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如果钱名举出面,正好可以化解僵局。
毕竟,相比林正德,尹剑更加信任钱名举。
钱名举是华都一家博物馆的馆长,眼力很强,同时也很慎重。
在百分百肯定之前,钱名举不会轻易发表看法,一旦发表意见说明已经经过了深思熟虑。终于,钱名举开口说道:“经过我深思熟虑,这只宋代定窑白瓷倒扣芒茬大盘,就是产于宋代的真品,由于宋代定窑白瓷比较少见,我经手也较少,所以之前没有着急定论,但经过我仔细研究和观察,这就
是真品,而且是稀罕物件儿。”
话音刚落,众人震惊。
“我去!闹了半天,这东西是真品?”
“我到底应该相信谁呢,是林正德,还是钱名举?”
“奇了怪了!师兄弟是同一个师父交的,怎么还产生分歧了呢?”
“我没有听错吧?钱名举竟然支持吴良?”
“我相信钱老,他是华都博物馆的馆长,在古玩鉴赏这一行,肯定会力压林正德一头。”
这时,林正德脸色大变,他皱着眉头对钱名举说道:“师兄,你错了!师父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传我们鉴赏古瓷器的口诀你难道忘了吗?宋朝定窑的覆烧工艺,做不出这么薄的白瓷大盘!”面对林正德的质疑,钱名举摇头说道:“师弟,师父传我们鉴宝口诀是不假,可是你也不能完全相信理论,得结合实践,我博物馆有一只宋代定窑白瓷小碗的真品,也是倒扣芒茬,跟这只盘子的区别只在于
器型,而且完全符合这一类瓷器的特征,这只盘子能做得这么薄,说明当时的覆烧工艺已经达到了顶峰状态,只能证明这只盘子更加珍贵。”
钱名举有一说一,实话实说。
他并不完全迷信于师父所传的鉴宝口诀,因为那只是理论,缺乏实践。
更何况,有句话说得好,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台下的观众,听到钱名举的一番见解,有些被说动了。
其实,按照权威性而言,钱名举还是要高于林正德。
毕竟是华都博物馆的馆长,无论是社会地位还是业界实力,都要略高林正德一筹。
林正德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本想在钱名举看不透这只盘子的情况下,感觉把这只盘子砸碎,到时候就无从对证,没想到落了个欲盖弥彰的下场!
其实,他根本看不出来这到底是真品还是赝品,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出来他不懂,于是便一口咬定这是赝品,并要求尽快砸掉。
只能说,林正德简直虚伪到了极点。
为了不让人怀疑他的专业性,竟然会想到牺牲珍宝的法子。
不过,最终还是败露!
林正德狡辩道:“师兄,你错了,假的,就是假的!难道你不听从师父的教诲了吗?你这是欺师灭祖啊!”
一听这话,钱名举脸色也突然憋得通红,并猛烈的咳嗽了几声,气息大喘。
很明显,钱名举是被林正德给气到了。
就在此刻,吴良站出来帮钱名举说话。
“林正德,你不要转移话题,更不要过分解读!钱老讲的很对,理论并不一定完全正确,如果太相信,那就是迷信了,钱老只不过是说了句公道话,你过分解读就是污蔑!欺师灭祖是随便能说的吗?!”
吴良在帮钱名举讨公道,欺师灭祖岂是能随口就说的,说之前应当想好后果。
林正德本来就看吴良不顺眼,心中更是有着深仇大恨,此刻吴良帮钱名举说话,林正德就更加气愤。
“吴良,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与同门师兄之间讲话,哪轮到你个小辈插嘴!”
“别总是拿辈分说话,老子无门无派,也不是你们那个圈子里的人,你没资格说老子是小辈,你也别抱有太多的优越性,因为你的水平不如我,还对我指手画脚,好意思吗?!”
吴良其实真不想明说,他的水准在林正德之上。
已经不需要再比较了,就现在这只宋代定窑白瓷大盘,就足以看出两人之间的差距。
外行看不出,内行还看不出来吗?
亏林正德还是圈内的泰斗级人物,鉴宝水准不如吴良,品行更是恶劣!
林正德被吴良怼的一时间无法反击,只因他理亏!
其实林正德在此之前也并没有料到,吴良的鉴宝水准竟然如此之高,甚至到了一种他根本无法揣摩透彻的地步。
吴良,你到底有多强!
林正德忍不住的在内心感慨。
如果说前面几场鉴宝,吴良的表现是中规中矩,是巧合,是运气,但这次却令人惊艳!
不用放大镜,却很快鉴定完毕,超过了现场的所有专家,这已经能证明吴良的实力。
即便林正德很讨厌吴良,可是也不得不承认,吴良的鉴宝水准,绝对是年轻一辈中最强一人!
不过,老狐狸始终是老狐狸,不仅阴险毒辣,就连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
在这种公共场合,林正德绝对不肯承认自己的水准在吴良之下。他在调整了情绪之后,厚着脸皮说:“吴良,这次只不过是你运气好,恰好蒙对了,而且我承认这次有些失误,但并不能证明我水准不行,只是我有些操之过急了,若跟我师兄一样多花些时间,也铁定能看
透这个物件儿。”
“不错,这理由虽然有些牵强,到你脸皮厚的程度,已经达到一种高境界,我自愧不如。”吴良反讽的笑道。
林正德继续狡辩,“我林正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