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大殿
端王来到皇帝近前,俯身见礼,“儿臣参见父皇,皇后娘娘!”
皇帝笑呵呵道:“端王免礼!”
“谢父皇!”
“端王啊,朕许久没见你了,今日就留下来陪朕用膳吧?”
端王拱手道:“儿臣知错了,是儿臣太放任自己了,疏忽了对父皇的关心,倘若父皇不嫌弃,儿臣愿意留在宫里陪您,直到您厌倦了儿臣,赶儿臣走。”
皇帝指着端王,对百官乐呵呵道,“还是端王知道哄朕开心啊,哈哈哈~可是你堂堂一个亲王,整日腻在朕身边成何体统?倘若你安安稳稳地娶个王妃回去,给朕生个大胖孙子,朕会更开心的!”
皇帝说完哈哈笑着,皇后还有文武百官赶紧附和着乐。好似,这真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皇后眸光闪烁,正伺机请皇上给端王赐婚。
皇后深知温冬心胸狭隘,没什么城府,靠不住,早就想在端王身边安插个得力的眼线,眼下可是个好机会,一定要把给端王寻觅王妃的事情揽到自己头上。
“皇上,其实臣妾一直都挂念着端王的婚事,不如……”
端王从容淡定地看着皇后,温温笑着,“儿臣多谢皇后娘娘这般费心,不过今日儿臣来勤政大殿是为了皇兄遇刺一事,所以,今日就不提我的事了。”
端王是打太极的高手,对付皇后这样的人,就得这么出招。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皇后被端王这冠冕堂皇的推辞打断了,脸上不止尴尬。
宁王府
宁王此刻正气定神闲地坐在梧桐树下品茗看书。而一个时辰之前,他接到了皇帝传召自己进宫的口谕。
宁王在等,等半夏把唐宁接回来。
这是宁王第一次等一个女人!
身后一声轻响,半夏飞身落下。半夏从逸王府回来了,一个人回来的。
宁王看到半夏孤身一人回来,脸色很不好看。
半夏在宁王面前单膝跪地,请罪道:“属下办事不利,晚了一步。”
宁王眸色阴冷,声音更冷,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起来说话!”
“属下赶到逸王府时,行云告知属下阿九姑娘被端王接走了。行云说端王是受了主子之托去接阿九姑娘回宁王府的。”
宁王那双凤眸微眯,周身泛起肃杀之气,“端王离开逸王府多久了?”
“少也有半个时辰了!”
宁王垂眸,知事有蹊跷,问:“路上出了什么岔子?”
“暂时还不清楚,属下回来时在府里转了一圈,主子的马车不见了!”
“追!”
宁王浑厚的磁音还回荡在空气里,人已经不见了。
紧接着是一声悠长的口哨,白驹聪灵从马厩里飞驰而出,奔向王府大门,恰好宁王衣角翩飞着落下,稳稳落于马背之上。
一袭炫黑色的便衣,将宁王颀长健硕的身材勾勒到恰到好处,刚毅的面部线条俊逸流畅,庄重的神情彰显着他的王者气息,俨然就是一尊端于白驹之上的神祗。
此情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寻觅踪迹
聪灵载着宁王顺着路面上还未消失殆尽的车辙,一直飞驰到皇宫之外。
宁王勒马停驻,端睨着地上的踪迹,心里盘算一番,有了眉目,旋即策马扬鞭,急追而去。
先前,逸王顺着车辙印迹奋力直追,追到了一片荒山野林,看到了宁王的马车。
宁王马车配置的那两匹体格彪悍的河曲马已经不见了,只有轿厢停在那里。
逸王凝神环顾四周,荒山野岭的光景,寂静的让人生疑。
逸王观察了四周的地形、草木,警觉着大步往轿厢走去。
随风高度警惕着,后背贴着逸王身后,步步紧随逸王的脚步,确保逸王的安全。
唐宁在一处高地后面,眼睁睁看着逸王追来、跳下马,现在他要去掀那轿厢的门帘。
唐宁此刻百爪挠心,拼尽力气喊着“不要!不要!快走!有埋伏!”
可是,再努力地嘶吼,只化作一连串嘶哑的咳咳声。
唐宁又一次深深体会到了这个哑穴的威力。
唐宁扭头对身后的黑衣歹人怒目而视,黑衣人甩给她一个阴厉的眼神,手里的利剑毫不留情地往唐宁的脖子里压了一点,鲜红的血液旋即渗出,染红了冰凉的剑锋,惊艳了皙白的玉颈。
黑衣人凑到唐宁耳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狠话:“不想死太早,给老子安分点!”
纵然唐宁无惧架在脖子上的利剑,无视身后的黑衣恶人,却是深切感受到了极度的愤怒和无力。
不会武功,没有内力,一切都是屁!这就是这个时代,这就是这片土地。
唐宁暗自发誓,如果这次死不了,一定要苦学功夫,一定要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将这帮恶势力铲除殆尽!
更要把向自己施威这只蠢货活捉,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然后拖出去喂狗!
唐宁还在用愤怒的眼神射杀着黑衣人,黑衣人蛮力将唐宁的脑袋转回到逸王的方向。让她亲眼见证逸王如何一步步迈进陷阱。
看到逸王走到轿厢,伸手撩起车帘那一刻,唐宁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蹭地站起来,嗓子里发着咳咳的嘶哑声,想告诉逸王和随风有埋伏。
黑衣人狠踢了唐宁的腿弯处一脚,唐宁又一次跪倒在地上。
唐宁想立刻把这个可恶狠毒的男人撕碎了,可惜手被紧紧绑着,动都动不了;唐宁还想站起来,那黑衣人随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