起归西”
“我,我没有”胡氏猛地抬起头,尖声撕鸣“老爷,老爷,你要信我,是楚眉”
“住口”她的话音还未落下,楚鸿天一脚踢向她的胸口,瞋目切齿得重喝“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毒妇说,这手帕上的毒,你又想害谁”
胡氏捂住被踢的胸口,痛得她浑身抽搐,她已经没有路了。她的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谋杀皇室的罪名,另一条就是承认自己有谋害后院的子嗣的心思。
她唯有选择第二条路才有可能保命。
“说白氏的腹中子是不是你害的那块带毒的手帕是不是又想谋害已怀孕了的赵氏,结果误给了梦儿”
楚鸿天这番话无疑是在给胡氏暗示,她应该怎么选择
胡氏深深提了几口气,喉咙已涌上了咸涩,她抬手一抹,居然是血
楚鸿天只想着自保,哪里顾得上她吐血,冷冷得望着她喝道“再不说,我就家法处置就在帝师和陛下面前将你杖毙了”
“是,这块手帕原本打算去害三夫人赵氏,可我糊涂,竟将手帕给了梦儿。”胡氏浑身冰凉,下一刻就捂住脸痛哭起来。她这辈子算是完了
楚眉灵对着寒倾澜磕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