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登跨一步挡在儿子魏栩身前,“宁王殿下,老夫想提醒您一句,请您务必谨言慎行!”
宁王面不改色,倒是颇有几分敬意地回魏延登一句,“多谢魏丞相提醒。”
接着他转向皇帝,“父皇,皇兄遇刺一事,相信皇兄已经查得水落石出了,内情还是让皇兄亲自向您陈述吧。”
皇后、太子心里打鼓,赵玄这家伙搞什么名堂?难不成他又有了应对之策?!
皇帝发话了,“太子,你且说说你查到的结果。”
太子很心塞,明明昨天已经把结果全部说给你听了,今天还要再重复一遍?
皇后给太子递个眼神,示意他赶紧说。
太子心中抱怨:好吧,好歹是皇帝命令重复一遍的呢,如果不照办就是抗旨不尊,这令人闻风丧胆的事,赵玄敢为,我身为太子,是不可为的!
于是,太子张嘴,“回禀父皇,儿臣自苏醒之后,一直竭尽全力探查刺客,有了些眉目,但是离宁王所说的‘水落石出’还颇有些距离,儿臣手头的这些证据,只能锁定一个嫌犯而已。”
宁王一脸严肃地问:“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闻言,太子心里飘过一行字,问候了宁王的祖宗……其实,他同时也问候自己的祖宗,兄弟手足,同根相生嘛~
“三弟,实不相瞒,我手头的证据,恰恰将嫌犯指向了你。”
宁王听了作出愕然之态。
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宁王身上,等待着看他下一步的反应。
“皇兄,此话当真?”
“三弟,你不必紧张,本宫觉得这只是个误会,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宁王拱手问太子,“皇兄,可否将证据呈上来,一来我这个当事人开开眼,二来众人皆可评议,不知皇兄意下如何?”
太子赵舜内心崩溃:东西拿出来,那自然是一定的!不拿出来还怎么诬陷你?!只是东西昨天就已经给了皇上了,这会儿我怎么拿出来?
直接向皇帝索要?刚刚皇帝还装什么都不知道,文武百官配合地天衣无缝,这会儿再露皇帝的底,那就等于项上的这颗脑袋不想要了。
太子无辜地看看皇帝,皇帝往旁边轻微侧脸,栾庆山栾公公会意,立刻转身悄悄退出勤政大殿。
见栾公公闪人了,太子吩咐身边的护从刘道:“刘道,你随栾公公去,把东西取来。”
“是!”
刘道跟着栾公公去取了那块高仿地宁王腰牌,火速赶回勤政大殿。
太子从刘道手里接过高仿腰牌,又一次呈给皇上,皇上也配合着把戏往下演。
这虚假的戏码,端王看在眼里,堵在心上,他一直知道自己的亲爹不是个好皇帝,但是从未发现他竟是一个如此滑稽可笑之人。
皇帝瞟一眼栾公公手里捧着的东西,哼一句:“这不是宁王的腰牌吗?”
闻言,宁王凤眸微瞠。
见此,皇后跟太子心中大喜。
为何?
有一种人,泰山崩于前而面如平湖。宁王就是这中人里面的人尖。
宁王刚才的那一瞬时瞠目,足以证明皇帝面前这块腰牌的分量。太子跟皇后暗自庆幸这事成了!
宁王上前,“父皇,可否将此物交与儿臣一看?”
皇帝抬手间,栾公公走下台阶,小碎步来到宁王跟前,将高仿腰牌双手呈给宁王。
宁王捏在手里端倪好一会儿,未置可否,问太子:“皇兄是如何得到此物的?”
宁王话毕,将假腰牌交还给栾公公,栾公公回去呈给了皇帝。
太子心中得意,脸色收敛得很辛苦,“三弟,这个说来话长了。”
宁王:“事关重大,愿闻其详。”
太子:“约莫半个月前的一天,景西外出执行公务,在宁王府附近遇到一个瘦弱的丫头,可怜兮兮的样子,扑倒在景西脚下,哭喊着救命。景西看她的穿着也不像是乞丐,猜想许是她家里有人病重急用钱,于是就扔给她几两银子打发她走人。谁知她竟从怀里掏出了宁王的腰牌。”
勤政大殿内,文武百官都俯首听着,大殿里只有太子编着谎话侃侃而谈的声音。
宁王扫一眼沉寂的群臣,心下了然:看样子,太子这番话昨日已经说过一遍了。
太子继续:“景西觉得事出蹊跷,于是将这个丫头悄悄带进了东宫里,暂时囚禁在一处废弃的院子里。那丫头我已经审问过了,是宁王府的人,唤作阿九,她说自己当值那夜捡到了宁王的腰牌,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终是免不了一死了。因为对死亡的恐惧她半夜出逃,在外面游荡了几天之后,饥肠辘辘,实在是没办法活下去了,她想找个看起来有头有脸的人把这腰牌送出去,恰巧那日就遇上了景西。”
皇帝问:“那丫头眼下人在何处?”
“那丫头第二天夜里就被人劫走了,是谁劫走的,儿臣还未查到消息。”
皇帝问宁王:“宁王,你府里可有此人?”
“禀父皇,儿臣府里确实有一个瘦弱的婢女前些日子失踪了,到是后来人又回来了,是儿臣府里的段嬷嬷带领家丁在宁王府的后山林找到的。人找到时,左肩已被毒箭刺穿,昏迷不醒。醒来后,胡言乱语,行为异常,非常人能理解。许是身中剧毒,才会这般疯癫异常。”
尉迟云卿闻言,上前一步,拱手道:“宁王殿下,之前您拿给我的那支箭可是您方才所说那支毒箭?”
宁王有点奇怪尉迟云卿无端出来插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