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迟……”
话落,对面的男子,朝着虞笙的方向,温柔一笑,染了时光,惊了岁月。
看着景初迟的模样,虞笙笑了。
幸好,他一切安好。
她一步步的走近,发丝有些凌乱,却不妨碍成为景初迟心中的一抹景色。
景初迟越过人群,一步步的走到虞笙的身边。
他捧起她的手,脏兮兮的,还很凉。
景初迟将虞笙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哈气。
“怎么会这么凉?”凉城的天气有些冷,不似京都那样,刚刚入夏,更何况虞笙还这么久没有休息了。
虞笙摇摇头,说不冷。
眼睛里面啊,有些许的泪花。
她本想否认一切,否认自己想景初迟了,她本想就告诉景初迟,自己不过是想来凉城玩而已……
可是听到茶馆的那老人说起关于景初迟的事情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所有的防线,顷刻崩塌。
她想起那个在小巷说路过的景初迟,想起那个陪着自己演戏说书的景初迟,想起那个答应娶了自己的景初迟,还有那个,在危险的时候,将自己紧紧放在怀中的景初迟。
原来他的笑,他的伤,他的委屈与落寞,他的欢喜与雀跃,早就落在自己心里了。
“怎么会想起来到这里?”景初迟依旧在为虞笙暖着手,慢慢的搓着,轻轻的吹着,一点也不嫌弃她的手还有衣服,都脏兮兮的模样。
虞笙笑了,恣意张扬,她垫起脚尖,碰了碰景初迟的唇角,片刻便离开了。
“还能怎样,想你了啊。”她笑着,漫天荒芜里,她在他眼中绽放的,最美的一刻。
话落,她牵着景初迟的手,看着周围的所有人,骄傲的,笑着说道:“看到了吗?这个男人,是我的,你们若是想要肖想的,就别想了。”
景初迟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扭头看着虞笙,眼睛里面,嘴角上,都是笑。
正好,虞笙转头,四目相对。
曾经的曾经,刚刚结婚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和景初迟就是一场闹剧,而这场闹剧,终究会有收场的一天。
但是如今,虞笙不想想那么多,不想在乎什么眼光,不想在乎结局如何,也不想去思考,景初迟究竟为何喜欢自己……
只是这个时候,她清楚的知道,她有一颗心,里面有一个人,一个名字。
景初迟。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景初迟开口,笑着说道。
只是手却抓的紧紧的,唯恐虞笙回离开一样。
虞笙听罢,后退了一步,似乎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景世子,你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虞笙,我当然不是你的人,而是……”
景初迟想了一下,笑着道:“是你的附属物,只有你在,我才能活。”
他说的很认真,虞笙不能理解为何他会这般说,但是听着很受用。
“青竹。”景初迟唤了一声。
正在发粮食的青竹应了一声。
“这里先交给你,我稍后再来。”景初迟落了一句话,便拉着虞笙离开了。
虞笙有些不明所以,随着景初迟就也离开了。
绕过了好几条街道,所有的嘈杂声都消失了,安静的街道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笙儿,我很开心。”景初迟开口,语气有些轻松。
这一辈子,只有一个人喊她笙儿。
只有他。
“我想收回原来的话……”
虞笙话还没有说完,景初迟便扯了虞笙一下,力气很大,将虞笙转了一圈,正好落在他的怀中,面对面的注视着。
“我不许你收回……”景初迟啊,还以为虞笙是后悔了呢。
虞笙伸手,笑着揽着景初迟的脖子:“我是说,收回原来说同意你纳妾这句话,我很自私,若是我只能有你一个,你便也只能有我一个,若是你喜欢别人了,那我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景初迟俯身亲下,将虞笙抱的紧紧的,良久,才肯慢慢松开。
“永远不会的,我的生命中,只有一个你。”景初迟一字一句,像誓言,又像承诺。
“有没有吃的,我真的好饿。”虞笙听到自己肚子在抗议的时候,眼睛便眨着,看着景初迟。
话落,虞笙似乎想起来这里是灾区,连忙又道:“馒头也行,我就是饿了,想吃点东西。”
“县衙府中有,我带你去吃。”朝廷之中,带来的东西都临时放在县衙了,现在整个凉城,除了一些荒草和泥泞,几乎所有的庄稼都被毁了。
虞笙点点头,她都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还忙了一晚上,饿死了!
想到这里,虞笙的步子就快了些。
景初迟就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岁月静好的模样,一切都安好无虞。
景初迟很想时光就停留在这一刻,她在前面笑着,他在后面跟着。
到了县衙之后,虞笙吃了几个馒头,就躺在床上睡着了,衣服都没有换,想来是累的有些很了。
景初迟看着她身上的血迹,还有脖子上一条隐隐约约的伤痕,皱了皱眉。
“落梅。”景初迟的声音,有些冰冷,眼睛里面,是敛了一切温柔的寒意。
一黑衣劲装的女子飘身而落,半跪在地上:“公子。”
“去查云和山我们离开之后,是不是还有刺客,着重查两个人,景未骞和宁华绣。”景初迟的眸中,融了一层暗暗的影。
唤作落梅的女子点头,转身便离开了。
景初迟看着虞笙脖子上的伤痕,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