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这边,才刚忍痛自断了一根手指,就被牧凌的人找上门了。
一听见说牧凌要见他,黄毛吓得魂都丢了大半,“老大找我做什么?我已经自断手指了,还想怎么样?”
这次他可真成了冤大头了,他还什么都没干呢,就这么白白丢了一根手指!
就这,牧凌还没打算放过他!
黄毛被带到了牧凌跟前。
“老大,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我发誓!”黄毛抬起那只刚刚包扎的手,指天誓日的发誓。
牧凌一个眼神横扫过来,吓得黄毛立刻噤声,不敢再瞎b.b,“老,老大,我真没碰她。”
“我知道。”牧凌在沙发上坐下来,“我问你,你买下她的经过,可有谎报?”
“没,没有,绝对没有老大。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没有一句是骗您的。”黄毛跪在那,欲哭无泪。
他这辈子都是泼皮无赖,说出口的话一分真九分假,活到现在好不容易说了句实话,还没人相信。可不是悲催么?
“我给你两天时间,找到那个卖她的人。”
黄毛从牧凌处出来,脸色苍白。
等在外面的手下连忙上前搀扶,“老大,没事吧?”
黄毛腿一软,狠狠的磨了磨牙齿,“去,召集所有兄弟,把那个贱女人给我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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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来临,日落西山。
一间简陋但还算干净的旅馆内,来了两个男人。
一个身穿黑衣,身影高大,长得也很招人眼,另一个跟在他身后,面容冷峻,神情严肃。
“给我们两间房,要挨着的。”
因这两个人的气场太过出众,旅馆老板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
啪!
一沓钞票直接扔上了柜台,“快点!”
“好,好,这就安排。”老板一面收起钞票,一面赶紧安排开了两间房。
在黑三角境内,多的是身份复杂的人。有逃犯逃过来避难的,有犯了事没地方去的,这家旅馆开了数十年,旅馆老板早就对此见怪不怪。
将门卡递过去,赔着一脸小心,“二位爷,楼上请。”
打头的男人接过门卡,冷沉的声音问:“最近几日有没有看见两个女孩来过?其中一个长这样。”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指着照片上的女孩问。
老板眯眼才看两眼,大致看清了那女孩的长相,还想再看仔细一点,照片就被男人收回去了。
“有没有见过?”
这男人周身的气场太过强大,一双湛黑的眸深如深渊,一旦被盯上,立即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老板摇头,“店里一直都是我在看,没见过您要找的人。”
男人眼底划过一丝失望,之后便转身,带着手下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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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左晨叩门进来时,时帧正站在窗前,透过窗口,望着楼下清冷的街面。街面上行人不多,路边的灯杆十个有七个是坏的,只有几盏路灯还能散发出微弱暗黄的光。
就在这一片清冷之中,有一行人在挨家挨户的搜查,动静不小,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左晨走了过来,“这里前后五条街,都是一个叫黄毛的地盘。楼下那些是黄毛的手下,好像在找一个女人,据说那女人偷走了黄毛的东西。”
时帧捻灭手中烟头,“去找黄毛。”
左晨怔了下,随即点头,“好。”
金色酒吧。
附近五条街内,最红火最热闹的酒吧,老板就是黄毛。
此刻,黄毛靠在包间内的沙发上,双腿抬起搭在茶几上,双臂打开靠在沙发背上。左手臂间是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右手臂间靠着一个黑衣女人,旁边一条龙的坐着十几个女孩子,个个都是面容姣好,身材火爆的主。
“找的怎么样了?”黄毛嘴里叼着烟,问刚刚进来汇报情况的手下。
“黄哥,人……还没找到!”
黄毛皱眉,一脸的不耐烦,“牧凌只给了我两天时间,现在还剩一天。你们要是找不到,就等着跟老子陪葬吧!老子活不成,你们这些狗杂的也特么的别想活着潇洒快活!”
手下:“……”
“还特么站在那干什么?还不快去找!找!”黄毛大怒,随手抓起旁边的酒瓶,就朝手下砸了过去。
那一酒瓶的酒,足足有半斤重,照着手下的脑门直接劈了过来。
要是砸中,可想而知,那手下是铁定要脑袋开花,不死也残废的!
有人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有人则是倒抽一口凉气,别开了眼睛。靠在黄毛左右的两个女人也是身子微震,随后一人捻起一颗葡萄,笑容满面的喂给黄毛。
站在那的那个手下,也是被吓得僵硬,站在那不知道躲,就这么瞪着眼睛,看着那酒瓶子笔直的朝自己的面门飞过来!
倏尔,从旁边伸出一只手,精准无比的捏住了那个酒瓶子。
时间仿佛在这一刹那静止,包间里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酒瓶就停在手下面门不足一公分的地方,只需再往前一丢丢,就能直接劈上他的脑瓜,让他一朝毙命。
“啊!”那手下在短暂的僵硬之后,脑子终于转了过来,大叫一声,直接瘫倒在地上,吓得两腿发软,脸色一片煞白。浑身抖如筛糠,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也是被吓得可怜。
那一声大叫,像是破鼓之声,将包间里所有人的魂魄都给震了回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