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东风的敬业精神令同伴深深钦佩。
谢孟筠:“东风兄用不用先歇一下?”
寄东风满脸写作云淡风轻读作看破红尘:“不用,我早都习惯了。”
谢孟筠:“……节哀顺变。”
【武林大会】百草:我记得游戏里有传言说寄东风运气不太好,总会遇上各种匪夷所思的问题,现在看来e……
可能是同行人数多,稀释了寄东风的rp,他没费多少力气,就成功启动了吊桥的机关。
谢孟筠盯着升到最高点也才刚刚跟泥面平行的吊桥,提出猜测:“或许沼泽本来没有这么高,但在实验污水日复一日的浇灌下,终于有了今天的海拔,还将原本高于水平面的吊桥给淹没。”
寄东风:“很有这种可能,毒水会不断侵蚀吊桥的耐久,老实说,我不太确定它能不能承受咱们一起过桥的压力。”
其他人因为寄东风的话瞬间警觉起来,可能是心理作用,观众觉得,他们不但眼神变得锐利,连耳朵的角度都比以前更加挺立。
【武林大会】百草:难道这一关的真正目的是限制选手人数???
解说能想到的,副本中的玩家们当然也能想到,就像被人按下某种开关似的,所有选手不约而同齐齐发动,展开身法,全力向吊桥的位置飞扑。
谢孟筠飞扑的时候还拽上了寄东风的衣领,她没忘记日出之光的话——寄东风是团队里唯一的机关术宗师,后半截还得用的上呢。
【武林大会】百草:在名额有限的情况下还不忘拉朋友一把,流水选手还是相当讲义气的!
【武林大会】百草:想来寄东风选手也会为有这样一个朋友而感到欣慰。
被解说点名的两人中,至少寄东风的想法里跟公共频道里的猜测没有半点重合,他被衣服勒的直翻白眼,连抗议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路连滚带爬的跟着往前冲,过程尽量两只脚着地——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被沼泽里的水泡了脑袋,不然不可能毫无防备的就把能动摇军心的消息给秃噜出口tat。
幸存的二十二名选手飞奔出了风采,飞奔出了水平,飞奔的潇洒飘逸,飞奔的勾心斗角,不谦虚的说,他们绝对能代表当前游戏玩家的最高实力,倘若游戏策划能看到眼前这热闹的一幕,绝对喜笑颜开。
吊桥论宽度,就算挤到心心相印严丝合缝你侬我侬的程度,也最多允许四个人并排行走,谢孟筠虽然反应快,奈何被提在手上的大型挂件拖慢了进程,遗憾的落在第二梯队里。
在她前头的是樽中酒,安安若素跟怒海狂潮。
选手们的身材苗条的苗条,健美的健美,但摞一块的的重量也是相当可观,就算飞天遁地的行动方式帮忙吊桥减轻了点承受力,也晃悠咔嚓的令人胆战心惊。
【武林大会】百草:越在危急时刻越不能慌乱拥挤,不过各位参赛人员之间属于竞争关系,怕是不打算顾忌太多。
之前就说过,吊桥的海拔跟沼泽最高点基本齐平,加上之前在沼泽下被泡了不知多少时日,沾满泥泞且潮湿疏松,不说夺命狂奔,就算一步一脚印慢慢走,都有可能失去平衡滑入深渊。
武当派轻功飘逸且稳重,善御风而行,樽中酒两次起落之间间隔的距离至少有个七八米,南海阁则灵动变幻,几乎像是在吊桥上翩翩起舞,血影教身法偏于奇诡,据说怒海狂潮的轻功名为《鬼影幢幢》,全力施展的时候,连衣袂带风之声都听不见。
谢孟筠心有超车而间距不足,而挂在她手上的寄东风都快放弃挣扎——等过桥后他脖子还能不能要就看天意吧,反正从血条上来看,自己还能再坚持会。
就在寄东风决定挂在谢孟筠手上做一条咸鱼的时候,勒在脖子上的衣领骤然松开。
没了外力,寄东风差点把鼻子贴上桥板,他不怕摔跤,全息游戏里受伤是家常便饭,放在自己身上,简直比呼吸还容易,不差这么一次两次,但他担心身后的选手刹不住脚,从他背上残忍踩过。
人在危机时刻往往能爆发出难以估量的潜力,寄东风猛的提气,千钧一发间稳住身行,获得宝贵的平衡,他抽空扭头一看,望见谢孟筠抽剑在手,剑尖上连续绽开明亮的剑花,半空中隐约有青芒闪过,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突然松手。
青色光芒擦着他脸颊飞过,分明没有打中,血条还是像开闸放水似的下去了一截。
有人对其他参赛玩家动手了。
与谢孟筠同排的人分别是右手边的寄东风,寄东风右手边的吴越山青,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云飞扬跟暮雪时节,二十五强的选手里,就算大家综合实力差不太多,具体到轻功上还是大有差异,前六个人跑得摩肩接踵上下颠簸,却没人在散人联盟帮主和晓风残月的长老之间横插一脚,第四梯队的路小路、沈万三、枕书听雨,距离云飞扬他们至少有隔着三四米空白区域。
脚程比不过,不代表没有其他招数。
路小路袍袖轻摇,飞出八点柳丝般的莹莹青光——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明明是同时发出的暗器,愣是速度方向各自不同,基本无缝覆盖了前方的所有可攻击范围。
如果谢孟筠没松这下衣领,寄东风就能去复活点跟冬小碗他们一起怀念同在副本中懵逼的日子。
吴越山青飘纵的同时,回手就是一指轰雷,谢孟筠手腕轻抖,剑尖分出三道清光,叮当数声,将暗器挑落在地,在她身后,正奇刀分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