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春华终于明白,吴良的良苦用心!
前面这几味药,都是极补极燥的草药,加入寒水石之后,药性便得到缓解。
而寒水石的药性属于大寒,要想化解这种寒性,只有将它熬干,熬裂!
原来,他一直错怪了吴良。
如此看来,吴良真是个中医学奇才啊!
盛春华在内心颇为欣赏的重重点头。
之前的种种疑惑和惋惜,此刻已经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由衷的欣赏和敬佩!
盛春华自认为,就连他这个有着五十年中医学研究的人,也无法立刻想到用这个医理,却是让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轻松想到,并顶住一切压力付诸实践。
他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称吴良为奇才,为天才!
这时,孟三阳还守着自己那碗汤药,沾沾自喜。
他没有放过体现他“大公无私”和“医德高尚”的机会。
“盛会长,马上给病人服下我这碗汤药吧,治病救人要紧,等会儿再谈打赌的事情,医者父母心,可不能把病人当做把戏。”
孟三阳的虚伪,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当病人晕倒的那一刻,他却忙着打赌,而当药汤煎好后,眼看着胜利在望,就体现他的“大公无私”了。
真没想到,孟氏名医堂的传人,竟是个如此虚伪的家伙。
盛会长也已经看清了孟三阳的真面目,对于这个虚伪东西,盛会长并没有当面指责。
毕竟因为身份原因,盛会长不可能当面与孟三阳撕破脸皮,并戳穿孟三阳的真面目,孟氏名医堂在中医界处于半垄断的地位,而作为中医界副会长,所有行为举止都应当考虑周全。
不过,盛会长还是没有同意孟三阳的请求。
因为在盛会长看来,孟三阳那碗浓浓的药汤,其效果并不如吴良那碗黑乎乎的药渣。
“孟大夫,先等等看,等判定你跟吴大夫谁煎的药更好些,再来给病人服下。”盛会长回应道。
孟三阳微微皱起眉头,疑惑问道:“盛会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结果还不够明显吗?吴良把药都熬糊了,很明显他输了。”
盛会长摇头说道:“不一定,孟大夫,你稍安勿躁,既然病人已经苏醒,而且情绪还算稳定,那么给他服药,也不能出差错,我们要对病人负责到底,你说对吧?”
孟三阳满腹狐疑,装作同意的点头说道:“那好吧,作为医者,确实应当负责任,那盛会长,你尽快给出答案吧,我觉得病人的病情不能耽搁太久。”
当见到盛会长有些反常的表现,孟三阳心中疑窦丛生,他不明白都这个时候了,盛会长还要拖延什么。
“难道,吴良的背景很深?连盛会长都要替他说话?难道我孟氏名医堂在中医界的地位,还不如他?”
孟三阳在心中暗暗分析。
而这时,围观的专业人士,以及直播间的观众,也都有些不耐烦了。
都觉得胜负已经很明显了,再拖延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赶紧给病人服下药汤,才是上策。
现场有中医界人士建议,高下立判,胜负已分,尽快把孟三阳的药汤,给病人服下。
可是,盛会长并没有着急做决定。
再加以考虑之后,终于,盛会长才做出了最终决定。
“这场比试,依然由吴大夫胜出,不过孟大夫也同样很优秀,只是要我在这两份药剂中选一个,我会选吴大夫。”盛会长当场宣布。
话音刚落,立刻引起了热议。
无论是现场的业界人士,还是直播间的水友,都感到震惊和不解。
“为什么?盛会长不是在开玩笑吧?”
“无语了,中医协会的副会长也会徇私舞弊,这世间还有公平可言?”
“怎么个情况啊?到底咋回事?结果已经很明显了,赶紧喂药,然后履行赌约!”
“赶紧履行赌约吧,我想看狗舔碗!”
当质疑声一片,吴良依然是淡定如常。
他相信,盛会长已经看出端倪来了,也会还他一个公道。
果然,盛会长说道:“各位请保持安静,听我解释。”
孟三阳气不过的说道:“盛会长,你想怎么解释?很明显的结果,胜负已分,你还偏袒吴良干什么?我老爸,可是很尊重你呢,我们孟家任何人,与你也没什么过节,今天这事,你可得跟我掰扯清楚!”盛会长说道:“孟大夫,你不要着急,我绝对没有偏袒任何人,我敢保证,我绝对能做到公平公正,你煎的药,在我看来,并无不妥,也是治疗伤寒入脉的一剂良药,可是与吴大夫的比起来,还差点火候。
”
“什么火候?难道你是说我的药没熬糊就不行吗?呵呵,我孟三阳行医几十年,还从来没听过这种歪道理!”孟三阳一脸怒容。
他是孟氏名医堂传人,在中医界地位不简单,所以他也有底气敢去质疑副会长。
不过,他说话确实太嚣张了些,即便有底气,也不能这样鲁莽。
盛会长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是中医协会副会长,此刻被人质疑,有必要来维护自己。
“孟大夫,既然你行医多年,为什么还不懂气大伤身的道理?如果你连自己的气都理不顺,还怎么给病人治病,咱就事论事。”
“好好好!那咱就事论事,你倒是解释啊,我为什么比吴良的差,大家伙给评评理,凭什么我的就差了?”“你与吴大夫的前几味草药相同,确实可以治疗伤寒入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