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过药的宓函把腿举得高高的,青紫色的皮肤触目惊心。
“嗞……”宓函紧闭眼睛不敢多看自己的腿一眼。
她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腿还能够双脚落地的走路就放了心,横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等着zero回来。睡梦中她感觉到自己的腿被一双大手轻轻揉搓,疼痛过后的舒畅又让她展开了自己的眉头,迷迷糊糊的又再次进入了梦乡。
傍晚时分她才清醒过来,金正宇和zero面对面的盯着桌子上放着的菜不说话相互沉默,宓函揉揉眼睛确认无误后才敢张口说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小宇宇~”
“你的腿怎么弄得?”金正宇的语气很严肃吓得宓函身体一怔,眼神飞快的看了一眼zero游离着想要逃避话题。
“没,没怎么弄得啊”
金正宇侧头看了一眼宓函:“luck已经回家了,我给你时间考虑,没有逼你的意思,我先走了”
宓函看着金正宇的背影毫无头绪的挠了挠头,她的腿跟luck回不回家有什么关系?
“哇,是生煎啊”宓函顺势坐在zero的对面,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夹起打包盒里的生煎,“这个好吃诶”
zero弯弯唇角把面前的生煎往宓函面前推了推:“那你就多吃一点吧,一会我给你上药”
“你的腿……咳咳咳……怎么样了?”宓函抓起zero面前打开的矿泉水猛灌过后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旧伤又累加了新伤,恢复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宓函嚼着嘴里的生煎包,筷子上还扎着一颗金黄色的生煎,zero闪躲的看了几眼宓函试探的问出口:“你和金正宇是什么关系啊?”
“朋友”
“只是朋友?”
宓函仰起头露出了发际线,抓起旁边的水喝了几口:“不,准确的说他是上司,一个会做饭会照顾人还会骚包耍宝的上司。”
“哦这样啊”
zero的手扣在床上用力的搓着床单,会叫出小宇宇这样亲昵的称呼的关系会只是朋友?他这样反复问着自己,却始终不敢逼问宓函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到底是谁,并且命令她让她远离他一些。
肚子中的话百转千回,反反复复的回荡重组,最后到嘴里的就只有一句平淡的“这样啊”结束,他人生当中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样没用就连基本的一句话都不敢说出来生怕宓函会再次远离他甚至是永不相见的关系。
吃过了饭天色刚好被墨色摊开,宓函百无聊赖的倒在阳台的椅子上瞪着天上几颗明亮的星。zero站在玻璃门后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去拉开玻璃门一瘸一拐的走进阳台。
“在想什么?”
“天上的星星真的会是死去的亡魂吗?如果是为什么不靠近一些,如果不是又为什么总是在看星星的时候想起去世的人?”
zero费力的坐在椅子上,手里的双拐合在一起放在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和一支打火机。
宓函不解问他:“你要抽烟吗?吸烟区在那边……”
“给你讲个故事吧,故事我觉得挺狗血的但是却很真实。”zero拿出一支烟却并没有要点火的意思,“一个乡下来的姑娘淳朴又善良,因为不谙世事非要追寻什么所谓的明星光环。她很努力的去跑龙套却始终都没有一个机会能赋予她足够的名气来满足她的胃口,她不甘也委屈,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所以跑到餐馆里喝酒,喝到酩酊大醉的时候抱着旁边不知道是谁的男人大哭说自己的委屈最后还吐了别人一身。那个男人很善良把她送到了旅馆留下一张名片就走了,姑娘醒来之后回想起前天网上的事情然后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她顿时觉得自己爱上了那个男人。”
zero顿了一下拿起打火机续续道:“两个人的缘分也就这样被上天安排到一起去了,女人年轻漂亮,男人又事业有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女人在没有和对方领结婚证的情况下为男人生下来一儿一女,她几乎放弃了自己的前途只为给他一个温暖的家,可怕的事情往往都藏在最灰暗的地方,男人根本就没有向家里说明女人的事情最后被家里安排了一段异国恋情男人坦然接受了这些事断了所有和女人的来往包括之前富足的生活费。女人被迫天天去做零工教育两个孩子,生活当中大部分时间都交给了孩子和金钱……”
宓函忽然发现zero眼中波动的水光抿了抿唇没有说话,zero低下头捏了一下鼻梁:“风有些大。”
“那个女人有没有去验证男人的衷心?或者是去报复他的家庭?”
“没有”
“那带孩子去闹呢?”
“没有”
“去男人家里示威或者是逼男人跟她结婚?”
“这些都没有”
宓函张了张嘴:“哇,这个女人也是很厉害了这么善良啊”
“善良?在我看来她就是一个愚蠢的人,因为一步错而步步错赔了夫人又折兵”zero拨弄了一下额前的发,“男人算是女人的星星吗?是思念也是遥不可及的东西,美好的东西令人向往却始终都得不到。”
宓函抬起眼看着天空上若隐若现的星星,伸出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不,如果不是自己想看的就不会看见,只有一个人想要去看去欣赏无论身处何方都能看见反之也是。”
“如果你是那个女人你会怎么做?”zero低下头又微微抬起,“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什么?”
“我不知道”宓函摇摇头,“如果我很爱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