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大家吃饭的时候,封北辰的大脑里飞快的转动着,他得想出最佳的处理方案才行,不然这事以后就更难处理啦。 他借口接电话,走到一边,然后再次打通温禾的电话,把情况简单的说了,可是这次她却不同意再继续说谎,“该要知道的事实,就是应该让他们知道,你不觉得,如果一定要说孩子的记忆出了问题,
对他的打击是极大的吗?”
温禾关心得更多的是各个人的心理,她知道一时之间,钟浈可能会接受不了她有孩子的事实,可问题是她最后知道这个事实以后,会不会怪她之前一直隐瞒着她呢? 她在国外的那段时间里,过得是极平静的生活,对于原来的一些事情,根本接触不到,也没有任何东东刺激到她,让她有想要探求的**,所以那时一定要说前尘往事的话,只怕是会对她平静生活的一
种打扰。
可现在还保持沉默还不说的话,性质就会发生改变,她有这么强烈的愿望,而且还有孩子在身侧,还不告诉她的话,就真的有些说不过去。 “可是你想想,小浈现在的状态能不能承受?孩子以后要怎么办?还要,应该如何去面对公众?他们要是再把以前所有的陈年旧事,都一一的翻出来,来个冷饭热炒的话,如何面对?”封北辰把有可能需
要面对的情况一一列出。
可就是算是这样,温禾依然是没有办法答应他的要求,她坚持的说,“我不能撒谎,事实就是事实,她早晚都会知道,甚至很快就可以知道。”
封北辰感觉头真是嗡嗡的大,这个钟浈,她为什么要回国呢?如果不是她突然回来,或许大家依旧可以过着平静的生活,可是现在的状况,怎么是一个兵荒马乱可以形容得来的?
现在再怎么怪她,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还是努力的想办法来解决目前的事情来得比较妥当。 “好,就照你说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可问题是小浈的头疼症如何解决?刚才已经感觉到她的头不对,万一再严重还是要看医生的。”封北辰提醒着温禾,事情真的不是那么简单,他们必须得要面对
现实才行的。
封北辰边说着话,边把目光转向餐厅那边,他发现钟浈的脸色已经不大对,不由得轻声的叹着气。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如果小浈真的症状很严重,就暂时不说,不过我不会一直撒谎的。”温禾重申着她的观点,这让封北辰感觉特别的不爽,好像是在当面指责他是一个特别爱撒谎的人一般。
如果条件允许,谁会愿意说什么谎话?还不是都是生活所迫?人这一生中,是得要经历过多少的苦难,才能最后达到某种平衡啊?
或者说,就算是达到某种平衡,也是由诸多的苦难在支撑着的。 “好,如果你坚持这种做法,还是请你尽快把她给接走,她昨晚如果不跟去看孩子,根本就不会有今天的事!”封北辰真的是想要找个什么人或者物,好好的出出心里的怨气,可理智却提醒着他,什么也
不能做。
说完以后,封北辰挂断电话,长长的出几口气,这才准备出去,看来那个温禾如果能接到钟浈的电话,肯定是不会和他一边的,既然如此人,他也强求不得,只有看看钟浈现在的状况如何? 反正既然确定是有一场暴风雨,那何不让它早些袭来?就算是让人怎么痛苦,也终究是必须要面对的!心下既然已经坦然的准备接受,那么一切就不会有多么的可怕,只要想着如何接受和应对一切就是
。
而就在他想要喘口气的时候,外面传来封天佑的惊呼声,“钟浈妈妈,你这是怎么啦?你又生病了吗?”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
不行,这样子对孩子的心理其实也是一种极大的折磨,封北辰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到他们母子二人的身边,紧张的说,“小包子,你先吃早餐,不用怕,妈妈现在的症状和昨晚是一样的,你一定要乖!”
当然,如果照着平日里的育儿一理念,封北辰是不会让孩子一定要乖的,他希望的是他们能保持自己的本真,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现在的他才会任性!
小包子相对来说,确实是相当听话的,他一看钟浈捂着头痛苦的样子,眼泪早就含在眼里满满的,可是却不大敢流出来,因为他的心结就是他不够乖,所以才会被丢下,没有人管的。
“好,我很听话的。”封天佑可怜巴巴的喊着,这绝对是他的真心话,也是他最真实意思的表示,没有人能理解他是有多想做个乖孩子的,只要妈妈能在他的身边,让他做什么,他都是会心甘情愿的。
既然把封天佑安抚住了,封北辰决定马上巩固成果,让一边的保姆先照顾着他,又吩咐管家林启道,“一会儿就把小包子送回到奶奶那边去,我会和陆总打电话,让她安排专人照顾。”
这话一被封天佑听到,他马上就不干了,“不,我不要离开钟浈妈妈,你们都答应过我的,不能让我们分开的。”
是呀,他答应听话的前提条件是不能和钟浈分开,可现在却要把他送走,他当然是不会答应的,冲动的站起身来,哭着紧紧的抓信钟浈的衣服,这事情看来真的不好处理啊。
孩子这么大的年龄,总不能强行怎么样他的,那样只会在他的心里留下阴影的,为人父,他是不可能那样做的。
钟浈的头显然很疼,可是理智还是在的,她奋力的反抗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