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太子欣喜地掂着手里的黑玉,脸上荡开邪恶的笑,“赵玄,这次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太子!这种话怎可轻易说出口!”
皇后训斥的声音传来,紧接着皇后在众宫女的簇拥下现身了。
太子瞪一眼李福,嫌他禀报不及时。
李福赶紧躬身,嘴上却还要首先恭迎皇后,“皇后娘娘吉祥!”
“儿臣见过母后!”
太子给皇后见礼之后,当即训斥李福,“大胆奴才,你是如何当差的?母后来了都不知道通禀一声?!”
这话,多半是说给皇后听的吧……
李福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跪地俯首,“是奴才失职,请太子殿下责罚!”
“杖责五十!”
皇后已然坐到了主位之上,一副很看不惯太子的表情,强压着不满,“太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此事不必计较。”
“是,母后。”
李福高声呼道:“奴才叩谢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太子彻头彻尾地不爽!但是没办法,皇后现在是大腿,自己是胳膊。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他懂。
太子坐到皇后身侧,换上笑脸,“不知母后前来有何事?”
“你‘醒来’这么久了,宁王的事情打算如何?许久都不见动静了,就打算这么放着了?”
“回母后,儿臣近日一直在部署着,眼下一切已准备妥当!”
皇后惊疑,“难道宁王的腰牌……”
“母后所言不差!宁王的腰牌确已到手!”
“快拿来母后瞧瞧!”
太子将这块超高仿的宁王腰牌呈给皇后,“请母后过目!”
皇后捧着这块黑玉,仔细端睨着。
太子看到皇后看得认真,急切地问:“母后,这玉可有问题?”
皇后摸索着这块质地纯良的黑玉,娓娓道来,语气有一丝淡淡的忧伤,“这块黑玉本是你父皇与淑贵妃的定情信物,那年宁王出征夏凉凯旋归来,你父皇大悦,当即将此玉赐给宁王,并请了顶级的工匠为他雕刻了这块腰牌。这玉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宁王的腰牌亦是。”
闻言,太子总算吃下了定心丸。信心十足地认定这就是宁王的腰牌。
太子得意道:“母后莫要多愁善感,眼下我们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了,何时扳倒宁王,全凭母后一句话!”
皇后睨一眼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那双美眸中溢满了挫败感,“舜儿,宁王的腰牌你刚刚拿到手,这腰牌丢失的消息怎会传的这么凶猛?你就没有想过这之间有何蹊跷?”
“母后是想说消息是宁王故意放出去的?”
“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消息是他放出去的,母后就更加没必要担心了!”
“怎么讲?”
“母后,您想啊,倘若他的腰牌没有丢,依着宁王的个性,他会无缘无故散布谣言吗?就算他窥探到了我们的计划,他也不会去散布这种谣言!”
“为何不会?”
“母后您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母后,我就这么跟您说吧,倘若真是他赵玄散布的谣言,那我们又何惧?!他背后的伤不假,这腰牌不假,到时候他还能脱得了干系?”
“这事情会不会太简单了些?”
太子摊开双手,颇有些得意地笑着,“母后,此刻,宁王的腰牌就在您手里握着,散布消息的人只可能是他。贼喊捉贼就是这个道理,他可能妄图通过这阵势弄一块假腰牌蒙混过关。不过他到底要怎样,这个我们就无需关心了!这次,赵玄死定了!”
“舜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向你父皇禀明宁王的行刺你的事情?”
得到了皇后的认可,太子很是满足,眉眼开笑,拱手对皇后说,“全凭母后心情,儿臣愿为母后差遣!”
皇后把黑玉递到太子手中,眸色阴厉,“听说宁王身边的未央已经许久没有现身了,许是出了什么岔子,如果要动手,眼下就是好时机!”
逸王府
唐宁悠哉悠哉的小日子过得很滋润,单薄的小身板明显没有之前那么羸弱了,胸前竟有肉了!面色红润有光泽,穿着逸王给量身定做的美裳,除却左脸那道丑陋的疤痕,这个小丫头还是有几分看头的。
然而,多日后的今日,端王来了,短暂的平静被打破了。
端王步履匆匆来到逸王面前,神色凝重,“阿九姑娘人呢?”
“二哥可是有什么急事?神色不对啊……”
“把阿九姑娘找来!快去!”
“二哥,究竟何事啊?”
“太子今日向父皇禀报了那晚东宫被刺一事,父皇下令追查刺客,你三哥被父皇招进宫了……”
逸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有什么好紧张的,朝臣懦弱无能,遇上这种事,还是得请三哥出马,不然,这案子破不了!”
端王快被这个不懂人情事的七弟气死了,“莫跟我讲这些有的没的,你赶紧把阿九给我找来,你三哥托我把她带回宁王府。”
逸王依旧不依不饶,“三哥?三哥为何要你带阿九回宁王府?人就在我府上,为何不让我给送回去?还有啊,她走了,未央怎么办?所以,她现在不能走!”
端王气恼道:“你给我闭嘴!”
逸王撅嘴卖乖,一副委屈相。
唐宁已经听见了端王和逸王在外面的交谈,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所以,坦荡一点!
唐宁神色淡定地走出房间,对端王见礼,“端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