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晁点头:“我知道。”
铁门吱呀一声又重新关上。
白晁将叶时归脚上套着的铐子解开的一瞬间,这人忽然就犯难地抬腿踹了上来!
白晁不慌不忙地侧身躲开,再站起身时,叶时归已经是跑的不见了人影。
他脸上浮起了抹不知名的笑,按开了左手佩戴的定位追踪仪器之后,白晁不缓不慢地从背后取下了狩猎用的长|枪,一步一步地朝叶时归那个方向走去。
叶时归跑了大概十来分钟就开始气喘,这药量虽然少了,但对人体来说还是负担很大的,他现在顶多就是能正常走动,一旦体力消耗的多了,没多久就又会整个人虚软下来。
这地方不知道具体有多大,叶时归见不到尽头,不远处有块巨石,他奔过去,背对着将手铐狠狠撞了上去,来回好几遍,那手铐依旧是纹丝不动。
叶时归心脏怦怦跳着,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下次,他怎么也要学会徒手解手铐的方法……
一枪子弹倏地带风没入了脸侧的石头里面。
叶时归没忍住爆了一声粗,拔腿就跑的同时,他回头看了一眼,白晁那神经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追了上来,还不知怎的爬上了高树,现在正站在粗壮的枝丫上瞄着这边,没看错的话,那变态似乎还在笑。
叶时归跑着跑着被枯草堆里的东西绊的几乎摔倒,他稳住身体以后,不经意间,就见到了草堆翻开以后,忽地露了出来的白的阴森的骨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见到了其中一块白骨上留着道极深的咬痕,像是被什么野兽用利牙咬过一样。
叶时归拧着眉,正觉得不太对劲,一侧丛林猛地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他头皮一炸,脚尖蹬地猛然后退了一大段距离,前方站过的位置无端窜出了一匹野狼,嘴巴怒张着朝虚空撕咬了一口!
叶时归看着它那血红的眼珠子,心里是一瞬间将白晁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眼见野狼又要扑上来,叶时归估算着以现在的情况和体力能有多少胜算,不远处又是一声枪响!
野狼被射中了右眼,低鸣着往一边后退了几步,而后怒的想要再上前咬人的时候,白晁又是一记子弹打入了它的脑袋!
叶时归看着这倒下的野狼,后方是人从高处跳下时鞋底踏地的闷响,白晁幽幽道:“愣着干什么,继续跑啊。”
——之前不小心在猎场里弄伤的。
——那真是可惜了。
叶时归算是知道了,这人分明是在溜自己玩呢。
白晁个神经病,打猎打的不止是野兽,还有人。
想到刚刚那副落了咬痕的骸骨,大概也是跟自己一样被这人丢进来吸引野兽的吧。
叶时归离他还有一段距离,就这么望着他右手拿枪,极其悠闲地漫步走过来:“很好玩?”
白晁道:“挺好的。”他停下,举起枪,枪口对准了叶时归的方向:“不过,你好像还是没什么兴趣,真是遗憾呢。”
叶时归站着不动,白晁瞄了几秒,扳机到底是没有按下去:“你不试着逃跑了?不是怎么也想回去吗?”
他随手将枪移到了天空的一个方向,叶时归见到那东西细微地上下晃动了一下,伴随着被消过音的一道响声,不远处似乎有东西落了下来。
是只不大的鸟。
被一枪崩掉了半边翅膀,现在正躺在枯草上扑腾着挣扎。
“真不跑了?”白晁兴致似乎也淡了不少:“你不是怎么也不想留你妈妈一个人吗?现在这样,算是不管不顾自暴自弃了?”
叶时归听他提起楼兰生,手指猛地就抽搐了一下。
末世那回以后,他是头一次这么想用火烧掉一个人。
但仙术自从雪山那次以后再也没有成功用出来过,不管他怎么敲系统都是没有任何的反应,所以叶时归阴郁地瞅着白晁,咬咬牙,还是扭头又跑了起来。
白晁接连两天将人带进兽园里溜,即便知道是无用功,叶时归还是边跑边找着尽头和另一个出口。
然后,他无力地发现,这兽园的边沿都被一堵高墙给围了起来,凭他现在双手被缚在后方的情况,是怎么也不可能翻的过去的。
而最初的入口,他要想从那里出去,也会被纪应舒抓住。
那些野狼是被白晁他们在别处买来丢进了园里任着繁衍的,大概是环境因素的影响,野狼数量不算多,但除了第一天那匹是单独行动的,剩下的时间里,几乎都是两三匹一起涌着上来。
叶时归躲的要疯,白晁在一旁树上优哉游哉地杀完,最后一枪打入了将叶时归扑倒在地的母狼脑袋时,他终于是尽兴一样将人带了回去,没再让纪应舒载着他们来这兽园了。
回程途中,纪应舒咬着烟,忽然开口道:“那群人差不多要找过来了。”
白晁擦拭着管口,闻言没多震惊地嗯了一声。
回到木屋以后,叶时归难得的被摁着仔细清洗了一番。
他刚恢复了一点力气,又被打入了不少那不知名的药剂,如今是无力的只能靠在白晁身上任他折腾。
大概是因为现在叶时归就算拼尽全力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白晁难得的解了他的手铐,面不改色地将这人用单手压制住以后,他心情颇好地开了花洒将叶时归身上的泡沫都冲洗干净。
叶时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