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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暮一大早就站在门口等着季淇枫,男人说什么这次回来也没有给夏妈妈带礼物,要夏暮去卖金店看下,帮夏妈妈挑选一条金项链。
夏暮站在公路边,车辆来来往往的驶过,渲染起了好多沙尘,她难受的捂住嘴巴,眼睛一直往房子里张望着,又不是怕孩子们要跟着,自己才不会在门口等季淇枫。
等得不耐烦了,夏暮拿出电话给男人打了过去,气吼着:“季淇枫,你就不能快点吗?我等了你多久了。”
听着夏暮暴躁的声音,季淇枫微微一笑,懒懒散散的说:“我现在和妈还有孩子在县城里玩呢!不是已经通知爸爸过来载你过去吗?他马上就来了,你好好等吧!”
说完季淇枫直接挂了电话,夏暮顿时感觉不妙了,季淇枫居然去使唤父亲带自己去买金项链,他这不是让自己和父亲都一起尴尬吗?
夏暮心里琢磨不透,说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和父亲说话了,现在,突然要和父亲单独相处,自己总是感觉不自然,何况,自己还没有心里准备和父亲重归于好,童年的回忆总是历历在目,让自己总是,想要珍惜却浑身脾气,。
一会儿,夏爸爸便开着摩托车过来了,他戴着帽子,夏暮只能看见他略有笑意的姚黑瞳孔,他拿出车后面的帽子,递给夏暮,声音富有磁性的说:“开车时很冷,把帽子戴上!”
夏暮愣愣的,不自然的拿过帽子,往车上坐起。
一路上,夏爸爸总是无意的在和夏暮说以前的事,都是开心的,时不时问夏暮冷不冷之类的话,夏暮觉得有些诧异,只是淡淡的回应夏爸爸。
夏暮思绪万千,以前,坐在父亲的车上,他开车的速度快极了,总是会飙车,现在,他开得很缓慢,不像之前那样争分夺秒了,他每次开车有过习惯,就是把外套的拉链拉开,让衣服随风飘动,顺便为身后的夏暮挡一下风,他开到很坑的地方,会暂停下来,轻轻的开过去,夏暮心里难受极了,他是在顾虑自己有孩子吧!
渐渐的,车行驶到户外的种田地,夏暮有些惊喜,她歪着头往田里看去,全都是小时候看到的模样,甘蔗满地直直挺身而出着,旁边还有很多红辣椒,夏暮隐隐约约望去,还能看见几个孩子在那里看管着自己家的地,担心有人来破坏田里。
在往前开去,夏暮就看到地上布满了大大长长的冬瓜,一个一个都熟,人们往它身上穿上白色的布袋,包装的很结实。
夏暮嘴角不禁上扬了,就听到夏爸爸笑着说:“你那时也就十岁,那是我第一次载你到山区这里来,当你看到这些农作物的时候,你这是稚气又调皮捣蛋的说,爸爸,我们停车,抱两个冬瓜和摘些辣椒回家吧,可以好几天不要买菜了!”
夏爸爸的声音很好听,也会慈祥,在夏暮蒙圈的状态下,他继续说着:“我那时也附和几句,当是,咱们还是没有摘回家,只是想着,下次过来直接买回家,时间久了,你应该忘记了,你还总是说,最开心的,就是坐爸爸的车,很温暖,我记得每次外套吹开时,暮儿总是会用自己小小而温暖的小手,拉过外套,直接抱住我,真是岁月不饶人啊,现在,我还能载着女儿在这里过平静的时光!”
夏暮眼睛红了,她抬起手来揉揉眼睛,闷闷不乐的说:“我已经忘记了。”
语气里带着些许的委屈,现在的父亲对自己而言,是个又爱又恨的人,只是,自己想到的就只有他暴怒恶魔般的样子,总是让自己颤抖。
他打母亲的样子,他凶狠的眼神,还有,他嗜钱如命的画面,更害怕的事,自己当时是那么的绝望,狠狠的发誓着,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自己从小到大,就是在希望尽头里不断的挣扎,然后慢慢的往绝望的边缘徘徊而去,骤然心里已经麻木不仁了,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做噩梦,然后惊醒!无助的抱住自己,使劲的往黑暗处蜷缩起来,把自己关闭起来。
听到夏暮的话,夏爸爸呼吸一窒息,他开始苦笑,自己应该多表达表达自己的心意,在什么都没有去做的时候,就要求女儿原谅自己,怎么可能呢?
到了金店,夏暮挑选了一条花纹很适合母亲的项链,就去洗手间了,在她出来的时候,透过玻璃窗看到夏爸爸坐在车上等自己的身影,夏暮拿出钱包,眼神看着专柜上的金戒指,眸色暖暖的,以前,自己回嚷嚷着说:“爸爸爸爸,你不是说暮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吗?等暮儿长大后,就买个戒指,亲自给你带上。”
那稚气又认真的声音飘荡着,夏暮看着戒指,直接让服务人员拿出来,自己试了试,观摩一下,在大一点就可以了,父亲的手指尺寸,自己是知道的,这个戒指,果然能让自己和父亲的感情回到以前,貌似也不错。
夏暮把自己手上的婚戒摘下来,一起放进袋子里,然后就把给父亲的戒指,套进自己的手指。
满意的点点头,往门口走去。
下一秒,伺机已久的小偷发现金店里的夏暮出来了,他快速的撞上夏暮,快速的拿起袋子里的东西,直接跑了。
“有小偷啊,帮帮我,里面还有我的戒指。”夏暮摔倒在地上,店员急忙抱紧,在夏暮的话一落,夏爸爸很快就看见了前面小偷,他条件反射的追上去,一边回头看着已经别店员搀扶起来的女儿,放心的加快脚步,往前面跑去。
夏暮看着追上去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