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妃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然后摆摆手:“这簪子,是景王府传下来的,这个男款的,就是给未来的景王爷的,所以只能是你的。”
景初迟还是没有接。
“你这孩子,娘亲说给你的,就是给你的,你是世子,老大和小五他们不是。”景王妃说着,将手中的锦盒塞到景初迟的手中。
然后才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像话。”
景王爷的眼睛定在簪子上:“我怎么不知道这是景王府传下来的?”
“哦,当初老王爷离世之前给我的,我又没有告诉你,你怎么会知道?”景王妃话落,飘飘然离开了。
景王爷有些不开心,看了景初迟一眼,幽怨的也离开了。
景初迟笑了笑,收好锦盒,将书房的门关上。
“青竹,明日一早,将聘礼还有嫁衣送去丞相府。”话落,景初迟似是有些不舒服,身形不稳,猛地抓住书桌。
青竹连忙过去扶着景初迟:“世子,你没事吧,我去找宁公子。”
“回来,我没事,你不用去找他。”景初迟叫住青竹,“扶我到床上。”
青竹点点头,将景初迟扶到对面的榻上。
“去门口守着吧,我自己就行。”景初迟开口,气息都有些不稳。
青竹有些担心,迟迟都没有动。
景初迟又道:“青竹,你不去门口守着,若是有人进来了,对我更不好了。”
这下,青竹才离开。
景初迟坐在床榻上,一手紧紧的抓着被褥,额头上,析出一层薄薄的汗。
这反噬,来的总是猝不及防,虽然不至于致命,但是……十分痛苦。
景初迟调整着自己体内的气息,身上的汗,越来越多。
疼,蚀骨灼心的疼。
景初迟躺在床榻上,身子蜷缩成一团,死死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他就那样安安静静的躺着,拼命的忍耐着。
“笙儿……”景初迟轻声的唤着虞笙的名字,仿佛她就是他活下去的所有动力。
脑海里,全是虞笙的影子,眼前,也好像都是虞笙。
“笙儿……”
“笙儿……”
他一声,又一声的喊着虞笙的名字。
“笙儿,对不起,原谅我……”景初迟小声的喃喃,整个书房里,安静的只能听到他低声的呼唤。
青竹在门外,听不到里面有任何的声音,走来走去,担心的不行。
可是没有公子的命令,他又不敢进去。
“初迟,我跟你说,我捡了一个媳妇……”
青竹听到声音的时候,便知道救星来了。
这声音,是宁之凌。
“宁公子,您来了正好,快去看一下公子吧……”青竹开口,话还没有说完,宁之凌便已经推开了书房的门,正看到躺在床上昏迷的景初迟。
宁之凌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多久了?”
“半柱香之前。”青竹如实回答。
宁之凌有些生气:“以后若是再出现这种情况,第一时间叫我。”
话落,他连忙走到了景初迟的旁边。
“衣服都湿了,一句话都不吭,打碎牙往肚子里面咽吗?”宁之凌淡淡开口。
听到宁之凌的话,景初迟强撑着睁开眼皮:“要你管……”
宁之凌掏出一根针就扎在景初迟身上,只听到景初迟闷哼了一声。
“还嘴硬,不扎死你才怪!”话落,他又掏出一根针,又扎了一下。
得,这下景初迟,彻底不说话了。
准确的说,是彻底昏迷了。
宁之凌掏出随身携带的针袋,在景初迟身上又扎了很多针之后,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坐在了一旁。
“青竹,给我倒杯水。”他就是欠景初迟的,上次医治他耗费的内力还没有调养过来呢,这下可好,又一次。
算了算了,他不能和他一般计较。
“宁公子,这……”青竹递给宁之凌茶水的时候看到景初迟一身的针,有些……额……不明所以。
宁之凌拍了拍青竹的肩膀,开口道:“放心,我出手,你家世子不会有事的,今天晚上就会醒来的。”
本来还想跟景初迟分享一下宋宋的事情呢,这下可好,来送了一个人情。
不过幸好他来了,不然他定然是要撑很久了,这撑下来,还不知道会成为什么模样。
夜色正深,景初迟这才慢慢的醒来,身上还盖着被褥。
他掀开被子,脸色一黑。
然后,抬了抬眼皮,看到在旁边坐着的宁之凌。
“我的衣服,你换的?”这般语气,有些危险啊。
宁之凌点点头:“不然你以为谁会给你换衣服,若不是看在我们认识了十年的份上,你以为我会……”
“我靠,景初迟你这就不厚道了!”宁之凌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一个枕头飞过来,他连忙躲开,骂了一句。
景初迟眼皮子都没有抬,淡淡开口:“脱我的衣服,我没杀了你就是看在我们十年的情分上。”
哦,宁之凌听了之后,生气了。
“景初迟,我以后若是再管你,我的姓就倒着写!”宁之凌很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景初迟慢条斯理的穿上外袍:“上次你也是这样说的。”
他的姓,也不知道倒着写了多少回了。
“这次我连名带姓倒着写!”宁之凌气冲冲的喝了一杯茶,不开心,真的不开心,下次他一定要狠心一点。
景初迟没有理他,也懒得理他。
良久,宁之