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玄策显得很是兴奋的样子,双眼奇光绽放,一指最左边的岔路,示意萧薇道:“你运转内气加身,在前开路。”
萧薇闻言,十分听话的应了声“是”,旋而在岔路前顿住,神情犹豫道:“前辈,我本就天资驽钝,一身内气若是始终不断激发,恐怕坚持不了多久,这样不会坏了前辈的大事吧。”
孙玄策要求萧薇不断运转内气加身,是为了靠她远超寻常人百倍的气血吸引“帝辰血影蚕”,若是萧薇不能持久的话,那他还不如按照原计划,带十个普通人下来做诱饵呢。
此刻听到这话,孙玄策心头顿时升起一股子邪火,正待发作,却不想萧薇接着提议道:“我那玉镯有宁心安神,加固内气运转的效果,这些年正是靠着这玉镯,我才能有如今的修为,前辈可否将玉镯还我,如此一来,我相信即便坚持内气加身一两个小时,都不是问题。”
那玉镯被孙玄策取到手中后,他就已研究过了,的确如萧薇所言,是有这么个功效,至于玉镯内苏阳留存的一缕神识,却不是他这种筑基中期的小杂鱼能够窥伺得到的。
孙玄策如今已确定了“帝辰血影蚕”这头仅存于传说中的妖虫真在太阳古墓之中,心情亦是大好,听闻萧薇的提议,他信手将玉镯丢还给她,在其眼中,区区一个武道化境的女子,怎也不可能翻出天来。
玉镯失而复得,萧薇心中稍安,但她也不敢立刻将玉镯震碎,省得惹孙玄策怀疑,立遭杀身之祸。
“远禄、英雪,你们在此为我护法,我带她入内即可,抓了那帝辰血影蚕后,自来与你们汇合。”进入岔道前,孙玄策以不容商量的命令口吻吩咐道。
在孙家,孙玄策的地位几乎是仅次于孙家老祖孙定堂的,即便是孙远禄这等恶人也不敢对其不恭敬,虽然心中多少也存了点的私心,此刻哪敢表露,当即点头肯定道:“你放心,有我们在此守护,绝不会让任何事打搅到你的。”
孙英雪亦是同样点了点头,沉吟一声,小声道:“大兄,你抓了那妖虫后,若是一切顺利,就放过她的性命吧。”
孙玄策闻言,先是神情转冷,瞪了孙英雪一眼,旋而展露笑颜,轻松道:“小妹说的这是什么话,有我在,定可保其性命无恙,完了,我还要好好感谢这位萧小姐呢。”
对此,萧薇只当没有听见,倒是对孙英雪生出一丝感激之情,利用三人对话的机会,悄然运聚一道内气撞入玉镯之中,从内部将其粉碎了,但从外在来看,除了几道并不明显的裂隙,依然是完好的。
萧薇已是想好了,一旦进入岔道遭遇妖虫,若苏阳未能及时赶至,自己就与对方拼了,哪怕是死,也不能遂了孙玄策心愿。
别看萧薇看似柔弱女子,其实骨子里那份狠劲儿,却比绝大多数男人都要强上三分,她一旦决断某事,就绝不会放弃妥协。
罗布泊上空,苏阳携三女御空而行,神识如八爪鱼般蔓延开来,不遗余力的搜寻着萧薇的身影。
蓦地,苏阳识海生波,心生警兆,本是古井不波的神情骤显怒色。
发觉到苏阳异样的妙零不由紧张道:“苏州,发生什么事了?”
苏阳眼中闪过狠厉之色,语透艰涩道:“小薇薇的玉镯碎了”
“什么”
厉紫心惊呼出声,她与妙零都曾经震碎过玉镯,十分清楚这也就意味着萧薇必定身处极为凶险的环境下,才会有此举措。
“那你能找到薇姐此刻在哪里吗?”妙零焦急道。
“东南向,八百里开外。”苏阳说罢,按下遁光接着道:“带着人的话,我遁光之速太慢,我立刻赶过去,你们跟随我留下的神识记号赶来就是。”
也不等三女应声,苏阳已再度拔空而起,化作天际一抹流光,转瞬消失无踪。
岔道内,孙玄策掌托玲珑血鉴鼎,眼睛眯成一条缝扫向走在前面的萧薇,嗤笑一声道:“萧小姐,没想到你还是个颇有心机的女子。”
“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萧薇闻言,心生不详预兆,自然而然流露出一幅茫然神情道。
“那玉镯应该并不仅仅只是一件有助于你调息运气的玩意儿吧。”
原来玉镯未被萧薇震碎前,孙玄策的确无法窥及内种蕴藏其中的一缕苏阳识念,但此刻玉镯已被内气从内部震毁,纵然外表还维系原样,但其中蕴藏着的识念却暴露在外了,以孙玄策的修为,已能捕捉到一二。
“想不到萧小姐背后居然还隐藏着一个能将神识寄托法器之中的高人,果然是演技高超的影后,要不是你着急将此物震碎,就连我也要被你骗了。”
孙玄策说这番话时,神情始终笃定,显然他对此并没有太多担心。
见已被孙玄策看穿,萧薇索性横下心来,紧咬贝齿,转身道:“你想怎样
孙玄策笑的很是轻松,轻描淡写道:“之前想怎样,现在还是怎样,你不会认为震碎玉镯,通知到了你背后的那个高人,对方就能立刻出现在这罗布泊的无人区吧,不需要我提醒你,这里可是华夏国的最边缘地带。”
“而你,在几分钟后将会成为引诱帝辰血影蚕的最佳诱饵,等那妖虫出现,只需三两下呼吸的工夫,一个大美人儿就要香消玉殒了,任你身后靠山再硬,也救你不到。”
“对了,忘了跟你说了,这太阳神墓乃是上古遗迹,内蕴天生地养的禁制阵法,你我进入帝辰血影蚕所在的岔道时,一切外在神识就都被屏蔽了。”
萧薇从开始就很清楚这一点,苏阳及时赶到的可能十分渺茫,毕竟这是在罗布泊,此刻的苏阳应该远在伦敦,就算他拼尽一切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